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1/2)
“哎呀来不及了,快随本侧妃赶往尚善堂!”
倾城没办法,只得亲身前往尚善堂。
到了门口,命人往里通传。
不一会,传话儿的人回来,皇上请侧妃进去。
倾城进到里间,给皇上、皇后和楚王见礼。
皇后笑道:“怎么,新娘子等不及了,亲自来邀请新郎早些去洞房吗?”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
倾城尴尬笑笑,“回父皇母后,妾身前来,是想献上一曲霓裳羽衣舞,为酒宴助兴。”
皇上点头,“听说卫王妃的霓裳羽衣舞跳得炉火纯青,不知傅侧妃的如何,朕和众卿,倒想瞧瞧。”
说着,命人奏乐。
音乐一起,倾城便随之起舞。“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众人看得十分高兴。
只有楚王若有所思:傅倾心这舞蹈,怎么和倾城跳得一般无二?即便两个人生得有如孪生,可舞之神韵,是很难做到相同的,他可是这里面的行家。
王爷正在不解之时,倾城旋转至他身旁,轻语道:“请王爷悬崖勒马,戌时三刻之事不可行。”
王爷心中疑惑。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守卫进来禀报:“启禀万岁,太子求见!”
众人皆惊。
皇上将酒杯放下,命舞曲停了,脸上的表情十分不自在,“朕已命太子在府中禁足,怎么这会倒跑到这里来,他敢违抗朕的旨意?”
宫监陪着小心道:“太子说,有天大的要事要面见皇上。”
皇上龙眸流转,忖了下,“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只见太子急匆匆进来,礼罢,平身。
皇上威严道:“你为何违抗朕的旨意,私自出府?”
太子再次跪倒在地,“回父皇,儿臣有要事要向父皇禀报!”
皇上不屑道:“你禁足于府中,能有什么要事,非要赶在这个时候禀报?”
太子瞪大眼睛,激昂道:“父皇,事关社稷安危、父皇性命!”
皇上一听骤然变色,一下子从宝座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太子急切道:“儿臣虽然楚足于太子府中,但一样心系父皇和天下苍生。因此曾派密探前往冷山,查访军情。不想,密探得到一机密消息,儿臣知道后,大为惊骇,不得不赶来向父皇禀明!”
皇上郑重问道:“是何机密消息?”
太子眼里现了一抹狠厉,“密探探得,楚王与曹天彪签定了一份协议,内容是要楚王拿虹霓国的玉玺交换被困冷山的楚王妃!”
皇上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楚王心中大吃一惊,太子的耳目怎么这么灵光,这样机密的事情竟然也让他给探知了!
太子道:“父皇,儿臣刚开始也不相信,可密探言之凿凿,称敢以身家性命担保,确有此事!”
皇上向楚王道:“楚王,可有此事?”
楚王赶紧跪倒,“父皇,儿臣担保,绝无此事!”
太子咄咄逼人,“父皇,可命人即刻搜府,定能搜出那份协议来!”
皇上想了想,“来人,即刻搜查楚王府,看是否有太子所说的协议!”
一群宫人开始搜查楚王府。
不到半个时辰,有宫监拿着一份协议呈上,“启禀陛下,这是从楚王五福轩书房密盒中搜出来的,正是楚王与冷山贼寇所签定的协议,请陛下过目。”
皇上接过,看完之后,目光冷峻。
太子又道:“启禀父皇,楚王为了拿到玉玺,来交换楚王妃,竟然密谋在今日大婚之夜行刺父皇!”
皇上闻言更加惊骇。
楚王怒道:“皇兄,你血口喷人!父皇,如今这喜宴之上只有其乐融融,哪有什么皇兄所说的凶险?”
太子争道:“父皇,休看这表面上一派喜气洋洋,其实暗中已是杀机四伏。楚王已命大量死士埋伏于尚善堂附近,只等楚王放爆竹为号,就冲进来威逼父皇,要父皇交出玉玺!”
皇上龙颜大怒,命令道:“来人,到堂外放爆竹!”
一声令下,宫监到外面放起爆竹。
只听见一连串的爆竹哔哔叭叭响成一串。
爆竹被炸成了碎片。
空气中弥漫了大量硝烟的味道。
忽然间听见外面一片杂乱之声,紧接着,闯进来无数黑衣人,手执利刀,将皇上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皇上一见,面沉似水,目光烱烱地逼视着楚王,“楚王,这是怎么回事?”
倾城在旁边一想,虽说是为了惠夫人、姐姐和琇莹的安全考虑,她一直隐瞒身份,可那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王爷眼前已然大祸临头了,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下去了。
于是倾城过来跪倒:“皇上,儿臣有下情回禀!”
皇上一愣,“傅侧妃,你怎么敢自称‘儿臣’,那是嫡王妃才能称的,而你,只能自称‘妾身’。”
倾城叩首道:“父皇恕罪!儿臣便是楚王嫡妃卫倾城!”
皇上大吃一惊,“什么,你是嫡王妃卫倾城?你不是在冷山上被困着吗?”
“回父皇,如此这般。”倾城便把傅倾心如何换回她,她又是如何想着琇莹等人的安全,没敢以真实身份回朝之事讲述一遍。
只是有一样,她没说她也瞒了楚王。
倾城说,她也只告诉了楚王真相。那么,楚王既然已经得知王妃回来了,就没有必要再夺玉玺换人了,其实,这些个武士,只是楚王一早安排了要舞剑的,以放爆竹为令上场。而那封所谓的协议,更是根本就不存在的,是太子凭空捏造了又派轻功了得之人偷偷放进楚王府来陷害王爷的,请父皇明鉴!”
在场的人无不唏嘘,什么?这是楚王妃本人?这场婚礼,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楚王瞪大双目看着倾城,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太子目光奸诈,道:“你说你是楚王妃,又如何能够证明?”
倾城激昂道:“请父皇身边宫女查验儿臣足底刺字,那是儿臣母亲生下儿臣之时刺下的儿臣名字!”
皇上一声令下,身边几个宫女过来,拿绸缎临时围起绸篱,查验倾城足下刺字。
然后向皇上禀明:足底确有“倾城”二字。
众人皆感震惊。
皇后反映过来之后,笑逐颜开,过来一手拉着倾城,一手拉着楚王,“这下可好了,本宫不必再担心皇儿的病了。”
皇上思忖良久,道,楚王和楚王妃隐瞒王妃真实身份,本来有欺君之罪,故念其是为冷山上几个好女子的性命担忧,所以不加治罪。
“至于你,”皇上逼视着太子,“你违旨出府,又来以子虚乌有之事诬陷楚王,还不即刻回府,朕日后再找你算帐!”
太子还要争辩,皇上目露凶光,“嗯?!”
太子吓得不敢再言语,只得灰溜溜回府。
皇上带着皇后和众侍从们回宫了。
楚王拉着倾城回了狂香楼,王爷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喜道:“倾城,果真是你?”
“王爷,真的是妾身。”
王爷使劲拧了拧倾城的琼鼻,“你竟然……竟然敢欺瞒本王,枉本王为你急得茶饭不思!”
倾城礼道:“是,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不敢欺瞒王爷了!”
王爷双眸含着嗔怨,“你还说你,你要是敢再欺瞒本王,本王就真的娶个侧妃来充实内室!”
倾城剪水双眸含了一抹娇嗔,“王爷若真敢纳侧妃,妾身就跑去嫁个山大王!”
“你敢!”
“你敢!”
倾城忽然想起了什么,示意左右退下。
左右侍从全部退下,倾城到门口看看左右无人,这才回来嘟着嘴道:“王爷,你想救妾身妾身明白,可你也不能这般没有分寸,怎么连谋反之事都做得出来?”
王爷眉心微皱,“形势逼人,你被困在冷山那种地方,本王除了千方百计拿到玉玺,也没有旁的办法救人。”
倾城娇嗔道:“难道王爷为了救妾身,就什么都不顾了吗?王爷可知道,那叫谋反,普通人是要诛九族的,即便是亲王,也是难逃一死的。”
王爷只深情看着她,沉默不语。
倾城想,这个王爷,对自己如此深情,常常做出出格之事来,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太子回到府中,心绪难平。
承乾堂中灯光明亮。
太子妃前来。
“太子,妾身听说本来楚王谋反的罪证已经昭然若揭,可偏偏卫倾城跑了出来,替他解了围。”
太子点头,“是啊,眼看大功告成,可楚王妃突然现身,导致功亏一篑。”
“可楚王欲借婚宴弑君一事,明明是实情啊!”
太子白了她一眼,“咱们相信是实情有何用,父皇又不肯相信。”
“父皇只相信楚王会为了卫倾城做这样的事情,若是卫倾城在府中,楚王便没了弑君的由头?”
太子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太子妃黑暗的眸子转了转,“可咱们知道,楚王不为王妃,也要谋反啊!”
太子忽然瞪大两只眼睛,直视着太子妃,“原来楚王爱美人,也爱江山?”
太子妃点头。
太子眸中蓄了奸诈和杀气,“咱们得让父皇知道才行。”
太子妃私下里查访,得知那群死士里面有个叫孙怀的,家中老母病重,无钱医治,孙怀是个大孝子,正急得愁眉不展,太子妃便许他银两,要他到御前添枝加叶地揭发楚王,事后太子府会替他奉送老母。孙怀一听,满口答应。
这一日,皇上正在早朝之时,忽听传报:太子求见。
皇上一中双眉紧锁,太子还在禁足当中,上次作乱楚王府一事朕还没治他的罪,怎么这会子又违旨进宫?”
内监道:“太子说,有头等大事要见陛下。”
皇上把头一转,“又来这套。”
皇上顿了下,“让他进来。”
太子进来行礼。
皇上道:“太子,你因何又违旨出府?”
“回父皇,儿臣前来,是为上次楚王婚宴之事。”
“你私自违旨出府,又无理取闹大闹楚王婚典,朕还没有治你的罪,怎么你又跑来多嘴?”
太子叩首道:“父皇,儿臣已得到确切消息,楚王欲在婚宴之上袭击父皇 !”
朝堂之上嘘声四起,大臣们交头结耳。
皇上面色一沉,“太子,你说楚王欲挟持朕拿到玉玺去换王妃,可是王妃尚在府中,此误会已然当场解开,你为何又提起?”
太子再次礼道:“父皇,楚王妃当晚突然出现,将楚王造反一事遮掩过去,可是儿臣经过调查得知,楚王当晚确实想谋逆,原来他江山美人全都爱!”
皇上一听眉头紧皱,“太子,你口口声声说楚王当晚想谋逆,有何证据?”
“父皇,当晚那些死士根本就不是想舞剑,他们就是冲着父皇去的,儿臣已将他们其中的一个,名叫孙怀的带来,父皇一审便知!”
皇上横了太子一眼,“将孙怀带上来。”
太监尖尖嗓儿响起:“带孙怀!”
孙怀走上长长的玉阶,到殿内双膝跪倒,“草民孙怀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道:“孙怀,你当晚在楚王婚宴之上,究竟是想舞剑,还是想扶持朕?”
孙怀道:“回万岁,草民与众死士是奉了楚王之命,以放爆竹为号,要挟持皇上换得玉玺到冷山之上去救楚王妃!”
金殿之上顿时议论纷纷。
皇上威严道:“肃静!”
大臣们不敢议论了。
皇上道:“楚王,你有何话讲?”
楚王代替太子处理政事,也在朝堂之上,赶紧出班跪倒,“父皇,儿臣冤枉!那些武士,确实是为宴席助兴而设,至于这个孙怀,儿臣不知他受了何人指使,竟到金殿之上来诬告儿臣!”
皇上道:“你们双方各执一词,真相一时半会也难以审清,来呀,将孙怀押入慎刑司详细审问,至于楚王,为了避嫌,也暂时不要回府了,先留在宫中,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倾城在王府中得报,楚王被扣在宫中了,是太子指使一名死士状告王爷谋逆。
倾城一听,当时眼前发黑,脚下一软,昏死过去。
等醒来之时,见侍香、伴芳守在床榻旁。一见她醒了,异常欢喜,“王妃,您醒了!”
倾城道:“怕什么,来什么,我就觉得王爷婚宴上的事没这么容易应付过去,如今果然如此。”
“王妃,您得拿个主意,如何能救咱们王爷!”
倾城看了她们一眼,见左右没有旁人,怒道:“王爷确实谋反,怎么救?”
侍香、伴芳喃喃道:“王爷还不是为了救您嘛,他以为您一直都在冷山之上,为了得到玉玺救人,他才铤而走险的。”
倾城瞪大剪水双眸争道:“是,王爷是为了救我才搭上自己的,可如今我又能如何?如果能用我一条命换回王爷的,我认可,可皇上能答应吗?”
倾城说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要救楚王,也只有求皇后了。”
倾城即刻进宫求见皇后。
皇后坐在凤榻之上,一见倾城,一身素服,青丝之上只插着一根银簪,大吃一惊。
倾城“扑通”跪倒,“罪妇卫氏,向母后负荆请罪!”
皇后惊诧道:“楚王妃,你这是何意?”
倾城道:“母后,当日婚宴之上,儿臣为替楚王解围,便裸露身份,慌称王爷事先知情,其实,王爷一直不知儿臣身份,他一直以为儿臣还在冷山之上,而先前与曹天彪签订的那份合同,也是真实的,儿臣没有想到,王爷为了救回儿臣,竟然真的想挟持皇上,当晚那些死士,果然是冲着皇上去的,如今太子将真相已然查明,王爷必然在劫难逃,而这一切,全是因儿臣引起,儿臣自知是祸水,母后要杀要寡皆可,只求母后救王爷一命!”
皇后听了,半响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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