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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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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地凝起一抹神思,又刺了自己一剑,跌跌撞撞抱起宋曦,从窗户翻了出去,一瞬都没有停留带她离开。

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他无心理会,凭着本能一味地往前跑。宋曦不清醒地往他怀里钻,手扯着他衣裳,“热……”

厉止戈苦笑,捏住她不安分的手,宋曦难耐地哭了起来,身体扭来扭去,厉止戈本就无力,恍惚中没有抱住她,大惊之下艰难地带她躲在角落里。

“难受……哥……我难受……”厉止戈由着她折腾,仰头看向天空,眼里再无一点光彩,喉间腥甜,他做错了什么?

罢了。

怀里的人忽然被人夺了去,他强行扯出几分清明,挥剑攻向那人,迟钝地过了几招才认出那是金银。

“风月香。”他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胡乱地选了个方向,努力装作无事,急匆匆走了。

他发了信号,只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等陆简来接他,陆简……他后悔了,他会害了陆简。

他这辈子的幸运都用来认识陆简和沈浮山了,厉止戈看着面前两个模糊的身影叹息,他剑都握不住,浑身叫嚣着欲望。

两个侍卫小心翼翼地不敢往前,即使中了风月香,厉止戈还是厉止戈,他们尚在走神,就被两枚暗器封了喉。

厉止戈贴着墙倒下去,手指颤得抬不起,真是狼狈。

他恍惚看到身前有个人影,他弯了弯唇,面上是心死的悲哀,“陆简……”对不起。

宋雍之冷笑一声抱起他,陆简?他想把他摔在地上,让他清醒清醒,看看他到底是谁!

看着他惨白的面容到底没有下去手,风月香他有所耳闻,要他给厉止戈找个女人?宋雍之黑了脸,咬牙切齿瞪了眼他。

“能中那种货色的圈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放着亲妹妹不管,心慌地来找他,他自己也是脑子进水了!

厉止戈能嗅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他的心跳声如鼓声敲响在耳边。他凭着本能抱住宋雍之脖子,寻到他的唇吻上。

宋雍之顿时僵住了,忘记了推开他,直到厉止戈的手滑到他衣裳里,才捏住那只作乱的手,恶狠狠道:“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厉止戈受痛清明了片刻,“陆简……”“哼!”“陆简……陆……”宋雍之索性捂住他的嘴,“再叫就扔了你!”

他不顾厉止戈的挣扎把他带回东贤王府,扔到卧房,“宣太医!”厉止戈从进了东贤王府就如木偶一样没了生息。

他用手遮住眼睛,咬破了舌尖,“求你,陆简……”宋雍之气不打一处来,“你再叫一声本王杀了姓陆的!”

他想姓陆的给他解毒?想得美!谁也别想!

宋雍之看着厉止戈颤了颤眼皮,睁开空空洞洞的眼睛,像个死人一样,让他心头一窒,他张了张口,背过身去,“太医很快就来。”

厉止戈勾了抹绝望的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下床关了门,拖着宋雍之把他摔在床上,宋雍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打晕了。

厉止戈歪头咳了滩血,仓促地抹去血渍,一把褪去宋雍之的下衣,慢一点他怕忍不住自杀。

他浑身都在发颤,眼睛红得能滴出血,他宁愿找个乞丐解毒,也不愿这个人是东贤王。

他还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京城,死在这些阴谋下,厉家的英名不能毁在他手里,边境的将士也不能因他造反。

身体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身下流了血,比他挨几刀还要疼,不受控制地掉了眼泪。

哪怕险些被人横劈了,他也没有哭,这点痛哪里值得哭,算起来吃亏的还是东贤王。

腰上骤然多了双手,宋雍之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眼里沉郁,在厉止戈平静的神情下化成了一声叹息。

他翻身覆在她身上,揩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指尖轻轻捻了捻她染了桃花红的眼角,在她唇上咬了下。

“幸好没走。”他颤着手抚上她的面容,如果他不是恰好撞见宋雍淮和大丽的使臣来往,不是心底那点不甘……

宋雍之惩罚似的吻上她,在她唇上留了几个细碎的伤口。“唯小人和女子不好养也,你一个女人,那么刚硬做什么?”

厉止戈忍耐得面色绯红,已经到了极限,她自暴自弃地抱住他,缠在他身上,睁开了一双水眸。

那双眸子如初春的溪水,灼灼春光都融在里边,未化的冰棱也融在里边,春意弥漫又凌厉摄人,让宋雍之为之窒息。

“你不行?”厉止戈倨傲地堵上他的唇,拼尽全力翻了个身,坐在他身上,睥睨地盯着他。

宋雍之舔了舔唇,手不轻不重在她腰上抚了把,厉止戈霎时软了腰,迷乱地倒在他身上。

“算了,不折腾你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宋雍之三两下抛了两人的衣裳,看着她身下的血蹙了蹙眉。

“你对别人也这么狠就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指望谁心疼你?”

他气恼地在她肩膀上咬了口,正咬在她刚刚刺的伤口处,看着她唇哆嗦了下才解了气,拿了瓶金风玉露一股脑倒在她身上。

厉止戈手抓着床褥,指节发白,唇死死闭着,没有溢出一丝声响。宋雍之抚遍吻遍她身上的伤痕,才撬开她的唇齿。

“别挣扎了,只会让你更难堪,本王花天酒地这么些年的手段,止戈想试试?”

宋雍之额上布了一层细密的汗,口里是温言细语,动作却大开大合,一下比一下猛烈。

厉止戈只能被动承受,眉眼带着嫣红的春意,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被他掌控着。

宋雍之咬了咬她耳垂,“这是你自找的。”风月香的霸道他清楚,否则以她的忍耐怎么会失态成这样。

恐怕还有精神上的打击,她在边境待久了,习惯了那些你死我活的阴谋,忘了京城的人手段卑劣不堪。

分明是个聪明至极的人,有些时候傻得过分,瘦瘦小小的一个,怎么吃得下这么多苦?

他念着她初次承欢,不想折腾她,谁让她这么犟,他没兴趣上个哑巴,更不乐意只被当成解药。

厉止戈很快就压抑不住了,唇间溢出了断断续续的喘息,时不时伴着几声低哑的轻呼。

她渐渐失了神志,如在云端,又仿佛身在泥潭,身上的人是她唯一的救赎,宋雍之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宋雍之满足得头皮发麻,他甚至想死在她身上,这样放浪,任人摆布,柔软听话的厉止戈,让他眼里的火焰越烧越盛。

厉止戈承受不住昏睡了过去,身体浮浮沉沉,很不真切,她迷迷糊糊听到了句什么,好像是没有听清。

她梦到自己说了句什么,声音记不清楚,只感觉到眼角有泪流出,被人擦去。

那个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温暖得她掉了很多泪,似乎是把藏了二十年的眼泪一朝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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