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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联系公司去做澄清。”
爱妮心里有点慌, “你也别在这了, 回家去等, 底下的保安挡不了多久的,随便找个借口说自己亲戚在这层楼住院他们就能上来。”
“爱姐。”陈星合神情漠然, “要给他们多少钱,他们才能再也不来找我?”
这个他们,指的是王春花一家人。
“星合, 你……”
“一分都不给。”
一道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掷地有声。
陈星合望过去,看到了匆匆而来的杜姣姣。
杜姣姣无比的了解陈星合,他对于这种事不在乎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满身污点,因为有些人, 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就算发澄清又怎么样?
不信的人依旧不信。
“事不是你做的, 人不是你打的,我们不能就这么认了, 澄清不是为了给那些不相信你的人看的,是因为我们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陈星合, 凭什么要让伤害你的人占尽便宜。”
没人救你, 你得自救, 舆论永远不会随着时间就淡化, 当他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 人们依旧会想起, 啊, 这是当年差点将自己亲生父亲打死的陈星合,是个伪君子陈星合,是威胁家里人每次都塞钱堵人嘴的陈星合,是个长得像人实际上却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的陈星合。
而且现在有人猜测陈星合性格如此暴戾,会不会是因为吸|毒。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他,但是她不行。
杜姣姣呼吸急促,避开电梯里的人群一路跑上来几乎耗尽了她浑身的劲儿。
但是她的眼睛特别亮。
她将手里的纸袋递给陈星合,“报警吧。”
杜姣姣心里很忐忑,她怕陈星合不答应,他不发声,不表态,尽管外界一片骂声,但他会习惯性的关闭自己的耳朵,隔绝一切,不闻不问。
哪怕发酵到一种止不住的地步,他都不怕也不在乎。
她也怕他觉得,你杜姣姣是谁,你就是个外人,又凭什么管我的事。
她迫使自己冷静,想如果他拒绝后的对策。
时间似乎无比的漫长,但是比她想象的要短。
而陈星合,就在这极短的时间内给了她答复。
他说:“好。”
她担心的所有事情,所有猜测都没有发生,杜姣姣心头的石头重重的落下,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而因为紧张耳后的汗疯狂的往下淌。
事情敲定后,爱妮一行人打算避开人不坐电梯走步梯,陈星合的公司派用保姆车已经被记者包围,所以根本用不上,杜姣姣联系好李山,让他开车到医院小南门接应。
三人出去后,周围除了几个匆匆抱着医疗用品往主楼跑的医护人员再无闲人,爱妮心头的沉重也消除了不少。
杜姣姣没上车,她探身向车内,从包里掏出钥匙递给爱妮,并吩咐李山,“李山,去我那。”
要打有准备的仗,将手里的证据发挥到最大的效果,报警之前,陈星合得知道,自己手里有什么。
爱妮快速抓住杜姣姣的手,担忧的问:“那你呢?”
杜姣姣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安抚:“我得去见个人,待会打车回去,你就别担心我了。”
爱妮其实有一肚子话要说,想问问她九点的试镜参加没有,从试镜的场地到医院,时间上太挤了,爱妮甚至没缘由的开始担心,她根本就没有参加试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明明杜姣姣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的。
这次试镜的机会极为难得,如果能拿下这个角色,她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行了,开车。”杜姣姣一把关上门,冲着后座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医院。
她刚来的时候,戴了墨镜,全副武装,如今围巾墨镜都被她塞进了包里。
她堂堂正正的从医院大门口出去,险的是,正如爱妮所说,现在一部分人已经溜了上去,而这部分没有上去在医院外干巴巴的等了半天没等到人的记者见到杜姣姣后。
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冲上来,将杜姣姣围的密不透风。
[请问杜小姐,你对陈星合家暴一事有什么看法。]
[请问杜小姐,作为陈星合的搭档,你是否知道他背地里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杜小姐,陈星合家暴的事是真的吗?]
[杜小姐,你是否是来看陈星合的?]
[杜小姐,可否告知陈星合父亲的伤势现在怎么样?]
[杜小姐……]
陆承夺的车就停在路边,顾时向外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承夺,要不我去把姣姣带出来?”
陆承夺薄唇抿紧,骨骼分明的手扣住内拉手,也准备出去,下一刻,杜姣姣表明接受采访,人群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杜姣姣的回答。
他们恨不得能从她的口风里探出一丝蛛丝马迹,也喜闻乐见,她急速的撇清自己与陈星合的关系,那么今天的版面就有了,标题也很好写。
无论是不是事实,只要有热度就行。
车窗半降,陆承夺抬起下颌,视线落在那张大方从容的脸上。
“他没有做过。”杜姣姣掷地有声。
她的目光看向镜头,眼神坚定,“也望有些人适可而止。”
正打算接受第三个采访的王春花,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段视频。
网上已经乱了套,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因为陈星合方无论是公司还是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反驳所以舆论还是偏向她的。
大多数人在观望,小部分人在搅混水,另外更小部分的人在替他做微弱的发声,只是太过微不足道,淹没在如潮水一般的咒骂里。
王春花冷笑,她确实有点怕这个接受采访的姑娘,毕竟那天这姑娘狠狠的警告了她,似乎她家的那些事她全部都知道,只是,她冷笑,空口无凭,杜姣姣说陈星合没做过,那么证据呢?
从一开始她就是有优势的那一方,她先站了出来,而且看着弱势的那一方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
陈久才从陈星合家里重伤出来,没的洗,况且陈星合那个一句话都不爱说的小杂种,根本就不会做什么。
无论他长多大,多高,他都曾是那个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他永远是那个起先还会反抗,后来被打的狠了,缩在墙角一声都不敢吭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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