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追求手段（1/2）
沈黎早上未发现岳攸，一搜寻她气息，感觉她出了魔宫了。正要去寻，一名侍女忽然上前。
“沈掌院，这是魔君命奴婢交给您的。”说着双手奉上一张纸。
沈黎接过来一看，顿时双目瞪大，一脸狂喜：”白泠丹丹方？！”
白泠丹乃疗伤圣药，失传已久。沈黎对旁的事不上心，唯有一样，炼丹，而且是好丹，他是特别痴迷的。
“魔君早上带岳姑娘出门去玩了，沈掌院不必担忧。”
沈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敌不过白泠丹的诱惑决定去炼丹。
“炼丹房和材料早就准备好了，请沈掌院随奴婢来。”
初天渊的风景也很奇特，仿佛涵盖了春夏秋冬四季。不像上云宗常年都是温暖如春，百花盛开的时节。
夔翀带着她来到了热闹的集市。魔界的街市除了建筑物风格跟人间不一样外，其他也都是差不多的，各种小商小贩，茶肆酒楼。
岳攸在店铺里看首饰，哈，魔族的首饰也挺漂亮的嘛。因着魔族和仙门行事作风不同，他们的首饰颜色也大多鲜艳些，造型也更艳丽大气。
岳攸拿起一串红玛瑙耳坠瞧。
“你喜欢这个？”魔君问道，“嗯，挺漂亮的，送你了。”
“诶！不好吧！我怎么能随便乱收你的东西。我有钱。”临行时，君青岑给了她不少灵石，以防她要买东西。
“你到我这里做客，送你一副耳环有什么大不了的？”魔君掏钱买了下来。
岳攸发现魔君很会来事。跟君青岑一起逛街的时候，都是她开口要，君青岑才会买给她。而魔君，只要岳攸多看某个东西两眼他就会买下来，还会给出点评，他甚至还会建议。
“那个粉色的宝石簪子喜欢么？你们上云宗素来喜欢穿白衣，你戴粉色应该会很相配的。”
岳攸觉得跟他一起逛街还真的是挺开心的。
而且岳攸发现，魔族子民还是很拥戴夔翀的，从他出现在大街上那些百姓的态度可以看出来。
“你这个魔君当的还是挺不错的嘛，人民还挺爱戴你。”
夔翀笑着看了她一眼。
夔翀牵起岳攸的手带她瞬移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冰川茫茫，万物银装素裹，又万籁俱寂。刚刚还在热闹的集市中，下一瞬就来了这里，让岳攸很是惊奇。
“哇。。”岳攸感慨万千，一天能走完四季，真是太震撼了。
但是不一会岳攸就冷得发抖了。
“我们走吧，这里好冷。”岳攸修为太低，尚不能抵御这种寒冷。
“是我疏忽了。”魔君拉开披风将岳攸裹了进去，“看到前面那片冰湖了吗？”
“嗯？”岳攸有些愣怔，她浑身被一股温暖包围，还有夔翀的男子气息。若说君青岑是清冽的淡香，好闻却让人觉得不可靠近；那夔翀就像醇厚的美酒，浓烈而温暖。
“看，它来了。”
岳攸的愣怔被打断，她顺着夔翀的目光看去，惊讶的瞪大眼睛，她看到有一只纯白的小鹿从冰川后走出来，走到冰湖边，它非常警惕，东张西望。
过了会，它似乎觉得周围没有人了，才用前蹄敲了敲冰面。
夔翀手指微动，那只鹿就忽然不动了，被定住一般。
“你又用定身咒了！”岳攸真讨厌他们的定身咒。
夔翀搂住她的腰，飞掠下去，落在小鹿身旁。
两人蹲下去。
那只小鹿顿时一副惊骇欲绝的样子。
不一会，它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然后一颗颗滚落下来，那滚落的泪水一出眼眶竟然化作一颗颗五光十色的珠子！岳攸惊讶的连忙伸手接住。
岳攸捧到眼前细看，真是的五光十色！
“太漂亮啦！”
“嗯，喜欢吗？它叫白梦鹿，意思是白日也可做梦。它的眼泪可化作透明的五光十色的珠子，就像梦境一样。以前有很多，后来需求过大，大肆捕捉，现在数量已经非常少了。本座上台以后，明令禁止捕捉，但是还是不能挽回稀缺的局面。”
“人们捕捉它干什么？”
“鞭打它让它哭，把珠子收集起来卖钱啊。五色珠已经十分罕有了，你今天在集市上都没有看到有卖的吧。”
岳攸皱起眉头，觉得手中那捧珠子仿佛变成了滚烫的泪水。
夔翀突然手指一弹，那白色的小鹿忽而一声惨叫，噼里啪啦流出许多五色珠。
“诶！你干什么！”岳攸拉住他的手。
“你不是喜欢吗，我帮你多弄点。把它捕捉回去就算了，让它给你哭一条项链出来还是可以的。以前有个人，抓到了一大一小两只白梦鹿，当着那只母鹿的面鞭打那只小鹿，母鹿哭着哭着流出血泪，血五色珠就更值钱了，你想要吗？”
“不要！我不要了！”岳攸愤怒的站起来，离开他温暖的斗篷。
魔君诧异的望着她，缓缓站起来。
“太残忍了！它痛苦的眼泪来成就别人的白日美梦！你们魔族人太残忍了！你们怎么能忍心这么做！”岳攸都发起抖来，“这些珠子都是它们的眼泪，都是恐惧！哪里漂亮了！”
夔翀勾了一下嘴角，重新将她纳入斗篷中，轻轻拥住她道：“这世间就是如此。有利益的地方，就永远会有人去做，无论多么残忍。。。你们那里没有吗？”
岳攸抓住他的衣襟，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就想起自己的世界中屠杀藏羚羊的事，他说的没错，人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无论是人还是仙，更何况人家还是魔呢。
“夔翀，你下令永远不许再贩卖它们的眼泪好不好？”岳攸在他怀里抬起头轻轻问道。
“你不想要五色珠了？”夔翀望着她。
岳攸摇摇头，“再漂亮的东西，如果来路不正，甚至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么它就失去了一切意义。如今我知道了它的来历，我看见五色珠只会想到白梦鹿惊恐的眼神和伤心的眼泪，哪里还会觉得它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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