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1/2)
燕江靥伸出一只手放到秦觉眼前,拇指按压著食指做出折断的动作,咔嚓一声,骨节摩擦的发出的脆响声。
秦觉身体一颤,他对这种骨头弯折声音,产生了一种反射性的恐惧。
燕江靥嘴边的笑容覆了雪般,渐渐冷透,他轻轻的说著,仿若幽暗的谷底传出的低吟,来到无限的颤栗。
“我断骨的手法,就和你杀人的手法一样高超,我可以用最精准的手法将你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折断,又能很轻易的接上,你体表上没有一点的伤痕,却会疼的死去活来。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发现你身体上有伤,你又可以活蹦乱跳的和我一起玩耍了。”
话落,燕江靥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众人看到燕江靥面上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微笑,以及比九尺寒冰还要冰冷的眼神,都是齐齐打了一个寒战。
秦觉勉强维持的镇定神色,逐步在崩溃,他眼中凝现越来越多的恐惧,眼瞳在眼眶里颤乱的晃动,面部上的肌肉在痉挛般的跳动,那道狰狞的伤疤犹如活了一般,还带著惊悚的丑陋。
他颤抖的身体往後挪去,想要离燕江靥远一些,他一动,燕江靥垂落眼角,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秦觉犹如坠入冰潭,浑身僵冷,怔在原地不敢再动。
众人盯著这两人,心中奔腾不止。
卧槽!这货也太凶残了吧,都快把穷凶极恶的囚犯给吓哭了,看他都快抖成被风雨摧残过的小白菜了。
望著燕江靥的眼神,秦觉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恐惧感袭向心头。
这双黑沉的眼睛里是完全的空洞无质,看不到活人该有的情绪,只有纯粹到极致的疯狂。
病态的,混乱的,还有一种无所觉的扭曲,柔杂成一股刻骨的沉郁,藏在他冰冷的笑容里。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疯子该有的眼神,可能他比关押在高等级牢笼的囚犯还要危险。
秦觉吞咽了一口吐沫,他瑟缩一下肩膀,色厉内荏的说道:“你敢。”
“我当然敢。”
燕江靥笑吟吟的说道,他浑然不觉这个笑容落到秦觉眼里已经和恶魔一样可怕了。
“不信的话,可以试一试。”
燕江靥降低了声音,丝滑的嗓音混搅著浓重的阴暗,显出阴森森的诡异。
“折断全身的骨头之後,人的身体就会变得异常的柔软,像是软骨虫一样,不能行走,痛到无法言语,只能痛苦的在地上蠕动爬行。”
“双腿会如同蛇尾,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长痕,而人也会因为断了骨头,变成一条真正的爬虫。”
所有人都在脑子里脑补了一番他说的画面,顿时一阵恶寒攀上脊背,众人都感觉到毛骨悚然。
囚车里另外一个男子,打了一个冷颤,感觉浑身都在冒寒气,他强装冷静说道:“燕江靥你不能这麽做。”
他转过身看向一旁围看的守卫,高声言道:“定风波你们是为朝廷办事的捕快,看到燕家的人虐待囚犯都不管吗?”
有囚犯附和道:“是啊!恐怕还没到目的地,我们就会被这个疯子折磨死。”
他们都希望定风波的捕快能快点把这个疯子拉走,谁知道他发起疯来会做出什麽举动,他们可不想变成软骨爬虫。
这一声质问在囚犯中起了连锁反应,囚犯们开始暴-动起来,有的人是为了趁乱释放自己被压抑的暴躁,有的人则是不安好心故意将事情闹大,不管他们处於何种目的,场面吵杂不堪。
“哐哐哐!”
铁笼子被拍打的声音
“砰砰砰!”又响起更大的撞击声音。
“停下来,都别吵。”
“安静!”
争吵、叫嚷和劝住声,混合著各种各样吵杂的声响,现场一片混乱。
燕江靥闭了一下眼睛,这声音吵的人耳膜疼,他用手堵住耳朵。
“吵死了。”
他冷冷的注视著骚动的犯人,面孔上漠无表情,低声的言语被搅碎在杂乱的声音中。
“好烦。”
传入耳朵的噪音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剧烈,手也遮挡不住,燕江靥轻声念叨几句。
“好烦。”
他的嘴唇微微的开阖,像念经一样声音很小,低垂的眼睛慢慢变得灰蒙空洞。
“好烦。”
尖利的刺耳声响,汇聚成的簇然低语,躁动的声音全部塞进脑子里,头颅几乎要被这些恐怖的低语涨到破裂。
“都给老子闭嘴!”
一道震耳欲聋的暴呵声,传荡在空旷的山谷中。
吵嚷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空气安静了下来,周遭陷入深沉的静谧,众人保持著入定的姿势,僵在原地。
燕江靥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脚踹到笼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笼子不停地在颤动几下,若不是马车和笼子是一体的,铁笼子都要被他踢飞了。
好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看向燕江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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