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时光,往事随风。(1/2)
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恐怕便是盘古开天辟地,有了混沌世间,再到造人。
今天是2012年2月6日,也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个正月十五日,中国的传统元宵节,那更要团团圆圆过佳节。
天气也是出奇的好,打破冬日的寒冷,太阳悬挂在天空,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舒适。
而我一觉睡到了大中午,一起床便是如此棒的天气,心里美滋滋的。
沈小弟中午放学回家吃饭,一脚踏进家门,就直奔我床头,开始他的魔咒念经:“大姐~大姐~起床啦。”
沈小妹在学校也给我打了个慰问电话。
连炮的轰击,我却舍不得批评他俩,只好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一头糟发,睡眼迷糊的走向厕所。
刘大美女在厨房捯饬着,听到了声响,一如往日的阴阳怪调:“哎哟,谁家大小姐起床了呀。”
我闲适优雅地在厕所里洗漱一番,嗯哼一声算回答了刘大美女的无聊。
可母亲大人却是不愿放过我,继续嘲讽。不过她哪次放过我了?
“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一早就起床了,你还是一个大学生,睡到中午好意思嘛?”
对,我是经历过黑色六月走向成熟的大学生。所以,好女不跟妇女斗。懒得理她。
屏蔽她的唠叨,我走到她的旁边,拿走了厨房里盛了很久的一碗汤圆。为此,额头还被敲了个爆栗,刘大美女下手贼狠,简直不是亲妈!疼的我哇哇直叫。她还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端着碗汤圆,揉着脆弱的额头,不甘心的走到客厅,躺在躺椅上。
透过铁闸门,阳光斜打在我的腿上,却起不了热度。穿着拖鞋的我,脚冰凉透顶,有丝丝的麻木。
即使是亚热带地区的肇东市,在冬季也如此寒冷。我夹了一个黏作一团而又冰凉的汤圆,放入嘴中,砸吧着嘴,味道一般。
自从进了大学,家里很少有人管我。只要人呆在家里,无所谓我做些什么。但是妈妈却总是少不了在我赖睡醒来之后进行一番唠叨和讽刺。
吃着东西,摇着摇椅,看着公路外面的行人和车辆,我的思绪恍惚。
从小到大,我以为只要进了大学,就可以天天聚餐结友、逛街、半夜回家的愿望被自己三年前就给打破了。是我亲手打破的,由不得一丝后悔。
三年前我正读高二,本应该充实紧张又重复的暑假,因为一件事的发生,给了我致命一击。也让我瞬间尝遍世间苦辣,性格大变。成绩也由此一落千丈,在高考最后三月,勉勉强强追赶,才考上了一个二本学校。
再就是举家迁走,从家乡搬到沿海地区生活和工作。
沈小弟是个眼馋猫,看我吃的吧唧响,立马凑到我跟前,撒娇道:“大姐!我也要吃。”
我是无力反抗弟弟妹妹们的娇柔姿态,很多事情我都会无条件迁就他们,甚至很受用他们对我的依赖,不过前提是得听我的话。
一个抬眼,挑了一个长相最好的汤圆:“呐,张嘴,这个给你。”
沈小弟一口吃下,一脸满足:“好吃!”
我这个弟弟从小最就甜,超讨人开心。不像我妹妹,心快人直,让人又爱又恨。
吃完汤圆,让沈小弟帮我把碗拿进厨房。
我依旧坐在木椅上,开始一动不动的低头噼里啪啦玩着手机,刷微博,看段子。笑的我不亦乐乎。
忽然,手机QQ页面框提示了一条信息。我随手点了进去。
一个陌生好友加我,系统管理显示:精确查找。
那件事过后,我整个人都属于十分戒备周围的状态。看着添加信息,我没有直接同意,以陌生对话的方式,询问他是谁。
对方回复的很快:只是想加哈你,同你港几句话。
简单直白的家乡话让我心里打了鼓,心底一沉。想着对方看不到我情绪,心里舒坦了点,反问了一句:湖西省A县人?
对方并没有绕弯子,也没有停顿。快速的回复能让我感觉到他的不耐烦:我姓周。
看到这句话,压制在内心底部的冰层似乎在破裂,大脑以最快的速度替我做了选择,马上退出了聊天框,并且拒绝了好友添加。
心有余悸,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紧张。
过了几分钟,对方再次请求添加我为好友。我烦躁的将系统提示删除。我以为,眼不见心不烦。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分钟,我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内心的起伏似乎就是刚才的那一下。沈小弟依旧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妈妈还在厨房里做着午饭。
外面人来人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我闭了闭眼,大脑放空了一会,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没一会,刘女士从厨房里端出菜放在桌子上,满脸笑容的说到:宝贝女儿,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母亲大人的叫声,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睁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妈,你过来一下,我想说一件事。
刘女士望了我一眼,以为我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在厨房和客厅来回穿梭。
“怎么了?有事就说。”
我看着她繁忙的身影,话在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身边还有个不知情的弟弟。
乘着她走进厨房的时候,我跟着她进去了,拉住她不停歇的手,万分羞愧却又平静的说到:“妈,他可能出来了。”
我难以启齿,这是我真的不想再提起的一段往事。因为我的弱小,让父母帮我解决问题,为此,他们也蒙了羞。
母亲大人的身体一顿,立马反拉着我的手,摸了摸我脸颊:“孩子,不要怕,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再说你才是受害者。”
我突然被她严肃的表情给逗笑:“妈,你这干嘛呀?我又没缺胳膊少腿的。”
刘女士看着我的不正经,生气的捏了捏我脸上的肉,疼的我一把推开她的手,顿时火冒三丈:“哎!我就是给你开了个玩笑,你干嘛又捏疼我。”
她也不驳我的话,继续严肃的说到:“以后,不要到处乱跑,先把书安安稳稳的念完。”
似有担心似有沉重:“等出来工作有本事了,看谁敢欺负你。”
说完,看我闷沉沉地,陈女士也不继续刚才的话,转而忙她手中的事,从橱柜里拿出碗筷。
这个属于世界末日的节日,就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过去。没有往日的热闹,没有超出的期待,却足足扫了过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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