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B 对医院感到不适，出院去买车行

既然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毕生积蓄都花掉，你就再也不想住院了。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啥毛病都没有，就是大脑的脑电波可能撞错位了，或者得了不能对任何人说的一种臆想症。无所谓。你迫不及待地向小感3号申请出院。小感3号尽职尽责地挽留了你两次，它认为你这不合常理的决定是你脑震荡加重的表现。你坚决地在第三次确认弹框中选择了“是”。

你还顺便帮小感3号拍了拍显示屏，它对你展示的报告中，评定分数的某一项“？？？”最终跳动成了确切的数字。报告结尾显示判定可出院。

你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不过你还需要去对本院院长做一次总结报告。你很惊讶地发现院长是人类。你之所以发现他是人类是因为他是整座医院唯一不务正业的员工。传输带将你送进院长办公室，他一边看电影一边分心给你拉了一张调查问卷。

你不知道说什么，可能多说一句就会被人发现你是间、谍，啊不，穿越者。你老老实实地低头做完了问卷。其实就是和你刚醒来时差不多的那些问题。院长问你：“第一次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飘在埃及艳后旁边，研究她的假发和眼影。你有点紧张。院长扫了你一眼说：“下次你可以让智脑给你填问卷。”

这其实是有科学依据的。如果你有自主意识能命令智脑给你填写问卷，你就达到了出院标准。你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尊敬地表示学到了。院长说：“测试分数及格，准予出院。祝贺你。”他再次给你拉了一张满意度调查问卷。

你认真地命令智脑填写了问卷。并得到了奖品：一盒纳米机器人。你必须当着院长的面把它们吞下去。它们能保证随时维护你的肢体突发意外，提醒你复诊，还有催补缴医疗费用。

你在缓冲间冲洗了身体，穿上被送来这里时穿的沾满细菌的衣服，拿上沾满病毒的包包，套上沾满灰尘的鞋子。现在你正式出院了。2529在门口等你。因为你及时通过智脑发起了车行的收购要约，2529的任务替换成了接待你考察车行。在你被传送带踢出流动空气交换膜的一瞬间，智脑自动划出点数，替你对接了负责你这一区的律师、会计师、医护师和营养师系统。在你稳定下来之前，它们在智脑上的优先级将达到最高。

2529开着车行的经典型号来接你。这个车看起来像一个有膜的椭圆球，从尾端伸出两片展膜。你坐上去，与此同时，你的会计师跳出“不支持收购车行，赤字和信誉度警告。补充方案：仿商务智能MAX九代型号定制情/趣机器人，成本核算与比较……”。你点掉了。律师跳出“不支持收购车行，法律纠纷警告……”你点掉了。医护师：“注射镇定剂倒计时，三、二……”2529仿佛没有看见浮在你面前的红字加粗信息，用如沐春风的口吻开始介绍车行。

车行属于基建福利行业，成本全靠政、府拨款。非要用一个你能理解的概念来形容的话，它的经营模式约等于国企承包+加盟制。法人归你，经营权归你，盈利归你，监督权、所有权和最终解释权归主脑火炬。你向它投标，承包车行，你可以在遵纪守法的基础上自行经营，为民服务。一旦中标，车行及其机器人下属归你所有，盈亏自负，但如果你有违法勾当，它们会第一时间向主脑举报你。

“那原来的车行主管是怎么……”你斟酌了一下这个用词。“违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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