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私事布局开始(1/2)
天气没有最坏,只有更坏,连日的暴雨不停,低洼处水已经漫了起来。不提达官贵族,城中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可遭了殃,他们家中不仅积水还漏雨,但官兵又天天在街道上巡查,因此又不敢出门,而除了每天和这些水作斗争外,还得和饥饿战斗,不可谓不惨。
不过皇殿外已经没有人继续跪了,长时间风雨的摧残,就算身子骨再好,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朝中忠心的大臣都倒了下来。
“大人,从大臣全部倒下开始,早朝重新恢复。现在上朝的都是些风评不好的大臣,但他们虽然风评不好,但怎么也比我们安插的人官职大。而皇上虽也能正常上朝,但却是躲在帘子后面,交由三皇子代传皇命。”
“怎么了吗?”现在是难能可贵的晴天,逸行当然要抓紧时间在阳光下散步,万一什么时候又走暴,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暗咒站在一旁,把药端给逸行,又行礼道:“可是大人,我们还不,”
“哎~”逸行接过药,又打断了她的话,先是偏过头看了不远处两个侍卫一眼,才又转回来道,“昌德,啊不,意凯大人怎么样了?”
“您指夫人的父亲吗?他现在仍然被关着,不许任何人探望,不过,自从他沦为阶下囚后,也没人说要去探望他,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没人去探望?”这事他倒是没料到,没想到昔日风光无限的昌德侯,因为爱着女儿而“违逆”皇命,而那唯一一次根本谈不上违逆的“狡猾”作风,却害得他被计入皇帝的不信任名单,从此地位一步步下滑,跌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昌德侯变成现在这样子本质上却又和自己有关,逸行回想起了当日的场景,是他劝昌德侯钻空子,也是他为了抱住昌德侯这棵大树而让他不要把女儿送出去。
自己的目的显而易见,处处对迟归示好,巴结当时还是侯爷的意凯,从而凭他的势力得了三年一次举孝廉的机会,又在意凯面前一直表现出要娶迟归为妻的决心,而已是昌德侯标准乘龙快婿人选的自己从此平步青云。
“想个法子去探望岳父,花多少钱打理都不要紧,关了这么久,他一定有很多话相对夫人说。”逸行突然下达了这样会浪费钱财的命令。
“可,”暗咒想反驳,明明刚刚还是主子你提醒的我院子里有三皇子的眼线,现在又当他们的面说出这种话,人家到时候不坑你坑谁?但她还是强忍下心中不快,道,“遵命。”
他们讲完了话,逸行又在院儿里溜达了两圈,喝完了药,这才回屋去躺着。
“也不知体内的毒什么时候才能清干净。”
那两人自然听见了他的话,于是一人悄悄溜出府,回皇宫复命。
天色已暗,正值夏季,但不管是市井人家,还是官衙府邸,都能听到聒噪的蝉鸣,它们不眠不休地叫着,白天还好,但夜晚着实吵的人心烦意乱。
三皇子随手砸了盏茶杯,却正好砸中总结了有用消息回来报告情况的所有派出去的探子头目——探头。
探头被砸了头,却只敢唯唯诺诺地捡起这结实的黄金做的茶杯,恭恭敬敬地重新端到三皇子面前。
“赏你了。”三皇子都不正眼去看跪在他眼前的人,反而去抱最近的新宠,一个总是全身冰凉的大美女。
“谢皇子。”来人收起杯子,才道,“最近这些大臣病的病,请辞的请辞,倒没人再敢带头兴风作浪,只不过那平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侍中大人最近有了想探访牢中钦犯意凯的念头。”
结果三皇子听了消息,一手搂着大美女的腰,一手摆了摆,道:“看来这群顽固淋了雨遭了罪,倒是都消停了不少,还是本皇子说的,人啊,就缺罚。”
“那那位侍中大人呢?”
“你都说了他缺乏存在感,而你不提这一嘴本皇子都忘了他是谁。这种一直跟在别人身后的臣子能成什么气候?”三皇子随意地道,“到他探监的时候多敲诈一笔,一半充公,一半归你。”
“臣遵命。”
“行了,你下去吧,本皇子要好好陪陪美人了。”三皇子命人拉下了帷幔。
“是。”
这人退了出去,走在路上,一边不停用手擦拭刚得的宝贝,一边又自己开始嘀咕起来:“这三皇子看来也成不了什么明君,看他那样子,迟早纵欲过度,暴毙而死,呸。”
反正也不急,他倒是回家好好睡了一觉,等到日上三竿,才不紧不慢来到关押钦犯的天牢,一进去,就看见了已经等候多时的侍中大人临逸行。
“侍中大人,这是何事,怎劳烦您亲自过来,还等了我这个三皇子身边的小侍卫这么久。”虽然嘴上满是道歉之词,但是个人都听得出他不仅没对今日自己的怠慢行为感到愧疚,反而对侍中这个大官等了自己许久而感到沾沾自喜。
“无妨,”逸行笑脸盈盈,“是我的错,是我来的太早,打扰了正在睡觉的侍卫大人。”
“侍中大人这般说但是折煞我这个小的了。”他看着逸行,心道,算你有眼见,等以后三皇子当了皇上,我就是侍中,而你,我也会看着提拔的。
“那可否通融通融,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岳父?”
“通融是可以,只不过~”他按照昨夜三皇子的吩咐,朝着逸行伸出手掌,用拇指和食指中指摩擦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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