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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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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了。”躺在床上的阮逸听着外面的爆竹声,轻道。

“公子,喝药了。”清竹从门外掀帘进来。

阮逸坐起身,接过了药碗,叹了口气,道“这大过年的,还要喝药。”

“公子前日若是听我的话穿了大氅去园子,便不会得这场风寒了。”清竹挑眉道“此次宫宴没能去成,真是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阮逸笑道“时不时的就要行礼寒暄,你家公子我正想个法儿不去呢,如今,倒正合了我心意了。”

“那倒也是。”想了想宫里繁复的礼节,清竹笑道“公子倒不如在家,好好修养一番。”

接过空了的药碗,清竹将盛着果脯的小碟子递到阮逸面前,说道“至于二公子,有九殿下在,公子倒是不必担心。”

“嗯。”

阮逸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人可到京城了?”

“到了,”清竹接过空了的小碟,说道“钱公子派人盯着呢。”

“那便好。”

大年初一的早上,京兆府门前的鸣冤鼓,响了。

咚咚的声音沉郁且震撼,盖住了过往行人的欢笑,引来了无数的目光。

一个衣衫破旧的妇人,看了看敲着呜冤鼓的少年,扑跪在台阶上,朗声道。

“民妇张许氏,涿州涞水人氏,状告涿州知府阮冼侵田占地,纵子行凶,将我夫君张举殴打致死,并威胁民妇,还说即便是再闹也不会有人伸手管此事。民妇不信我大梁无青天白日,故民妇携子张全上京告状,昭请天子圣德,还我涿州清明!!!”

京兆府门处渐渐聚起了人,听着这妇人一遍一遍的说着。

“这妇人倒是胆大,居然敢告官。”一个围观的男子说道。

“那必得是有大冤屈了,”另一人接口道“不然按律法,民告官是要先打三十大板的。”

“夫君都被打死了,能不冤屈吗?”

“话说回来,这涿州知府阮冼是谁?”

“阮冼,不是阮相的弟弟么?!”

“哎呀,这妇人可是惹下麻烦了,那阮冼有个当相国的哥哥,岂是这么好告的?”

“确实,官官相护啊。”

“也不能这么说,这阮冼远在涿州,做了什么阮相哪能知道?”

“也是,他那么大一人了,阮相也不可能什么都管着吧。”

“这可就难说了,毕竟是亲兄弟,还能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哎,快看,赵大人来了。”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京兆府尹赵兴匆匆赶到了。

上得府前高阶,赵兴开口道“官府正月十六方开印,你是有何冤屈,要今日来门前击鼓。”

“大人”张许氏拉着张全伏跪在地,高声道“民妇张许氏,这是小儿张全,涿州涞水人氏,状告涿州知府阮冼侵田占地,草菅人命!”

妇人仰起头,双手高举,满脸坚毅“民妇愿受三十杖责,只求大人为民妇夫君申冤!”

“求大人为我父亲申冤!”

赵兴接过了张许氏手中的状纸,细细看了起来。越到后面,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已是满脸黑沉。

“来人!”赵兴说道。“将张许氏与张全先行收押,好生照看着。”

“是,大人。”

“你且放心,本官定会还你个公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为民妇做主!”

人群中,一个带着毡帽的人看着京兆府门慢慢关上后,转身离开了。

*******

“公子,”清竹一进门便取下了毡帽,蹲在火盆边烤着手。

“如何?”阮逸将书册拿开,低头看着清竹。

“进去了。”清竹将双手翻了翻“可是,不会有差池么?”

“年关之时,出了这么一件牵扯着朝中一品大员的事,众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差池它不敢出来。”阮逸笑道。

“可是,这样会不会对老爷不好?”清竹面露纠结“二老爷在地方上所做之事,老爷怎么会知道。”

“爹爹自然是不知道二叔所做之事。”

阮逸神色一顿,脸上露出一丝晦暗“只是,做为兄弟,即便是没有关系也是有关系了。”

“与其等着到时候有人攀咬附罪,还不如一开始便置身其中。”

“可是公子,万一到时真的——”

“你且放心,这京兆府尹赵大人是陛下的人,而且脾气中秉刚正,”阮逸又将书册举起,说道“必不会有徇私之举。”

“……”就是这赵大人太过刚正,才担心啊。

*********

“大监,还劳请通传一声,赵兴求见陛下。”

赵兴看着掀帘而来的吴忧,拱手道。

“赵大人,陛下此刻正在紫宸殿小憩,您可能得等上一等了。”吴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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