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1/2)
映婳咬牙撑道:“是王爷强行占有臣女,臣女什么都没做!”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传验身嬷嬷!”皇后决断道。
不一会,两个专管验身的精奇嬷嬷来了,皇后吩咐,给王妃之妹验身,并且不许将此事声张出去。
两个精奇嬷嬷带映婳进了里间,命其脱掉衣裳,躺到贵妃榻上去,仔细查验身体。查验完毕出来,跪倒向皇后回道:“回皇后娘娘,王妃之妹还是处子之身!”
皇后一听,松了一口气,忖道,果然不出本宫所料!于是竖起月棱眉,瞪圆了凤目,“卫映婳,你竟敢欺瞒本宫、诬陷王爷!即刻送去慎刑司发落!”
“且慢!”,太子妃忽然发话了,“母后息怒!”
皇后横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讲?”
“母后,据儿臣所知,皇弟将卫映婳救起之后,曾与其紧紧相拥取暖,俗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没发生什么进一步的关系,可总归是不妥的,既然皇弟行为有失,若是这丫头到了慎刑司浑咬起来,说是皇弟调戏了她,恐怕皇弟也无法洗清自己,倘若是让皇上知道了,皇上可是最忌讳这种事的,之前韩王的事就是前车之鉴,儿臣想母后也不想让皇弟去冒这样的风险吧?”
皇后听完,凤颜之上笼了一层阴翳。
映婳闻言,马上叩首道:“皇后娘娘,太子妃所言极是,王爷与臣女确有肌肤之亲!倘若到了慎刑司,那冰冷的刑具要是加在臣女身上,臣女这身子骨定然是受不得的,到时候就不得不供出王爷了!”
“放肆!”,皇后瞪圆了凤目,“你竟敢要挟本宫?”
“臣女不敢!”映婳连连叩首。
“她自是不敢的,母后,您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何必跟一个小小的武德将军府庶女一般见识?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皇弟名声要紧。”太子妃一旁说道。
皇后直了直身子,“既然卫映婳不宜送去慎刑司,那本宫就自行发落了这个陷害楚王、欺瞒本宫的贱婢!来人,将卫映婳杖毙于阶下!”
“且慢!母后息怒!”倾城和太子妃同时发声道。
倾城跪下来,“母后,映婳年幼无知,儿臣今后必对其严加管教,还请母后开恩,饶她性命!”
“皇儿,她与你年纪相仿,不是小孩子了,你今心软,替她求情,可母后若依了你,恐怕她日后还会算计、伤害于你,你可想仔细了?”
“母后,映婳是有过错,但若取其性命,儿臣实属不忍,儿臣今后多加管教与防范,料其再难翻起浪来,请母后放心。”
皇后正欲发话,太子妃跪倒,语气急切,“母后有所不知,太子已然知道了此事,本欲直接回了皇上,可臣妾劝道,若是回了皇上,那皇弟的双腿可就要被打残了,不但母后知道了受不了,就是咱们当兄嫂的,也是于心不忍,不如你暂且别去,让臣妾去跟母后说说,倘若母后能劝说皇弟皇妹顺顺当当地纳下映婳,此事也就了结了,如果不能,你再去回皇上也不迟。太子听从儿臣的建议,这才没有去回皇上,还在巴巴地等着儿臣回信儿呢。”
太子妃心想,这步棋,怎么着都是赢,倘若回了皇上,楚王定然没有好果子吃,很可能就此残疾,那太子再没了他这个竞争对手,若是楚王纳了卫映婳,也是在他身边安插下一枚棋子。
皇后凤面之上阴阴欲雨。她是了解皇上脾气的,此事若让他知道,那她的宝贝儿子可是凶多吉少,她如何能让他去冒这个风险。这个太子和太子妃专管生事,真心不怎么样,可现在也不好怪责他们。
“皇儿,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忘了农夫和蛇的故事吗?今后不可妄行善事,免得被人家讹上,难以撇清关系。”
楚王伏首:“是,母后。”
“卫映婳,你可知强扭的瓜不甜,如今,即便楚王纳了你,可你情他不愿的婚事,又有何和睦幸福可言?”
映婳低声下气道:“回皇后娘娘,臣女仰慕楚王品格,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哪怕是奉洒扫之事,臣女也心满意足。”
皇后长吁了一口气,“真是小孩子的心思。”
楚王道,“母后,在儿臣眼里,映婳只是个小妹妹,实在不是妃妾之选,既然皇兄要回父皇,那便去回,儿臣自己去向父皇解释,该怎么惩罚,儿臣自领。”
“糊涂!”皇后呵斥一声,看楚王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更加气恼,“你是有母后、有妻子的人了,怎么对自己的身子这么不当心?倒好像你只需到你父皇跟前去喝杯茶一样?难道你不知晓你父皇的脾气?上次韩王的腿是怎么残的?即便皇上不一定真的就打残你的双腿,可这么大的风险,你怎么能这么满不在乎呢?”
倾城一双水杏大眼里面满是担忧和关切,“母后,既已如此,儿臣倒觉得不如让映婳就留在楚王府!不管怎么样,王爷名声和安危才是最打紧的!”
皇后终于觉得自己不孤单,心想,皇儿这个媳妇倒是不曾娶错,于他身上,与本宫是同等要紧的。
“皇儿,王妃都已发话了,母后也觉得这样妥帖,你就应下吧。”
楚王只得诺诺,“是,母后。”
太子妃脸上现了一抹得意,“皇弟、皇妹,卫映婳今儿再回去,总不能在冷宫里呆着了,也得象个正经庶妃的样子,妥善安置了才是。”
卫倾城杏眸幽深如潭,“皇嫂放心,她是我妹妹,我自有分寸。”
回到楚王府之后,倾城命将宁禧堂西厢房收拾出来,给映婳居住,并让她陪嫁过来的丫环明桃服侍。映婳带着明桃到牡丹院去找倾城理论,一进暖阁,就见王爷正替倾城往指甲上涂抹凤仙花,郎情妾意的,好不温馨,蓦地一股酸酸气息直冲脑门,也只得强自忍了,“姐姐,王爷素日里是很少呆在前院的,凭什么你们能够陪着王爷住在后花园里,而偏偏把我扔在前院?”
倾城头也不抬,只跟王爷说道:“这凤仙花朵儿嫩了点,含苞待放的,终不极那盛放了的颜色鲜艳、浓郁,王爷可再不要采摘了的。”
王爷会意,不动声色道:“此次采摘,也是误采,这些稚嫩的花骨朵儿依附在那些热情盛放着的花瓣旁边,本王本欲采摘那些花瓣,顺便照拂一下旁边的花骨朵,谁知它们竟是比那鱼鳔熬制的胶还要粘的,生生的粘在手上,再也摆脱不掉的。”
“王爷自是倒霉的,妾身的指甲颜色淡薄,也不趁心意,这花骨朵还没有开放就凋零了,实是可惜,真是三败俱伤。”
映婳眨眨桃花眼,“大姐姐,难道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倾城眼皮也不抬,“你若是想来这园子里住也可以。”
“真的?”映婳雀跃。
“那就还回你的银杏院去吧。”
映婳像一只中了银弹的雀鸟一样,瞬间蔫下来,吵嚷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倾城抬杏眼看着她,眸子里凝了霜雪的凌厉,“怎么就欺负你了?难道夏侧妃不是住在前院的?把你安排在了我的宁禧堂里,你不但不感激,还跑来与我分辨,真是不识好歹!”
“夏侧妃是她自个儿愿意住在园外的,可我想和你们一样,住在园子里。”
“我不是说过了嘛,想来园子里住可以,但只能是银杏院!”
映婳觉得一阵发冷,那寒气从脚底直穿脑门,遍布四肢百骸,银杏院里的疯女人,还有那风一吹就哗哗作响的树叶子……
“不在园中住也可以,我要跟夏侧妃一起,省得一个人住着孤孤单单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倾城瞪圆了杏眼,“你心智不成,若是住到狂香楼去,岂不让那起子小人挑唆得入了歧途,越陷越深,到时候迷途难返!”
映婳撇撇桃花瓣一样的嘴唇,“大姐姐,自从见了外面的人后,我倒觉得她们都是极好的,先前是我一叶障目、不识泰山了的。”
倾城一听愈加气恼,竖起了远山眉,“你这话可是在说外面的那些女人,个个都比我强?”
映婳默不作声,一双桃花眼只管盯着别处。
倾城胸脯起伏着,似玉山将崩。
王爷在一旁发话道:“卫映婳,你想多跟本王相处?”
映婳闻之欣然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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