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 第（2）节 长谈（1/2）

摩柯曾向他神神秘秘地问起一个问题:“你觉得蝇虫这种生物怎么样？”

他沉默地仰起头，喝干了杯中的清酒，等待着对面那个酣醉的人，接着把他的话说完。

“据说，蝇虫有上千颗的小眼睛，密密麻麻的……”对面的摩柯说着说着，又想了一想，突然地打了个寒颤，觉得有点恶心……便也喝干了一杯压压惊。

“人只有两只眼，对吧？”摩柯盯着他，用自己的手，指着对面他的眼睛。他配合着点了点头。

“你平视桌子上的酒壶，如果我以近乎匀速的速度在你的面前前后移动的话……”摩柯的两眼放着光，饶有兴趣地说着他并不怎么感兴趣的知识，“你会不会觉得，这酒壶只是在你的面前变大或者变小呢？”

“或许吧。”他点头附和着。

“但是蝇虫不同。”摩柯略有些兴奋的，抬起瘦弱的手，在空中胡乱地比划着，“它们有上千颗的眼睛，层层叠叠地镶嵌着，它们的视野如同一个万花筒，能更轻易接收那更细致的信息。”摩柯面色有些红润，双目微敛，如同一个醉酒的墨客，潜心于只有他自己才能参透的诗。

“所以你是说，苍蝇会察觉到酒壶不是在渐变，而是在移动吧。”他觉得他或许要把面前的人留在这个红楼里，就让那群姑娘把这快要不省人事的小白脸，吃干抹净去吧。

“请叫它蝇虫，不能说只有苍蝇！”摩柯纠正着他的用词，刚要接着再饮一杯，却被对面的他拦住了，“如果说人的视野范围是我手里打开的折扇，那蝇虫所看到的就是这把扇所划出的一个圆。它们不大的小脑袋，却可以将这庞大的视觉信息，比人更快的处理好，然后，逃过一死。”摩柯瘫软地趴在餐桌上，酒盏被他抢过去了，摩柯只好迷迷糊糊地用手指在桌子上画起一个个的圈……

“嗯，那它们和你，还真像呢……”他说着，并决定把剩下的好酒，自酌自饮。

“……是很像啊，都是让人……恶心的存在啊……”摩柯昏昏沉沉地说着，半迷着眼，好似醉去了。

“恶心吗？”他细细想了想，却没发现有什么恶心的，他对面的这个家伙，只不过也像它们一样，无处不在着，包罗万象般，聪慧绝顶罢了。

他刚高兴于可以将满桌子的佳肴美酒吃饱喝足，窗边停留的几只白鸽，却开始咕咕咕地叫着不停，甚是扰人的样子，他只好很是无奈地，对着那几只白鸽开口道:“兄弟，我说你是在装醉吧……”

“……嗯……墨家的那个大姐姐好生漂亮啊……”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好像撒酒疯一样，大声地呢喃着……

这个伪君子……他叹了口气，确实够恶心……

他今天心情不是太好，房东来了，所以父亲要他去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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