第2章（1/2）

两人没想到这顿饭吃得极其不痛快。因为都不吃食堂，出校门右拐去了家餐厅，刚落座就被一群粗言粗语喝着酒的人认了出来。其中一位是陆昀然的死对头，十四中的林穆。

陆昀然决定先发制人：“林穆，你们十四中的食堂倒闭了？还屈尊跑这么老远来我们一中吃饭。”

“老子在哪吃饭你管得着吗，陆昀然。”林穆不甘示弱的回他。

顾随左手拿着菜单，右手一个劲的在打勾，时不时抬头看两眼林穆。林穆被他看得极其不舒服，心里的火一下烧了起来，“我操，你看什么看。”

顾随撇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菜店递给老板。低下头看手机，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

林穆身边还坐着三个小弟，自觉丢了面子，“噌”的站起来，走到陆昀然旁边坐下。扬着下巴，“老子跟你说话，没听见吗。”陆昀然十分不满，把林穆往外推了推，“听不见，不想听，您老能别坐我旁边吗。”

顾随这次干脆连头都懒得抬一下，继续敲字跟戴医生聊老爷子的病情，丝毫不管对面两个人在干嘛。那两人互相推搡着，谁都不让谁。以至于啤酒瓶在顾随面前砸碎裂时，两人差点被吓蒙得抱在一起。

林穆桌的一新收的小弟，虎得不行，傻愣愣的想替大哥出头，拎了个酒瓶子就走了过去，冲着顾随坐的那一处桌角就砸了下去，玻璃渣溅了他一身。

顾随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站了起来，也不急，盯着眼前有些发抖的人，眼神冷的可以结冰渣了。揪着他的衣领往身前一拉，右膝一顶，那人闷哼了一声，往身后退了退，大概退的太急被绊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的看了看自家大哥。

林穆面子挂不住了，自己的人被收拾了做大哥的不能不管，还没等站起来，顾随的拳头就快一步先过来了，不正不歪，刚好落在那鼻梁根上，两秒之后，林穆感觉到一股温热流了下来。顾随坐回位置上，眼神回了些温，“别折腾，我就想吃个饭。”说完顺带瞟了瞟斜前桌站起来的两位。

“随儿，你刚是没看到林穆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太他妈解气了。不愧是我随儿，够硬气。”陆昀然插了瓶牛奶递给顾随。顾随爱喝牛奶，一大圈玩儿的人里就陆昀然和宋庭知道，这人活脱脱一座冰雕，冷心冷情的，又怎么会主动说自己爱喝牛奶。

顾随没接话，三两下扒拉完碗里的饭，再一口喝光牛奶，果然心情愉悦了很多，冲着陆昀然挑了挑眉，“我去结账。”

一瓶牛奶换一顿午餐，值了。陆昀然美滋滋的想。

顾随回到教室时还正值午休时间，三三两两的同学趴在桌子休息。如果他早几分钟到教室还能看到纪眠站在他位置旁自言自语的样子。

纪眠吃饱饭，摸摸自己圆不隆咚的肚子，用湿纸巾擦了好几遍桌子，才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晃到顾随课桌后边儿，往他课桌里瞧瞧，除了一个作业本，什么都没有。

连个书包都没有。作业本还是他的前任同桌李渊远同学留下的。

二十四孝好同桌纪眠同学决定拿出上午老师讲的两张试卷跟他分享，于是把它们叠在一起工工整整往顾随课桌里一放。然后拿着单词书去走廊上背单词去了。

等背完单词回来，他想了想，又把试卷从课桌里抽出来放在课桌正上方，“这样他一下子就可以看到。”说完又把试卷往外移了移，“最佳位置。”等一切都做完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午休。

顾随回来时看到桌上的两张试卷，看也没没仔细看，往空荡荡的课桌里一塞，敞着腿玩手机。

一边的纪眠听到动静，立马弹了起来，见到顾随眼睛都亮了几分：“你回来了，那个，那个桌上的试卷...诶试卷呢。”纪眠整个人扑了过去，但他忘了两张桌子间还隔着十公分的距离，身子差点没掉下座椅，只好扒着桌沿看来看去。

顾随从课桌里抽出那两张试卷往他怀里一扔，依旧没说话，专心看着戴医生发来的检查报告。

纪眠看着自己那两张皱巴巴的试卷，撇了撇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跟顾随讲话。“顾随我跟你说..诶你脖子怎么啦？”他这一出声，高了好几个调，前面午睡的同学被吓醒了，不满的转过头看着他，纪眠赶紧捂了捂嘴，用口型隔着好几张桌子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顾随伸手摸了摸脖子左侧，有些刺痛，手指还染了红，大概是刚刚在餐厅被那混球一啤酒瓶溅到的，划了一道口子，他用指腹蹭了几下，想将血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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