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1/2)
除了苏青和炎樱,她此前写信来并未提起身边其他友人
料想那人应当有些不同。但她既不提,他便也不问。只寻常在友人这听说一二
友人对此人评价十分褒贬分明,“才华出众,眼光独到。然而于政治上趋利忘义不明就里,偏还兴头头往里扎,是位不安于室的糊涂鬼”
两人喝完一杯茶。走时友人道,“远亲近疏,你我不好贸然相劝。但张小姐平日只写文章,政事应当不会祸及”
他自然明白。《朝露》南北发行,也未给作者惹来牢狱之灾,一位糊涂友人,再牵涉也不会连累到她跟前。
只心里留下一点影子,便放下了。
上海最热的时候过去后,他手头无事,心里却时常沉甸甸的,总觉这空闲中生出一种紧迫。
汪老有一次在街上遇着他,先是笑,再轻声道,“瘦多啦,有空常来家里坐一坐”
“还没到要紧的时候呢,且先珍重些自身”
大早上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他提着一袋生煎,热气透过牛皮纸熏着手指发痒
那样喧哗的背景里,这两句话像石头落水,听得震动分明
他好像真的就这么放下了心事,站着笑道,“听老先生的”
从此便时常去汪老处做客,同老先生一块,天气晴好时钓鱼,遛鸟,钻研上海馆子。阴雨时下棋,打麻将,研究中外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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