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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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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抬眼。

倾城过去坐下,侍香献上茶来,倾城喝了一口,道:“妾身听见顾庶妃父女背后的谈话,方才知晓真相,如此这般。”

王爷听完,一拳砸在紫檀雕花炕桌上,“原来是顾司药这个混蛋!”

“王爷,顾庶妃既然没有癔症,怎么在数日内就病得这样严重?况且妾身声称去请太医之时,顾司药神色惶恐极力反对,您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顾庶妃身子向来单弱,就像一个美人灯,是经不起风浪的,今遭此变故,一时病倒也是有的。况且,为她医治的是她亲生父亲,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难不成你还怀疑他害自己亲生女儿吗?”

倾城摇摇头,“世上没有父母不疼自己孩儿,这句话是错的,方才妾身声称要请太医为顾庶妃医治,王爷可曾见顾司药有半分怜惜之情?”

“他是自私些,可总不至于会害自己的女儿吧?”

倾城吁了口气,“难说啊,如今只有请太医来诊治了,方才知晓。”

经王爷同意,倾城请了太医来,并且严格封锁消息,特别是顾司药,一点不知。

太医诊断之后,同王爷、王妃至东暖阁说话。

“姜太医,顾庶妃病体如何?”王爷问。

“回王爷,庶妃是服了大量抗癔症的药,致使心力衰竭。”

王爷、王妃对视一眼,面色暗沉,顾司药明知道胡庶妃没有癔症,却还给她服下大量抗癔症的药,致使其心力衰竭,其用意,不言自明。

“姜太医,你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可有办法救活庶妃?”

“王爷,不是下官自夸,如今能救活庶妃的,也只有微臣一人。”

王爷喜道:“有劳姜太医了。”

姜太医恭谨道:“是庶妃命不当绝,微臣不敢冒功。”

姜太医开了个方子,王爷、王妃吩咐人秘密出府抓药。

调养数日,顾庶妃果然身子大好。

这一日,倾城来至翠竹馆,屏退左右,开言道:“妹妹身子大安了,可喜可贺。”

顾庶妃倚坐在床榻之上,嘴边牵出一抹笑容,“多亏姐姐请了姜太医来,才使妹妹捡回一条命,妹妹感激不尽。”

“妹妹可知,姜太医称,妹妹是因用了大量抗癔症的药,才致使心力衰竭的。说来也是,顾司药眼见亲生女儿患了癔症,哪有个不着急的,正所谓关心则乱,一时用猛了药也是有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顾庶妃听了,脸色阴郁,身子一阵不由自主地发抖,恍若真的得了癔症一般,她难以相信地看着卫倾城,双眸蓄泪,“什么?妾身是因服了大量抗癔症的药,才致使心力衰竭的?”

倾城点点头。

顾庶妃如被抽去了筋骨般,瘫软如泥。

倾城故作惊讶,“怎么,看样子妹妹好像不知道自己得了癔症似的,妹妹病成那个样子,姐姐我都急得什么似的,顾司药这个当父亲的,哪有个不慌乱的?”

顾庶妃一双秀目止不住滚下泪来,伏在膝上放声痛哭。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倾城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妹妹这是受了什么委屈,说出来,王爷和姐姐都会给你作主的,先前你虽做了些对我不住的事,可那都是癔症闹的,你本性并不坏,姐姐不会跟你计较。”

顾庶妃忽然下床在地上跪倒,咚咚磕了几个响头,直挺挺道:“妹妹知道姐姐是个心善的,都是妹妹对不起姐姐,妹妹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倾城扶起她,坐到床上,“妹妹有什么话,只管讲来,你病刚好,仔细身子。”

“多谢姐姐。姐姐不知,跟太子府勾结的事,并不是妹妹做的,都是妹妹那糊涂爹所为,妹妹愚孝,装作患了癔症,替他揽下所有罪责,本以为亲情可贵,妹妹纵然是死了,也是值得的,不曾想妹妹那狠心的爹爹竟然下此黑手要杀我灭口,真是丧尽天良!他既不以我为女,我今后也没有他这个父亲!还请姐姐恕罪!”

倾城轻吐了一口兰气,“我主张为你请太医之时,顾司药的反映便引起了我的怀疑,后来请了太医为你诊治,果然发现破绽,亲父杀女,确实让人心寒,不过,你还有王爷,还有我,以后就当我是你的亲姐姐。”

顾庶妃含泪点头。

“这些天来,为你请太医治病的事,一直瞒着顾司药,只说是既然你已无生之希望,便不要旁人打扰了,只准备后事也就是了。如今你好了,也不可叫他知道,我跟王爷商量过了,设下一个局,准备让你诈死,这样顾司药和太子府必然会有动作,到时候咱们抓住把柄,再一举消灭他们。只是诈死这种事,不知你是否嫌晦气。”

顾庶妃连忙说道:“若不是姐姐,妹妹必然真的死去,此刻还说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话?若真能就此抓住太子府的把柄,为王爷、王妃鸣不平,妹妹必然万死不辞!”

“既这么着,就有劳妹妹了,楚王府里会摆下灵堂,你偷偷躲到外面去,我也称病回娘家休养,索性跟了你去,咱们躲避几日,等太子府和顾司药有什么动向了,再回来。”

就这样,翠竹馆正堂摆上灵堂,顾庶妃诈死,留下贴身丫环青儿在府中,留意顾家人动向,自己带上又一贴身丫环紫儿准备到郊外隐匿。

倾城同王爷讲,要同顾庶妃一起出城隐匿。

王爷死活不肯依,“先前时候,你独自去玉佛寺化生,我便不允,是你执意要去,结果果然遇险,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由着你了。”

“王爷,今时不同往日,当初去化生,那是明着的,这回是秘密进行,除了咱们跟几个心腹,再也没有旁人知道,如何会不安全?”

“要隐匿顾庶妃一人隐匿即可,你又何必相随?”

“王府诸事有王爷,妾身自然是放心的,可顾庶妃这边只她一人,妾身实不放心,请王爷允许妾身同去。”

王爷知道她的性子,认准了的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也只好又派张宁共几个王府侍卫护驾随行。

倾城同顾庶妃换上便装,趁着夜色悄悄离了楚王府,往西郊外而来。

出城五十里,是楚王府的一处别院。王府亲眷郊游之时,会在此落脚小住。时下是冬天,家眷一般不会光顾,只留几个家丁在这里看守。

家丁见王妃同庶妃深夜便装前来,也不敢多问,只天聋地哑地打扫了房间,服侍两位主子住下。

倾城住在正房,顾庶妃住了西厢房。

院子里有几树绿萼梅花 ,开得正盛。

树下、草坪以及凉亭上还有残雪未曾褪去。偶尔有巴狗儿摇着尾巴跑过。

温馨而又宁静。

次日晨起,用了早膳,倾城刚在藤椅上坐了,忽见顾庶妃披着一件白底撒红梅花斗篷,里面穿着白底刺绣竹叶梅花袄子,下面配着一条白色百褶裙,领着青儿前来,礼罢,道:“姐姐受我连累,来到这荒郊野外,寂寞冷清,甚是无趣,不如妹妹献上一支歌舞,为姐姐排遣排遣。”

“太子府一向视王爷为眼中钉,没有你跟顾家,他们也会从旁的渠道下手,妹妹不必自责了,素日只知妹妹书法了得,舞技还未曾欣赏过,愿意一观。”

青儿手拿一管翠色玉笛,放至唇边,倾城闪目一看,那上面刻着一个“卿”字。不禁黛眉微皱,这管玉笛,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猛然想起,在玉佛寺之时,佘青君手中拿的,正是跟这管一模一样的玉笛,那上面,也刻着一个“卿”字。

青儿吹奏起来,笛声清远悠扬,一片自然气息。

顾庶妃边唱边舞:秋尽红飞寂寞池,群芳独羡小梅枝。疏横花影楼前卧,暗自香风阶下驰。云拢髻,雪凝脂,几经魂绕识君痴?纵然卿死不怜我,我自怜卿到死时。

唱的是《鹧鸪天·咏梅》。

顾庶妃身子柔软如丝,摇曳生姿,旋转时如红梅回雪,昂扬时似将凌空而去,肌胜雪,眉凝广寒,倾城虽是女子,也看得如醉如痴。

一曲终了,倾城拍掌称赞,“妹妹的舞姿,不在书法之下,我若是个男人,恐怕也难把持得住。”

“姐姐过奖了,妹妹不过是班门弄斧,哪里比得上姐姐的霓裳羽衣舞?”

“妹妹何必自谦,妹妹的梅花舞,不在姐姐的霓裳羽衣舞之下。”

倾城顿了顿,“妹妹不光舞好,这伴奏的玉笛,也很别致,上面竟还刻着一个‘卿’字,不知何解?”

顾庶妃略一变色,“因妹妹闺名中有一个‘清’字,清与卿谐音,姐姐不知,这笛子原是一对的,上面各刻着一个‘卿’字,取夫妻和睦之意,本是当年妹妹幼年之时,一个云游道士所赠,声称日后若是遇上另一个名字中有‘青’字,并且手持刻着 ‘卿’字玉笛之人,便是我的真命天子。后来我的表哥前来探亲,他名字中果有一个青’字,手中也持有一个刻着‘卿’字的玉笛,称是一位云游道士所赠,也同他讲过那样一番话语。可是后来我还是嫁进了楚王府,与他,终是没有缘分的,看来云游道士的话,不过胡诌罢了,竟是不可信的。”

“不知道你那表哥叫什么名字,相貌如何,如今身在何处?”

顾庶妃脸一红,“表哥名叫佘青君,生得面如冠玉,风流潇洒,姐姐既是救命恩人,我也没的隐瞒,当年表哥与我有几分青梅竹马之情,冬日里也曾一同来这西郊外赏梅花,在雪地里扫出一块空地,升起火堆,他吹笛子,我便唱曲,也算其乐融融。只是父亲嫌他家贫,不肯与之论婚嫁,后来又将我嫁进楚王府,也就跟表哥断了来往。后来听说他气不过,变得玩世不恭,浪迹天涯,不知所终。”

“这就是了。”倾城道。

顾庶妃惊诧,“姐姐的意思是?”

倾城就把先前在玉佛寺金童阁遇见佘青君之事讲了一遍。

顾庶妃听完,又羞又气,“想不到,他竟沦落至此,真是腌臜了我的记忆。”

“他如今犯下劫持王妃的罪名,逮住了,是要杀头的。”

“这样堕落污泥的畜牲,剐了他才好呢。”顾庶妃银牙紧咬道。

姐两个正聊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悠扬的笛声传过来,缠缠绵绵、缭绕不尽,吹的正是刚刚青儿所奏的《鹧鸪天》。

倾城和顾庶妃都吃了一惊,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可能啊,佘青君浪迹天涯,如今又是皇家四处抓捕的逃犯,怎么会在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

倾城平复一下情绪,道:“这会子我闷了,想着到外面散散心去,让张宁他们准备着护驾。”

顾庶妃变色道:“这大冷天的,姐姐身子金贵,怎可随意到外面去走动?倘若受了风寒,王爷怪罪下来,叫妹妹和下人们如何吃罪得起?”

“妹妹放心,我去去就来。”

顾庶妃急切中忖了忖,“既然如此,妹妹愿随姐姐同去。”

“你身子单弱,可受得外面风寒?”

“姐姐金贵无比,尚且受得,妹妹有何受不得的?”

“既这么着,你便同我前去。”

倾城穿着莲青色刺绣豆绿牡丹长袄,下面配着一条同色花百褶裙,外面披了一件莲青色豆绿牡丹纹鹤氅,由众人簇拥着,出了别院,寻声音而来。

过了一座石拱桥,在河对岸,有一座梅林,只见一树树倒挂的金钟梅晶莹如蜡,枝瘦花肥,如枯木逢春。

在林中,有一个翩翩少年,身披素白刺绣绿萼梅花斗篷,玉笛横陈,正在全神贯注地吹着曲子。

众人怕惊扰了他,便在远处驻足。

只见那少年曲罢,放下笛子,叹道:“‘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清婉表妹,你就这样去了,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如行尸走肉般,了无生趣。你若在天有灵,闻我笛声,魂魄也当到这故处来相会,也不枉你我倾心相恋一场。”

果然是佘青君。

倾城还未发话,顾庶妃抢着低声道:“姐姐,这厮有武功在身,倘若贸然过去,他必然逃跑,抓捕起来必得费上一番功夫,莫如让我过去,与之周旋,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智取。”

倾城不动声色道:“他对你如此痴情,你竟能如此狠下心来?”

“姐姐休要取笑,他不过是个酒色之徒,情场上的浪子,曾经那般开罪姐姐,妹妹岂肯放过他,妹妹以项上人头担保,定然将他拿下。”

“如此说来,妹妹只管前去,小心行事。”

“是。”顾庶妃应了声,走上前去,倾城领人悄悄退下,埋伏在一块山石后面。

佘青君正在自言自语,不胜悲戚,忽听身后一阵清风吹来,伴着一阵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如飘雪落花,猛然回头一见,不禁转悲为喜,“表妹,是你!”

顾清婉嫣然一笑,盈盈而拜,“多年不见,表哥可安好?”

佘青君仰天悲叹,“我离表妹,徒剩一具行尸走肉,谈什么好不好的,如今你芳魂离索,孤苦无依,不如表哥索性随了你去,咱们两个苦命鸳鸯到阴间相伴,也算了了前世夙愿。”

“表哥果真愿意追随小妹到阴间?”

“表妹多此一问,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思?”

“那好,”,清婉自荷包内取出一个药丸来,“你把这丸药吃下去,便会灵魂随我而去了。”

佘青君接过,毫不犹豫吞下。顷刻,便觉头晕目眩,晕倒在地。

顾清婉喊了两声“表哥”,见毫无反应,这才冲山石后面喊道:“姐姐,出来吧。”

倾城领着张宁等人出来,来到近前,将佘青君绑了,押回别院,关进下房内。

回到正房,倾城道:“有劳妹妹了。”

“本是分内之事,姐姐不必客气。”

“姐姐有一事不明,你的荷包里,怎么会有迷药?”

“我原是想着,来这荒山野岭的,虽有侍卫们护着,也终究不大安全,所以才备下迷药防身,不想竟遇上这狂徒弟,便与他用上了。”

“待太子府的事了了,就把这狂徒押进官衙,也算他罪有应得。”

姐妹一处闲话。

顾庶妃道:“姐姐,我见刚刚那腊梅花开得实是喜人,这会子空闲,想让紫儿再去折几枝回来给姐姐插瓶。”

倾城点头,“方才我也见了,那腊梅开得确实美,若能折回来几枝插瓶,自是好的。”

顾庶妃便示意紫儿前去。

紫儿答应了一声“是”,却未曾出去,低眉顺眼道:“奴婢知晓,那腊梅不仅花美,还可制作花酒,若采摘些花朵回来,洗净去杂,放到筛子里沥干表面水分,然后放入酒中浸泡,置阴凉避光处密闭了保存,一月之后,便可品尝到散发着浓郁梅花香气的梅花酒了。所以,奴婢此去,不单要折了花枝回来,还要捡那朵大、色泽鲜艳的花儿采摘些,给王妃泡制梅花酒,如何?”

倾城笑道:“这丫头是个识趣的,难不成是你知道本王妃惯喜欢摆弄这些清雅的东西,才故意挑唆的?本王妃倒想着亲自前去采摘些花朵了。”

顾庶妃秀目含了一抹微嗔,“死丫头,就你多嘴,挑唆得王妃也坐不住了,若是着了风寒,岂是你吃罪得起的?”

“你也不用骂她,咱们这就起身前去,到那梅林中耍一会去。”

顾庶妃面露难色,“姐姐,妹妹身子单弱,刚刚经了那一遭,已觉心虚气短,这会子怕是陪不得姐姐了。”

“罢了,既这么着,你就在这别院里歇着,我同侍从们前去,等泡了好茶,也少不了你的份,你只管享现成的吧。”

“妹妹扫了姐姐的兴致,便叫紫儿陪姐姐前去吧,也算弥补一点妹妹的过失。”

倾城看了顾庶妃一眼,“也好。”说完,带着张宁等侍从们又回到梅林。

刚刚有要事在身,也没心思欣赏,这会子一身轻松,抬眼望去,但见一树树花繁朵大的腊梅花像一个个娇羞的妙龄少年,垂首敛容,欲开还合。那份鲜艳水润,真真叫人爱不释手。

倾城喜笑颜开,在花枝下拈过一枝来细细嗅着,“这香气竟是最浓郁的。”

紫儿在一旁伶牙俐齿道:“王妃说得没错,这腊梅花是所有花卉中香气最浓郁最持久的,随便折上几枝,插在瓶里,就能香上半月之久。”

“你这丫头,真真是个懂花的,特别是梅花。”

“只因我们庶妃自幼便酷爱梅花,奴婢一直在跟前侍候,便也知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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