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你了(1/2)
那不知名的生物依然趴在粟粟脸上,甚至还在蠕动,酥酥痒痒的,甚是难受。
粟粟有些恼了,揉了一下脸,但手感好像有些不同,不是以往平滑光洁的脸颊,面上有些粗糙,是一根根的条状物,细细软软。
原来是自己头发,粟粟暗想,居然被自己头发搞得疑神疑鬼,真是丢人。
不对,怎么湿湿的,难道是自己的口水?不可能,幻成人形这么多天,自己没有睡觉流口水的习惯。或者是自己的汗水?但天气虽闷,却绝没到可以捂出汗的程度,而且这不是汗水黏腻的触感,到底是什么?
她睁开了眼。
脸上湿哒哒,有些发闷,呼吸也有点不顺畅,迷迷糊糊间,粟粟捋了捋糊在脸上的头发,将它们拨开。
睡眼朦胧之中,她隐约瞧见眼前有黑影掠过,伸手去抓时,手里空无一物,但额头上的水珠却告诉她,刚才确实有东西来过。
“啊--”她抱头惊叫,弹下了床,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站在离床一米远处,任凭脸上的水滴兀自坠着,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本就防着闻书的重台睡得极浅,在粟粟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早已醒来。
现下听到粟粟的尖叫,心中暗惊,莫非是闻书动手了?他立马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隔着帷帐,他飞了个火诀,将那盏六角琉璃灯点亮。瞬时,白光将偌大的房间照亮,恍如白昼。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看见仍在床上的闻书,重台安心了一半。
其余二人也飞快下了床,毕竟都是和衣而睡。
四人围在粟粟床前,一探究竟。
闻书神情相比陶铭悦而言,委实是紧张太多了,她口中念念叨叨:“不会是他吧?他怎么找到我的?”手上甚至握着那条长鞭,横在胸前,蛇皮制成的鞭身在光下还散发着寒意。
那条曾抽过自己的寒鞭,粟粟只是匆匆一瞥,体内便升起寒意,不敢多看。
她将自己缩在重台身后,即使身前之人比她矮了一个头。她颤颤巍巍地指着那张雕花大床说:“里面有脏东西!会动的那种!”说完就缩回了自己的手,仿佛那东西会顺着自己的手爬到自己身上似的。
三人顺着粟粟指的方向看去,帷幔被掀开一角,床上被褥凌乱,足以见得刚才所睡之人睡相极差,可粟粟所说的脏东西,他们却是没看着。
“什么脏东西?不会是你看错了吧?”闻书回头问。看见空无一物的床,她神情恢复了镇定,只要不是他,任何事都好说。
陶铭悦倒是没出声,眼睛死死盯着枕头,上头颜色深浅不一,不知是原本花纹,还是水渍。
他刚想伸手去查探一番,哪知飞来一鞭,将被褥扫下,床上空空如也,并无他物。
“看,什么都没有。”闻书转头对粟粟说道,丝毫没发觉自己阻了陶铭悦的行动。
陶铭悦面上有些不悦,但还是没作声,自顾自地捡起掉落的枕头,指腹拂过颜色较深的地方,果然有些湿漉漉的。
这时的重台也回眸抬头,琉璃般的瞳子里尽是狐疑,“你不会只是做噩梦了吧?”没瞧见背后陶铭悦的一举一动。
粟粟很是生气,双颊通红,小嘴撅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说:“那我脸上的水怎么解释?”她昂首挺胸,直面重台的冷嘲热讽,据理力争。
“说不定是你的口水,”重台唇角的不屑更深了,“还不赶紧擦擦。”
“我……真的!有头发!”粟粟气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重台还想继续挖苦,可不经意回头,看见陶铭悦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托着下巴,紧皱着双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床梁。
他心下好奇,莫非真的有异常?他不再作声,默默向前了两步,行至陶铭悦身边,离床更近了一些,将目光重新放回至那张空荡的床上,脸色凝重。
失去了重台不算是宽大的肩膀后,粟粟的安全感也损失了大半,她不敢随意走动,毕竟那玩意儿还没找到,说不定就在某个角落伺机而动,对细皮嫩肉的她下手。
“我去睡了,你们慢慢找。”闻书对侦探游戏不是很感兴趣,大半夜的不睡觉,找一些见不着影的东西,未免太愚蠢了。
重台抬头看了她一眼,无甚表情,反正他也不指望闻书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不捣乱就好了。
而陶铭悦直接连忽视了她,依然想着自己的事。
“你不怕吗?这屋里可能有鬼唉!”粟粟好奇,扬着脸问。虽然这里如白昼般明亮,也没什么阴风,但她还是觉得可怕,像是暴雨前的宁静。
闻书不屑地白了她一眼,说:“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可是妖怪,鬼应该怕我们吧?”闻书转身回到对面的床上,盖好自己的小被子,闭眼前不忘对粟粟叮嘱道:“出去别说自己是妖怪,太丢我们妖怪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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