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已经好几日未见毕白了,权池和上次一样,给毕白作了清洁之后,捏了个诀,让毕白睡在他的竹床上。
可毕白醒来之后就跑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可能是他作/弄的太过了,兴许以后就不会来了。
不来也好,图个安静。
但也确实是没有人再来陪伴他度过无聊时光了。
他与毕白之间说不上情/爱,可在两场不明朗的欢愉之间,他对毕白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不是情爱,更像是需求,像是交易。
但交易是双方的,他不知道毕白来这里干什么,所以就好像是他一个人在索取。
他如今站在知水边上,脑海里涌现的场景却是越来越多,有火光,有厮杀,有对峙,他总是看到一个青年男子,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他却对那人感到熟悉,觉得他乖巧懂事,可心底里却漫上无尽的悲伤。
他还看到过一个很黑的囚笼,被关进去的人是他。
有人走进来了,对着他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楚,那人手里捏诀,一道白光劈下来,他痛苦的嘶吼,有什么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是血。
权池再想往后看,记忆便停止了。
毕白的到来,仿佛要给他揭开一个巨大的创口,把血淋淋的现实抛在他的面前。
知水并不深,水底铺着细细的白沙,可即使有风,这水面仍是起不了波澜。
又是小半个月过去了,毕白来了。
与前两次不一样,少年的身上有着细细密密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还有的仍在往外渗着血。
权池走上前,仔细看他身上,有的口子很小,但很密,还有的是那种大口子。
毕白脸色不太好,往常就是淡色的嘴唇变得惨白,他失了很多血。
他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伤了你?”权池不敢抱他,怕碰到他的伤口。
毕白倒在权池的身上,虚弱地张口,可权池只能看见他的两瓣唇上下触碰又分开,权池以为是他太虚弱声音太小。
可当他凑到毕白的耳边听,依然什么都没有。
这也是天机吗?权池头一次这么怨恨天道。
毕白靠在权池身上,听到了权池的心跳声。
他好像是在愤怒?因为我吗?
他用力直起身子,像一只小狗一样,用他毛茸茸的脑袋去蹭权池的下颌,鼻尖嗅着权池身上的味道,权池摸了摸他的头,他仿佛从抚摸中汲取到了力量。
毕白转过头,凑到权池的脸旁,伸出他那湿/软的舌头,用舌尖小心地舔舐着权池的脸庞。
权池没有抗拒,他继续轻抚着毕白的头发。
两人都从彼此身上获取了令人心安的力量。
毕白在权池的怀里动了动,他的舌尖不再停止在权池的脸,开始向下游走。
殷红的舌尖划过脸庞,来到下颌,代替手指勾画着下颌的线条,勾画完毕后又继续往下,划过权池的喉结。
权池感觉有点痒,喉头微微一动。
“别闹。”声带的震动传递到喉结,又传到毕白的舌尖。
毕白觉得有些好玩,继而伸长舌头,更加卖力地舔舐。
权池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你不想要命了?”
毕白感到委屈,那双黑的发亮的眼里又是满满水光。
权池未束发,如瀑布般的墨发从肩头滑落,蹭过毕白的脸庞和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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