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歌手肖燃（1/2）
第十五章 歌手肖燃
之前还睡眼朦胧，出来走了两圈，被冷风刮了一会儿，人一下就精神了。李清秋提着药，打开车门，关车门的时候把张谦文吵醒了。
“我睡了多久？”张谦文迷迷糊糊地问，声音哑哑的。
“现在时间是，”李清秋把那袋药放到对方的双膝上，开了车里的灯，低头看表，“十一点。”
“嗯……”张谦文翻了个身，似乎是有点不舒服，“我要是不醒，我们就要在车里睡一夜？”
“你要想你就睡，反正我会把你丢下去。”
“别呀，车上多刺激啊。”张谦文揶揄他。
“你要在车上刺激是不？”李清秋伸出魔爪，快速戳了戳张谦文的腰，怕痒的张谦文叫着别呀别呀来回翻滚。
“你还真是，心里爽快了就还那副贱兮兮的样子。”李清秋叹了口气。
“那能怎么办，在原地踏步啊？总得往前看啊。”张谦文伸了个懒腰，“你现在开车回去？”
李清秋摇头：“我今晚没打算回去，我太累了，车都开不回去了。”
“那，”张谦文打开车门，提着药慢腾腾地下了车，“你在车里待一夜吧。”说完就啪地关上了车门。
车里有多暖和，外面有多冷，他穿得有多少，张谦文打着摆子进了电梯，李清秋也跟着进来了。
“我不信你舍得。”
“我怎么舍不得？”
电梯门关上，开始运作，直达十楼。
“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应该做出点回报什么的。”李清秋一手靠着电梯，一手把张谦文围在角落。
“GAY得很。”
电梯门开了，张谦文稍微一蹲就从对方耍流氓的臂弯里出来，大步出了电梯。
李清秋在后面紧紧跟着，生气地说：“怎么了，我GAY我怎么了！你们同性恋瞧不起我们GAY是不是？”
张谦文开了门，说：“开灯。”屋里的灯就全开了。
“别贫了，进来吧。”
李清秋这才第一次见着老妈给他买的房子，装修都是请了名设计，然后高智能化，房子三室一厅，位置又好，他都有点后悔不要这房子了，张谦文住进来后房子都变得更有人味儿了，看沙发上，看茶几上，都是整整齐齐的，丝毫不乱。
“这房子挺好的，你真不要？”李清秋往那软软的沙发上一趟，骨头都快舒服没了。
张谦文给他倒了杯水，把药放茶几上，坐在李清秋的旁边，摇摇头，他点开电视，按了个台，正在播放《唐伯虎点秋香》。
李清秋伸出右手，放在张谦文的额上，道：“有点热。”
又偏过头，瞧了瞧张谦文的脸：“还疼不疼。”
“脸好多了，嘴里还疼，现在头有点晕。”
李清秋拿过茶几上的药，一样一样地说给对方：“这个是消炎的，这个是漱口杀菌比较温和的，这个是你头疼的布洛芬，还有这些是感冒药，呐这个，活血化瘀效果比红花油好，而且不刺激皮肤。”
“知道了知道了，”张谦文不耐烦地说，眼睛只看着电视，电视里的唐伯虎第一次见到秋香，“我待会就吃。”
“你现在吃。”
“不。”
李清秋就着他给自己倒的那杯水，把冲剂抖了进去，然后把布洛芬挤了一颗出来，拿着杯子杵到张谦文脸上：“现在就吃。”
拗不过他，张谦文只好吃药了。
“你睡前记得用这个漱口水，然后把脸自己用这个药揉揉。”李清秋打了个哈欠。
“你要睡了么。”张谦文侧过头问。
“嗯。”李清秋眼皮沉重，睡意跟海水涨潮一样扑来。
“你睡主卧，床是铺好的。”张谦文指了指，李清秋再也撑不住了，慢腾腾地走进去，连灯都不用开，直接倒下去，拉过被子就睡了。
看着他的背影，张谦文微微一笑，又看着茶几上的药，和被他喝光的杯子，他感到开心，姑且就这样吧。
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难题也都会迎刃而解的，既然注定会分开，那就珍惜没分开的这些日子吧。
李清秋工作也忙完了，张谦文官司也打完了，眼看张谦文请的蜜月假过了三分之二了，他们才准备去a市。不过再过二十多天就过年了，他这个蜜月可能会延长。李清秋担心张谦文公司不会批他假，但显然担心得太多余，因为张谦文申请转部，意味着要重头开始的，公司便让他年后再来上班。
定的下午的机票，上午张谦文便收拾了好了衣物，然后到meet酒吧去，白天没有什么人，周楠还是在原来那个位置，张谦文也还是坐在吧台前，周楠也依旧为他调一杯新酒。
但一切都不一样了，从张谦文再婚以后，整个人变得年轻，变得活力，变得乐观。
周楠很可惜，那个人不是自己，他周楠只成了那个为数不多的知己，而非张谦文的爱人。
“肖燃回来了。”
张谦文动作一顿，顿时晃了神，不过又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他说：“小半年没见他了，以为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肖燃，肖燃。
张谦文闭上双眼，肖燃那悠扬的歌声不停地萦绕在耳旁，但好像是隔世之音了。小半年，也很久了，这半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事，肖燃回来看到自己会不会很失望？失望他没告诉他，他已结婚，失望自己快忘记他了？
肖燃嘛，是曾经meet酒吧的驻唱，有乐队，乐队叫TangibleP，乐队很躁，但他一个人唱的时候却是慢歌为主。他很年轻，二十四，太年轻了，曾经酒吧里也有很多他的粉丝，张谦文是其中一个，和其他粉丝不一样的是，肖燃喜欢张谦文。
和其他偶像不一样的是，张谦文也喜欢过肖燃，那种感觉和周楠不一样，虽然都是身体上的拉扯，但他和肖燃之间的碰撞，却那么柔软，总是让他沉溺。不可否认，肖燃在舞台上的魅力无法抵挡，无论是他抱着吉他坐着静静弹唱，无论是他和乐队融入一起，用他那清冽的嗓音低吼，还是他在舞台上像个疯子似地颤抖，都让张谦文的每一个细胞尖叫。
是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喜欢他的。
因为，肖燃和这个世界是格格不入的，他是云端的诗人，是海上的音乐人，他的嗓音像是被上帝亲吻过。而张谦文，太普通，太平庸，是凡间在琐事中灰头土脸的凡人。你说不顾一切的感情，他怎么可能敢要？
临走前，肖燃拿着地图，开心地和他指出这里那里，他将要去远行的地方，也许他会在那里的某个地方唱歌，像在meet酒吧一样，唱够了经费，就开始下一个旅行。
这样飘忽不定的，像一颗被风吹落的种子，也许会落在路旁湿润的泥土里，也许会落在小小溪边，但不会是张谦文的身旁。
现在，他回来了。
也许肖燃一点都没变，依然做他的音乐，追他的梦想，依然作曲作词写诗，受到很多人的喜爱。
但张谦文……在肖燃坐在他旁边时，他下意识地遮住了婚戒。
“阿文。”肖燃笑着和他打招呼。
“怎么回来了？”张谦文掩饰自己紧张。
“来看你。”肖燃倒是一点都不收敛。
来看你。张谦文想起肖燃走时作的那首词《阿文，我会来看你》。
阿文，我要去远方
那里有满是野鸭蜻蜓点点的池塘
那里有樱花飘落风儿携来的芬芳
我会带着一台相机去照相
相片里我穿着T恤短裤站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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