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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来接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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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奈特因为强制猥亵罪被判处拘役两个月,每个月可以回家住两天。但巴奈特没有回去,他丝毫没有离开拘留所的打算——他举报托马斯参与了加朵毒品走私案,虽然没人知道这是他说的,但是在警察把那群人清理干净之前,待在拘留所明显是个更安全的选择。

这两个月说短不短,毕竟有的时候只一天就足以遇见一个人——像是平地里狂风乍起,他们将坠入爱河,交叠彼此的命运,并为之改变自己以后的人生轨迹。但这两个月说长也不算长,因为巴奈特没有在这两个月里遇见让自己神魂颠倒的丽人。道德律与愧疚感只反映在他的内心世界,他的外表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换了一个发型。

等到巴奈特被放出去的时候,天气已经变凉了,拘留所外的软皮栎树上长着带刺的叶子,叶子间结的硬壳小果子还没有变红,有几只鸟在树枝之间跳来跳去,弄掉了几片干枯的树叶。

拉塞尔揣着兜站在树底下,看见巴奈特出来,走过去在他肩上锤了一拳,把一个棒球帽反扣在巴奈特头上,“嘿,兄弟,你总算出来了!莫妮卡听说你出来还买了啤酒,不过她白天得上班。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相信你做了那种事。”

巴奈特笑了笑,和拉塞尔勾肩搭背往前走着,“莫妮卡是个好姑娘。其实在里面住着挺好的,你也知道,只不过是拘役,又不是被判了刑得去监狱里待着。不过剃了头总感觉头顶凉凉的。”然后他又故意问了一句:“对了,托马斯呢?为什么后来我没见过他?”

“你运气还不错,你都不知道那群联邦警察有多可怕,这几个月克里斯多的变化可真大,连我都去找工作了。不知道警察从哪得到的消息的,查了托马斯的破狗窝,据说他和加朵贩毒案搞在一起了,他家里藏了超多毒品,非法持有毒品罪。喂,这种事我都不知道。”

拉塞尔夸张的说着,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你呢?出来打算干什么,你现在可是没地去了——你两个月没交房租。我暂时帮你收起来你那堆东西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和我挤一挤。”

巴奈特在很久以前和拉塞尔一起住过,准确的说是拉塞尔曾经死皮赖脸、毫不见外地在巴奈特家蹭吃蹭喝以及蹭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因为他总想带女人回去过夜,被巴奈特踢出了家门。

巴奈特从拉塞尔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支烟,找拉塞尔借了个火,“靠,还是算了吧,谁知道你那张床上睡过多少人,我怕被你做|爱的声音吵得睡不着。再者因为那个联邦的什么狗屁法案,我还得义务劳动120个小时,就是辅助指挥交通、捡垃圾擦站牌这种事。对了,咱们怎么回去,坐地铁?”

“哈哈当然不是,你舅舅没提前找人通知你吗?他开车带我来的,黑色的车,车牌号是NJ21……”拉塞尔卡了几秒,“216,对,216。不过你舅舅真年轻,看着只比你大个四五岁。”

巴奈特疑惑了几秒,皱着眉头问:“我舅舅?我怎么不知道。”

“欧文.埃文斯不是你舅舅吗?”拉塞尔说。那天下午拉塞尔没跟着巴奈特去做坏事,他没见过欧文警官。

欧文.埃文斯……?巴奈特确信这是那个欧文警官在占自己的便宜,“操,他哪他妈是我舅舅?他给我当弟弟我都嫌他太老了。”

拉塞尔也疑惑了,“我还说你怎么突然多出来一个亲戚。他真不是你舅舅?”

巴奈特笃定地回答:“不是。”他就是在拘留所看见欧文的时候和他开了句玩笑——巴奈特和欧文说,自己可是加朵贩毒案的举报人之一,所以欧文应该考虑来接他一下。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拉塞尔停下步子,在垃圾桶旁边掸了掸烟灰。

路边草坪里的泥土湿润而肥沃,大片深绿色的黑麦草已经抽了穗,草梗繁长,草籽饱满,草下的鸣虫趁着秋天的凉意自在地叫着。路上的行人很少,只有几辆车停在人行道旁边,停在拉塞尔前面的车车牌号末三位是291。

巴奈特看路上没有其他的人,于是大方地说:“噢——他求我**,像什么边走边干、日本四十八手。你别看他那个样子,他在床上……”

拉塞尔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咳了两声,巴奈特斜眼看着他,“你嗓子不舒服?”

拉塞尔身边的车打开了车窗,欧文的脸出现在窗户后面,“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求你做过那种事,卢卡斯.巴奈特先生。”欧文倒是没有生气,他笑着说了一句,说完望着巴奈特一抬眉,像是在暗示他解释一下。

卢卡斯.巴奈特——欧文用他的漂亮嘴唇说出这个名字。巴奈特看见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感觉体内的血液瞬间涌上了头。

欧文今天穿着件摆领铆钉皮夹克——不是那种夸张的铆钉皮夹克,只在袖口和领沿钉了一圈平头铆钉。欧文没有穿制服,但是……该死的,巴奈特觉得他不穿制服更帅了。

“啊……哈哈,是你啊,欧文警官。我以为是另一个欧文,嗯……姓史密斯的那个,你不认识。”

欧文“嗯”了一声,解开车门的锁,“虽然叫欧文的人不少,但我没有遇见过。你可以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吗,和欧文.史密斯?”

巴奈特把烟头扔进垃圾箱的灭烟盒,打开车门坐在后排,他把帽子转过来压低了帽檐,“他比较忙,最近可能不在克里斯多了。”

“那可真可惜。”欧文系上安全带。他对拉塞尔说:“不好意思拉塞尔先生,你下车之后,我动了动车的位置。还是去面包与盐酒吧吗?”他并没有说什么让巴奈特难堪的话。

“是的,麻烦你了,埃文斯先生。”拉塞尔看见巴奈特红得不正常的脸和脖子,坐在他旁边把脸埋在自己的胳膊里,笑得肩都颤抖了起来,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有一个叫欧文.史密斯的老朋友。

巴奈特瞪了他一眼,“我困了。”他转头看向车窗外,一只翘着尾巴的蠢松鼠在路边停着,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飞快地跑了。

“你们慢慢聊,我先睡一会。到了叫我,谢谢。”巴奈特说完抱着自己背包闭上了眼睛,不想再说话。然而不过一会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巴奈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车已经停了。车窗外的天黑了将近一半。街边的路灯还没亮起来,天上了无片云,西方已经暗下来的天空透着粉意,呈现出浓淡不均的透明浅红。在这白昼与梦和睡眠过渡的时刻,随着光线的撤退,低饱和色占据了上风,然而西边的建筑物被那醇厚的粉红情调晕染着,天边的霞光轻柔而绮丽,波提切利的油画中那被风吹饱的轻盈仙纱也难及这温柔迷人的光影片刻。这真像是一个令人意乱神迷、心魂荡漾的傍晚。

他揉着额头使劲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问:“拉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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