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梦(五)(1/2)
启骞交战持续到第三个月的时候,那一向眼高于顶的齐天突然向骞军发送了求和书。这倒不是说启军被骞军打击的有多么落魄,而是齐天实在是被那土匪头子齐渊骚扰到不行了。
坐在途径骞阳的汽车里,齐天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心情是一片平静的湖。
而同坐在他身旁的黄冲却是一阵感怀,他眼瞅着车窗外在两个月前饱受战火的土地,想到它从前也曾是属于启军的一部分,就格外的心疼。这样对比起来,那漠然的齐天倒显得格外的无情了。
正当启军督军一路颠簸的时候,那正坐在自己家中喝着热牛乳的白友鹏倒显得惬意很多。
家中的勤务兵从外面一阵风尘仆仆,携着早晨特有的清甜朝气和一份早报穿堂入舍。
家中的老妈子里外地忙活着,来来去去擦着金喇叭样的话匣子时,还差点撞翻了下人正端着的牛角面包。
正在这时,那门外突然急匆匆有下人进来通报,那白友鹏刚点过头没多久,就见那一贯冷静的白永没头没脑地冲了进来。
“司令,督军他上山去了!”一路疾行的白永方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地道。
说罢,他又补充:“今早我去叫他起床的时候,那屋子里面就已经不见人影,想着定是连夜就出门了。我进屋一看,只见桌上这张纸条。”说话间,他将他的右手摊开,果然看见他的掌心正放着一张纸条。
那白友鹏先前还是一副悠悠然的模样,一听白永这话,他“噔”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待他拿到那手中的纸条略略读了上面白嗣辰要去见齐渊的内容时,他那一张脸生生地从粉里透白,直接变成了猪肝色。
“他果然去找那小子了!”白友鹏恨铁不成钢地说,“前日我撞见他在鑫辉饭店吃饭时,就觉得奇怪,这嗣辰何必要跟一个邋里邋遢的人吃饭,这样一想,那人莫不是齐渊那里的土匪?!”
又恨恨道:“嗣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为了一个男人竟能疯成这般模样!”
一面说,一面用力去拍他身旁的餐桌。
说着那大手对着那桌面就是一掌,那餐桌上的早点惶惶然地弹跳着,尤其是那刚刚出炉的牛角面包,竟怯生生地直接弹跳到了地上。
其实要说疯。白嗣辰可是真的疯。
前些年的时候,他为了齐征,甘愿吃了枪子。结果他真的死了,还因为怨念太深连去投胎也不能。
如今他好不容易又活过来了,却又为了一个齐渊,再次疯了个够。
白友鹏真对他这堂侄的疯头疼极了。但他又明显阻止不了他这堂侄的疯,这更让他头疼。
而就在白友鹏愁眉苦脸,命人务必将白嗣辰给他绑回来时。那白嗣辰正站在齐渊在匆山的住处,望着那屋里屋外的陈设,一阵心疼带肚疼。
“这就是你住的屋子?”白嗣辰盯着那面前的冷硬土坑,和残破木桌,表情愈发地难看起来。
他回过身子去看齐渊,眼见得齐渊并没有因他到来而有所触动,白嗣辰当先又软下姿态,走过去拉齐渊的手。
“齐渊,启军向我求和了,你跟我回去吧。”
齐渊冷冷地望着白嗣辰,突地甩开他的手。
“是啊,当然向你求和了,你多厉害啊!”
他还没能从骞军借他的名义朝启军发兵的事中消气,此时面对着白嗣辰,他又无比心疼起他那些白白牺牲的兄弟们。
“我都是为你。”白嗣辰走近一步。
齐渊突然从军靴中拔出一把匕首,横在二人身前:“别说你为我,这样的空话大话,我不想听!”
说罢,他又道:“我这两天还有别的事,你已经看过我了,现在可以走了。”
似乎是觉得拔刀有些伤二人和气,齐渊又缓缓地将那匕首间朝下,但还没重新插进刀鞘,白嗣辰突然一把上前,抱住了齐渊。
“别动,让我抱抱。”他的声音响在耳畔,轻轻柔柔,如三月和煦的暖风。
明明二人之间应该剑拔弩张,可是被白嗣辰突如其来这一抱,齐渊原本冷硬的脚,好似踩进了棉花窝,连跳脚都再也跳不起来了。
多时未见,齐渊瘦了,也黑了。
男人的硬骨头,搂在怀中不见一丝温柔,却又温柔得让白嗣辰心中像是拌上了暖融融的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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