掸色寒(四)(1/2)
启骞二军经过几轮的谈判和商议,终于将二军编入中央军提上日程。
这日清早,晴空万里,阳光温暖到甚至能够融化人心。
齐渊拿着报纸在冲水马桶上坐了许久,又洗漱吃了一餐稍有些咸的早饭,那放置在房间的座钟,才刚刚走到八点半。
齐渊是个未雨都要绸缪之人,见时间尚早,他便走到衣柜中将他那些衣服都拿出来,一一在身上比划了,选来选去,最后还是选了那一身军装穿在身上。
齐渊骨架匀称,腿又很长,军装衬得他利落又精神。他在镜子面前正了正腰带,又拿了军帽戴在头顶。
他有一段日子没有修剪头发了,他的刘海又冒了出来,这让他在利朗之余,又多了一些文质彬彬的温柔。
齐渊将那些被军帽压下的刘海塞进帽子,转身走到窗边。
窗户底下,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庭院,那只单穿了衬衣的白嗣辰正在院中打拳。一套拳法打的行云流水,颇为好看。
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那些额上沁出的细密汗水,仿佛是反射了光。
他敞开的领口中,隐约可见他起伏的胸肌,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豹。
这是白嗣辰每日清早都要进行的锻炼。
当然,不只是白嗣辰,齐渊也常常自我锻炼。
只不过,自己锻炼与看别人锻炼很不同,特别是看心上人锻炼。
齐渊早起欣赏了白嗣辰打拳,整个人心情颇好。好不容易捱到九点半,那来接人的汽车总算是到了。
这一次,总统没让他们久等,启军和骞军的代表落座后,中央政府这边直奔主题。
“……南方中央政府,是中华大地唯一承认的国民政府,效力于中央政府,便是效力于人民。以上,便是我要陈述的。在座二军,有无意见和补充?”那代表南方中央政府发言的苏权,推了一把鼻梁上的圆眼镜。
白嗣辰想了一想,他将身子向前倾,双手交握在一起道:“我既是为民族大义考虑,那交出一部分兵权自是不为过。但我最担忧的是,中央政府究竟会对我军渗透到何种程度……”
总统微微地笑起来,他看着白嗣辰的脸,两撇小胡子还没说话,就先抖了一抖:“白督军,骞军必定会成为我们中华的国民军,为国家效力。但我想明确告诉你,南方中央政府不是土匪强盗,不会抢人家现成的功劳。骞军编入中央军,服从中央政府指导和调派,但同时,他还是你的白家军,受你直接管理……”
总统顿了顿,弯弯地眯起眼睛:“让干儿子管我叫亲爹的事,我可做不出来啊……”
他这句是开玩笑的话,在场众人一起陪着笑起来。
白嗣辰也跟着笑了笑,顺着他的话道:“欧阳总统说笑,什么亲爹干爹,有您这句话在,骞军以后任凭差遣!”
这话说得洪亮,在场的各位都听到了。
这是骞军并入南方中央政府的前兆,所以那些挤在门边墙角的记者,此刻都蜂拥着对着白嗣辰与总统疯狂地按着快门。一时间,镁光灯闪烁不停。
这一场的纷乱过后,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落回到启军代表的身上。
作为启军最具发言权的人物,齐渊在做了一系列陈词之后,向在座各位言简意赅地表达了想要与南方中央政府进行合作的心愿。
“父亲在世时,曾与欧阳总统进行会晤,我父亲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四分五裂的中华需要拧成一股绳的力量去奋斗,去维护,而我们启军,自会为了人民义不容辞……”
启军在社会上向来饱受争议,但齐渊这位新领导人这话说得慷慨,不觉让人紧跟着赞同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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