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沈河在成为将军之前，是个穷小子。

家境贫寒，母亲早逝，有个酒徒父亲。

低贱的生存状态。

当时很胆小。

可他有一天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温润如玉，笑起来的样子如春风拂面，他跟着就不自觉地笑了。

回过神来，却惊得发现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他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脸看，离得太近，沈河的脸倏地红成一颗成熟的红苹果。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离开了一点距离，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收回，很平淡地问了一句。

可是这句话却在他的心口炸开了，仿佛安静的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色彩绚烂，声音轰隆隆连绵不断地在耳边喧杂开来。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很没骨气地说不出来一个字。

父亲不善言辞，平生没说过什么话。唯几的一些话全给了母亲。

母亲病逝后，父亲再不曾开口。他与父亲的交流很少，仅有的是父亲递给他酒壶示意他去买酒。

如此而已。

他再次来到一斛居买酒，他又看到那个人。

他与同伴相谈甚欢。他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他至少知道那人很喜欢聊天。

他在聊天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顾盼皆生风采。

聊天是那么开心的事么？他的心底大概是有点羡慕的。不然他不会失了神般盯着看那么久，也不会把那句“你叫什么名字”如此平常的话语刻在了心底。

“顾宜！”那边有人喊他，他笑着回应。再回头来看沈河，见他终究不愿说话，也不强人所难。踟蹰片刻，便走了。

那天，沈河愣在那个地方，站了很久。

与往常回家的时间晚了很久，父亲没有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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