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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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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天便是祐王的冠礼了,你打算怎么做?”钱宇纵观棋盘片刻,伸手落下一子后,问道。

“不打算如何。”阮逸落下一子,手伸到玉罐里取子,笑道“棋要一步步的下,礼要一件件的送。”

“想必祐王殿下会很不高兴。”钱宇闷笑一声后,落了子。

“他高不高兴,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阮逸抬眼看向钱宇,笑道。

“可惜呀,”钱宇一扬下巴“喏,该你了。”

“可惜什么?”阮逸落了子,抬头问道。

“可惜,我无法亲眼目睹祐王殿下暴跳如雷的样子了,”钱宇笑得畅快,手中棋子落下后,伸着脸说道“乐容,看在你我同窗的份上,事后你一定要跟我细细讲述一遍。”

“……幼稚。”

“周伯,前面怎么样了?”钱宇笑了笑,扬声道。

“公子,”之前开门的那老丈掀帘进了暖阁,说道“那刘令已经红了眼了。”

“那便好,吩咐阿强他们,多少钱都借给他,只把那欠条收好便是。”钱宇的笑越发的灿烂,不忘吩咐道。

“知道了,少爷。”周伯应道。

“周伯,都说别再叫我少爷了。”钱宇有些无奈。

“老奴在钱家当差当了一辈子,即便你如今是罪臣之子,也是我的少爷,更何况老爷他是被冤枉的?!”周伯眼眉一立又道“再说了,不叫你少爷叫你什么?祖宗?!”

“哎哟,周伯……”

“哼!”甩手就掀帘走人的老丈。

“……”

“噗——哈哈哈……钱宇啊钱宇,你也有今天?!”阮逸难得笑的这么高兴。

“很好笑吗?”钱宇将手中的棋子扔到了阮逸身上。

“好笑。”阮逸将将忍住,看着钱宇。

“五年前我随父亲就任吴州,不想一朝落难,却只有周伯这个忠仆陪伴,和你这只与我做过一年同窗的‘病美人’未曾嫌弃于我。”钱宇嘴角挂着笑,眼底却一片荒凉。

想当年,十一岁的阮逸被阮夫人带着,回到了祖地云州,只为了让体弱的长子能在这四季如春的地方好好将养一番。

阮夫人一行人在云州足足呆了一年,许是云州气候宜人,阮逸的身体确是有了很大的起色。这期间,阮逸便在云州的应天书院听讲。

钱氏在云州虽不比阮氏却亦是大族,钱宇便是那一众世家子弟的头儿。

阮逸初次到应天书院时,因得体弱又相貌纤巧,加之年龄还小,硬是让这些楞头小子们当成了姑娘。待又得知阮逸是书院院首阮先生的后辈时,更是恨不得躲到百里之外去。

只钱宇,当他是个普通的同窗,每日正常的打招呼,偶尔在山阶上碰到了,还会替他拎一拎沉重的书箱。

只是后来,两岁的阮昭生了病,怎么都不见好,京中来了急信,阮府众人才匆忙回了京城。阮逸记得,当时,来为他送行的只有钱宇。

“怎么还感怀上了?”阮逸将钱宇扔过来的棋子放进棋罐,又伸手拿了一粒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那你要我干什么?”钱宇仰脸朝天的眨了眨眼,说道。

“下棋,”阮逸眉头一耸,说道“该你了。”

“还下?!”钱宇一挑眉,嘴朝着门外呶了呶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快回府吧,不然小清竹的要把我凌迟了。”

“好吧。”摇头一笑,阮逸放下了棋子,站起身扬声道“清竹!”

“公子。”总算听得自家公子唤了自己的清竹一进暖阁就狠狠的瞪了一眼钱宇,给阮逸系上披风后道“起风了,快些回府吧。”

“好。”阮逸应了清竹的话后,向钱宇说道“我先走了。”

“嗯,快些回去吧!”

青油小车依旧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待拐到阮府后巷时,突然驾车的清竹回身掀开了车帘道“公子,有两个人在咱们府门处徘徊。”

“可能看清是何人?”散着头发揉着额角的阮逸闭着眼问道。

“灯光昏暗,看不清面目,不过衣料考究,不似歹人。”清竹低声回道。

“你且去问问。”

“是。”驾车在府门前停下,清竹跳下车,前去询问。

不多时,清竹便回了话来,是九皇子和他的帖身宫人。

九皇子?——是尤江沅。阮逸顺着清竹掀开的帘缝向外看去,只见被冷风吹得恨不得缩成一团的一个眉目俊秀的孩子与一名面容细白的宫人。

想到如今还在如意赌坊中豪迈挥洒着银钱的刘令,阮逸心中泛起一丝愧疚。终究是连累到旁人了。

鬼使神差的,阮逸伸出了手,向着尤江沅招了招手道“快上来。”

被冻得浑身冰冷的尤江沅听得车中传出的声音先是一楞,忙垂眸掩住眼中的狂喜,动作僵硬的爬上了小车。

待进了温暖的车中,尤江沅这才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车中所坐之人。看到阮逸的长发散着,尤江沅一楞,心中泛起一种隐秘的喜悦之感。

梁国习俗,只可在亲密之人面前散发,而束发亦是要由亲密之人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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