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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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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善堂是后花园中的一处所在,王爷平日里不常在前院五福堂,呆得最久的,倒是这尚善堂。

眼见王爷一行人往后花园去了,倾城等人方站起来。

“她是戴罪之身,不比你们身家清白,不罚便是赏”,这句话,言犹在耳,似紧箍咒一般加在她这个还保存封号的王妃身上。

倾城觉得气氛不同了,这几个丫环明显受了这句话的影响,对待她的态度有了转变。

春兰开口道:“好多蝴蝶兰确是该分盆了的,王妃既然想伺弄,等过了晌午,就跟那些粗使的丫头们一起干吧。”

语气不软不硬,一张秀气的小脸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倾城活了两世,都是金尊玉贵的身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方知什么是人情冷暖。

她又是极倔强的,怎肯轻易就被压弯了去?于是面上不露难色,淡淡道:“既是我一早儿就想做的,自然是做得的,姑娘只管安排便是。”

春兰道:“王妃既然没问题,等用过了午膳,就做活计吧。”

一样的轻描淡写,没有一丝恶俗之气。倾城暗忖,如此市井,竟然没有半分外露,真真称得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午膳是清俭的四菜一汤。几个丫环在王爷身边侍候久了,也沾染了书香气,自是有涵养的,用膳之时也不甚言语,合着“食不语,寝不言”的规矩。

倾城虽然心里苦,但面上绝不带出来,大家闺秀,存着封号的王妃,胳膊折了掩在袖子里,不能给人看笑话。

她想,自己今晚也得醒着点,别再惯了的唤人来伺候,那地上没有守夜丫环了,自己也不是睡在锦帐大床上,而是和丫环们挤在通铺上。

这样心事重重地用了午膳,又到花园和花房间的甬路上散步,见那几个道貌岸然的丫环在一起窃窃私语,想是在嚼舌她吧。然后春兰便召唤她过去。

“王妃,做活计的粗使丫头们就要来了,您可得看仔细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春兰稍显凝重地说道。

“姑娘放心,我仔细着便是。”倾城不卑不亢道。

“王妃,您可知道,移栽这成百上千株花,须得动多少下剪子?那些粗使丫头们自是不怕的,不过您这双手,细皮嫩肉的,笋芽似的,若是干这种活计,奴婢真不敢想象会成什么样子。”春兰轻蹙黛眉,忧心的样子使得纤巧的身形愈加弱不禁风。

恐惧似一头不知名的猛兽,侵吞了芳心。倾城想自己这双玉手,平日里千呵万护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要经此磨难,实是惊悚。

春兰似乎颇懂这倾城美人心思,面上便带了三分凌厉,如春威生发,道:“王妃,您可得看仔细了那些粗使丫头们怎么做活计的,照做即可。”

倾城强作镇定,眸子纯净如秋水般,淡然道:“姑娘放心,我自会留心着。”

见她不动声色,夏竹打趣道:“王妃,您可真能沉得住气,您是谁?是睡惯了锦帐大床的人,我们原是该在脚踏上伺候的,如今连我们都不如了,您就一点都不变颜色?”这嘲讽如夏日般的赤烈烈,直让人的心里热辣辣的。

倾城想,我若是如此,岂不遂了你们这些小蹄子的心思?于是豁然道:“当年嫘祖因养蚕治丝而成为黄帝元妃,我朝亦有皇帝亲耕、皇后亲桑之礼,连王爷也在后花园开辟了一块农田;我如今移栽几盆花草,又算得了什么呢?”

四个丫环面面相觑,大概是在叹息:倒驴不倒架,王妃的气焰终是不好打压的。

秋菊冷肃道:“既是这么着,明儿咱们就回了王爷,索性让王妃就当这花房里的粗使丫头,一应花草的栽种都得上手,保准过个三五月的,一双玉手便结了厚厚的茧子,在柔软的锦缎上一滑,那缎子就抽丝了,就像一个美人被毁了容似的,哎哟,你们说王爷若是见了,是不是得像丢块抹布一样,再也不会理会王妃了的?”

她们个个生得脱俗,心性却如此凉薄,一抹阴郁渐渐漫上倾城花面。

冬梅肃杀道:“‘人生贵贱无终始,倏忽须臾难久恃’,那些被抄家官员的女眷们,或是被送到教坊司充当官妓,或是被发到边关苦寒之地为军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下场竟比死了还要难熬。有那不堪受辱的,或是投河死了,或是悬梁自尽,终是些个有气性的;以今王妃之胸襟,若是落得那般下场,想必也会泰然处之、活得自在吧。”

两片梅花唇瓣一张一合,从雪齿缝中缓缓吐出这样一段话来,字字如冰刀,直刺入倾城心房。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向上涌,直冲得花冠一般的头颅像石榴那样快要炸裂开,无数愤怒的火星石榴籽一样即将迸射出来。

四名丫环眼见一朵浅粉色的牡丹花变成魏紫。

忽见她抬起一只酥臂来,抡得浑圆,对准冬梅的粉脸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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