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很想闻一闻那股麝香。(1/2)
时间长了以后,代岳铭似乎也感觉到累了,对王辰黎时不时的发作也爱理不理了。
他吃午饭的时候不再回教室吃,而是快打午休铃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走回教室,午睡前也不会再找王辰黎要纸垫在桌子上。他的外套现在很少在他身边,几乎一直穿在郝衡的身上,也不再抛给王辰黎话题。两人每天的交流只剩下交作业,借过一下,和同学麻烦让一下我捡一下笔。
一下课代岳铭就回去找他的哥们儿聊天,一直到上课铃响才回来。郝衡和他的好哥们儿玩的很好,也经常和他动手动脚的。
王辰黎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活生生的从自己躯体上剥离了下来,又用重锤在伤口反复捶打直到痛得麻木失去知觉。而后又撕开结好的痂,把刀尖刺进长好的血肉里,来回滑动,直到血肉模糊。他觉得痛得难以呼吸,却又无法申诉,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自觉不后悔,也不应后悔。这些痛都是迟早应受的,只不过他把它提前了而已。
但是身体却和他想的不同。在代岳铭和郝衡说笑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牢牢地锁在代岳铭身上,他希望代岳铭能发现自己一直在看他,希望代岳铭发现自己的在意,却又在代岳铭偶尔望过来的视线里躲避,装作不经意的扫视。
他看到郝衡穿着代岳铭的那件外套,他甚至能看到他写在袖口的“代岳铭“三个字,他当时嫌代岳铭字写得丑,就替他在衣服上写了名字。字那么小,但他就是觉得自己看见了,还看清了一笔一划,方方正正,宛如代岳铭的眉眼轮廓。
王辰黎突然想起来郝衡的字也是写得极好看的,自己和他相比大抵相当于小学生之于高中生。自己的字只是横平竖直,郝衡却已形成体系,自有一番味道。代岳铭会不会让郝衡帮他在袖口写名字?他看到郝衡的字会不会觉得自己的字实在丑陋,配不上他这么好听的名字?然后他仿佛看见代岳铭极为厌恶嫌弃地把自己写下的“代岳铭”三个字洗掉,然后看着郝衡写下的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好像听到自己咽喉里哽咽着“不要……”,像是代岳铭从把他整个人都从自己的生活里抹去,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复到了最开始的开始,他看着代岳铭冷清的神情,代岳铭从未正眼看过自己。
他又看到郝衡抱住代岳铭的手臂,先是左右甩动,然后紧紧抱在怀里,身体都扭动着。明明是同学间的撒娇,他却看出了挑逗的情趣意味。他无比地希望代岳铭能抽出手臂,或者冷着脸告诉郝衡“我不喜欢这样。快点放开。”
但是代岳铭没有,他只是勾起一抹笑,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郝衡,好像带了无可奈何。
就像当初看他一样。
原本正在遭受凌迟之苦的心突然被一把钝刀捅了个对穿,又在拔出来的时候把刀锈磨蹭到翻开的血肉里,一拔一顿,一抽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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