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2)
第二十四回
“阿弥陀佛!”
大殿里只有归元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查不到呢!
居然是这样。
原来,我的毒,是父亲求来的,是母亲喂我的!
不要难过,难不成,真喂给了阿弟?
可是,怎的高兴不起来。
唉!真是无趣。
人生真是无趣啊。
圣王端坐椅上,也不想开口。
其他众人端坐椅上,又不敢开口。
原来皇室有这样的秘闻,原来二十年前的长生殿,是皇室成员的鲜血让地砖红了许久都褪不去色。
二十年了,都不敢问皇室成员去哪里了,因为先皇病更重了,没过多久,先皇就病逝了,太后就再没出来过。
夏国如何走过艰难的二十年呢,兄弟俩如何长大成人成才呢。
蒙放抹了一把泪。
“母后——”轩辕晴艰难的张口“阿兄——阿兄他——”
“是母亲对不起你们!”
“母亲——”
“是母亲罪孽深重!”
“母亲——”
““是母亲害了大夏皇室。”
“……”
“是母亲害了你们父皇。”
“母亲——”
“是母亲喂了阿野的毒。”
“……”
“是母亲将他变成了这样。”
“母亲——”
轩辕颤着声音一遍一遍唤着母亲,泪流满面。
太后一条一条宣读着她的罪孽,平静无波。
大殿的火炉快熄灭了,透骨奇寒
“母亲居深宫二十年,只是一处想不明白,我怎的喂给了我的孩儿,我怎的不自己吃了呢?”太后终于哽咽,声音微微发抖,很是规矩,只是手抖的厉害。
“母亲,您别说了,母亲——”
“阿兄——”他从不记得母亲的怀抱,他的安全感全部来自阿兄,可阿兄痛苦的根源来自母亲。
大殿里只有轩辕压抑的哭声。亮晶晶的泪珠在他是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然后砸在地上。
烈焰实在忍不住,把轩辕按在了怀里。
……
“你可真不是好娘亲!”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犹是愤慨。
“哼!”
阿离喝了果酒,小脸粉嫩粉嫩的,刚眯了一会儿,就觉气氛怎么不对,怎的沉甸甸的压着人透不过气呢,醒来就听归元在讲故事呢?怎的故事里,又是在欺负拓拔野呢?
阿晴还哭得这般伤心。
理了理思路,又是有人在欺负拓拔野,还是母亲呢!
阿离想推开桌子,沉得很推不动,就把面前的酒肆、盘子碟子推倒了,哐哐啷啷一阵响,大殿里本就噤若寒蝉,一通响打破了宁静。
阿离爬了起来,拉拉拓拔野的衣角,扯他:“走,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拓拔野似乎还未回神,阿离耐心已经不够,拉了拉,没动。
“走,回家!”呼了圣王一巴掌。
圣王回头,望着阿离。
“走了,我们回家。”
圣王起身,牵了阿离的手,从大殿走了出去。
应是气极了,连大猫都没唤,直到二人快到门口,呼的一个白影追了去。
众人看他二人直出了门,要下台阶了。外面漂起了雪花,阿离站住,不走了。圣王停下,脱下外袍,披在阿离身上,俯身抱了他,转身离开,身后一个小白影紧紧跟上。
……
拓拔野似乎做着梦呢!看见母亲了,还听故事了,故事里都没有错,有错的都死了,不是么,父亲肯定死了,先皇可怜啊,也死了,母亲也不好过,晴儿还小呢,更无辜了。那我呢,我吃了那多的苦,杀了那多的人,我活在地狱的入口,行走在修罗的路上,谁来赔我了?
父亲说的对,我只是他们爱恨情仇的罪证,这就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
真是无趣的很呐。
怎的这般无趣这般寂寞呢。
……
阿离在我耳边说话。
说什么呢!
咦!那些盘子、碟子是你能碰的么?割破了手又该闹腾了。
阿离打了我脊背一巴掌,在说什么呢?
“走了,我们回家。”
好!回家。
走了,这里无趣的很,我们回家。
牵着阿离的手,一起回家。比这有趣多了!
屋外下雪了,怪不得这般冷呢。看,阿离怕冷,又闹别扭呢。不怕,有我呢!护着你、宠着你、爱着你,定不会伤着你、冻着你、饿着你。
我只有你了。
陪着我,我们一起。
……
圣王抱着阿离走在风雪里,很是寒冷,阿离往圣王怀里躲了躲。紧了紧搂着圣王颈脖的手。
“拓拔野,我会陪着你的!”
“嗯!”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
“你不要难过。”
“嗯!”
阿离不光说,还上脸贴,小脸贴着拓拔野的大脸,蹭啊蹭啊,路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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