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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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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人很多,段殊之转悠了一圈还是决定靠近这里的中心地带,也就是蔺老那一桌,能坐上那一桌的大部分都是亲属,以此为圆心,离得越近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清洪哲就挨着坐在旁边。

“老段。”庞吉拿胳膊肘撞了下段殊之,让他往右看。

段殊之打眼一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眼窝深邃鼻梁很高,眼神一如既往地锐利,深不可测,那是跟在叶辞哥哥叶典身边的军师,叫爵泽西,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是个有谋略也豁的出去的人。

叶辞从来不是在和叶典斗,而是和他。

面对他,叶辞的目光也变得阴沉起来,眼中充满了戒备,就像一头蛰伏多年的狮子遇上了宿敌,等待一场你死我亡。

“爵泽西两年不见比从前更加沉稳了,像是韬光养晦准备充分,等着大干一场,他也要争这什么瓷瓶吗?”段殊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左右逢源曲意逢迎,一张张虚假的面具下都是利益,倒也挺有意思的。

叶辞不太想提起这个人,拿酒杯碰了下他手里的酒杯,悄声说:“段哥,我们去敬酒,我就说你是我先生。”

段殊之眯起眼睛,没什么迟疑就默认了。

绕过人群,先见着庞吉这小子嬉笑着和蔺老打了个招呼,他父亲亲切热情地给蔺老倒了半杯酒,

“多谢蔺老款待,这做慈善的事情下次可还要带上小老弟,能多尽一份力都是好事,我们义不容辞。”庞父将高脚杯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那我就替南山的孩子们谢谢老弟了。”蔺老拿着酒杯并不喝,而是放下后喝了口热汤。

“应该的应该的。”

见他们说完了话,喝完了酒,段殊之和叶辞才端着酒杯过去,老人家见着他毫不意外,宴会上的人他不认识的多了,却都要一派慈祥的问好寒暄,早已经成了习惯,倒是风叶和风荷有些局促不安。

段殊之微笑着敬了杯酒,想了想喊道:“蔺伯父。”

“哦,你好,你是小辞的朋友?”蔺老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段殊之的样子,实在是他的样貌在这群人当中十分出众。

“蔺伯父,这是我先生,段殊之。”叶辞带着一贯的笑容,给蔺老盛了一碗藕汤。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小子也不告诉我老头子,让我也跟着高兴一场,小段模样长得真好,我看比你俊些,一会就一起住下,房间还有的是。”蔺老端详着段殊之,出乎意料的热情,引来四周的人纷纷侧目,很好奇这人是谁,怎么连蔺老都如此接待。

风荷低着头不说话,风叶一直在一旁吃菜,就跟没看见一样,姐弟俩的反应倒是很正常,昨天才在警局见过,这会见到云淡风轻才奇怪。

段殊之也不希望两人太尴尬,敬了杯酒就离开了。

他带着叶辞两人去了阳台,那里清静,门一关就将屋里的浮华隔离在内,晚风吹过还有些许凉意,两人拿着酒杯肩并肩站在一起。

叶辞剥了颗葡萄喂到段殊之的嘴里,又伸手去接他吐出来的籽,温声道:“看来他知道了,以他对你的反应来看,绝对不像传闻那样对风荷姐弟满不在乎,不管是为了骨血还是为了面子。”

段殊之撇嘴:“商人重利,如果真这么在乎她这个人,当初就不会送走了。”

叶辞笑道:“段哥,生在这样的家庭,迫不得已的事情会有很多,送走,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

段殊之也笑着摇了摇头,说:“有钱人的世界我的确不懂,只要别杀人放火触犯法律,就不会和我有交集。”

叶辞撑着脑袋看他,顺着他的话说道:“蔺老到了这个年纪,面子的确看得很重。”

“女儿婚后同时找三个情夫这样的丑闻,传出去还不让这些人笑掉了大牙,表面上尊敬谦卑亲热的就跟一家人似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风荷她既然姓蔺,蔺家就无法置身事外。”

叶辞看着他,垂了下眼帘,轻声说:“你怀疑蔺老为了保存颜面干脆杀人?”

“也许吧。”段殊之转了下酒杯说:“如果是这样,他应该是雇了杀手,面对具有反侦查能力的职业杀手,案子就更加难查了。”

“他的确也有嫌疑。”叶辞赞同。

“哦,还有一点很奇怪,我刚才注意了一下清洪哲,他也很紧张,请帖如果是他和蔺老商量之后决定给我的,他刚才不会那么局促,看来这完全是蔺老的主意,可昨天听风叶的口气,说清圆和这个继母关系不太好,怎么会替继母的父亲送请柬?”

叶辞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厅,解释道:“他们的关系的确很微妙,我打听过了,清圆小的时候和蔺老住邻居,和蔺老的孙子孙女关系很不错,尤其是孙女蔺小菡,只不过后面因为一些事情来往少了。”

清洪哲,蔺老,风叶。

这三个人的嫌疑依旧是有的,清洪哲作为风荷的另一半,嫌疑任然最大。

鸡尾酒刚刚喝完,段殊之推开阳台的门就准备出去。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仗着家里有两个臭钱就在这里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像你这样的暴发户土大款我见得多了!金钱填补不了你内心的匮乏!你放开我,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米虫!米虫而已!”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站在中央破口大骂。

一个酒瓶在惊呼中划了一道弧线。

叮当一声!

酒瓶碎在了地上,红色液体哗哗流了出来染红了紫色短绒地毯,人群拥攘着退后,给正在争吵的两人留出了空地,却没人来制止。

当中是吴昊坐在桌子上面,显然是喝得太多了耍酒疯,他指着一圈的人笑骂道:“我是米虫?那你们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一群带着面具的死人而已!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是腐烂的!流着冰冷的血,每一个器官都在萎缩,只有填不满的欲望在一点点胀大,人命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一粒沙!风一吹就什么都不剩下!”

段殊之和庞吉的眼神交汇,观察着喝得浑身发红的吴昊,他虽说是喝大了情绪激动又哭又笑,言语间却有些条理。

他所说的人命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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