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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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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的天在逐渐回暖,赵云却是面色惨白,依旧沉睡着。

童渊仍是皱着眉,左慈看了摇了摇头。

“你徒弟福大命大,会没事的。”他轻声道,和童渊走了出去。

“你见过哪个和天煞孤星连一起没事的?”童渊扯着笑道,“那小子身上可有了杀孽。”

哪怕不是他所杀,这笔账也要落在他的头上了。

张琪瑛跟在后面,静静地没有说话。

左慈叹息一声:“哪怕没有马孟起,翼城这一劫也过不了。不过马家还剩下几个人,你徒弟至少没白忙活。你看,幸亏你没杀他不是。你杀了他非但解不了翼城一劫,怕是死的人更多了。”

童渊冷着脸,瞟了他们师徒一眼,自顾自离去。

张琪瑛忍不住问道:“师傅,翼城这笔血债……他,他可偿还得了?”

左慈摸了摸下巴,嘶的一声:“你见过几个屠城能善终的?你看看你孙师兄,年纪轻轻没了。再看看曹操,后代报应是肯定的。至于马孟起——”

张琪瑛急得不行,左慈看着她笑了:“得了,事出有因,又不是他亲自动手,若是他就此收手,大概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当真?”张琪瑛惊喜道。

左慈点了点头:“以枪入圣不可能了,左右不过英年早逝,反正全家也没有几个能报应的了。但总之不会比孙策去的早去的惨便是。”

张琪瑛欣喜的面容就此停滞,转眼眼泪又要流了出来。

左慈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你回汉中去吧,对了,叫你师兄别来烦我们。”

徒弟都是债,左慈叹了口气,特别是小徒弟。

马孟起回到西凉的时候,整个人都木了。

不过几天的时间,全族被灭,妹妹洗城,连续两个消息让他恍惚起来,犹如在梦中一般。

天煞孤星,满手杀孽……

果然啊,他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真的站在了城头,他倒是冷静的可怕,毕竟再大的怒火和悲痛都被屠城的消息惊住,如一泼凉水般将其浇的透心凉。

他完了,他俩……完了……

马孟起闭上眼睛,想起了张琪瑛转达的话。

“永坠地狱,不遇你。”

“你若造下杀孽,不如和他断的一干二净,免得牵连了他。”

一字一顿,如同万千猛蚁撕咬着他的骨肉。

阿鹭造下的杀孽,何尝不是算在他的头上。西凉铁骑是他的麾下,也是他将大军交给了阿鹭。

彻底的完了……

等寒风刮得他脸上作痛,让他麻木的身子有了知觉,他才缓缓开口道:“城是我屠的。”

马抗看向这个堂哥,明白了他的想法。

的确啊,这个罪名落在他头上,比落在一个女子头上要强得多。

再说,若不刻意宣扬,屠城之事谁会信不是玉面修罗的马孟起下令,而是一个小姑娘?

“是我做的我担待便是,与你何干?”马文鹭走了过来,脸色苍白道。

马岱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马抗扯了扯嘴角,马家全族,却是都聚齐了。

马孟起瞠目欲裂,向前一步伸手就给了妹妹一巴掌。

“大哥!”马抗赶忙抱住暴怒的马孟起,“有话好好说。”

马文鹭捂着脸,偏过头。

“阿姐……”马岱也拦在了中间,一脸不认可的看向自家大哥。

“我打你擅作主张,伤天害理,有损阴德,可是错了?”他冷声喝道,眸间的寒意让马岱忍不住后退着。

“我打你不仁不孝,私相授受,孝期有孕,可是错了?”

“行了!”马抗拖住堂兄,“现在还说个什么。”

打不上打,说不让说,马孟起一口气憋着,恨不得将堂弟揍上一顿。

“仇也报了,城都灭了,现在该考虑我们怎么办了。”马抗劝道,“怎么继续?”

“收手。”

“强攻。”

兄妹俩同时开口,然后互相瞪着。

“收手?马孟起,我们还能退吗?”马文鹭怒道。

“从渭水冰城开始,你就应当知道,我们胜的机会不多了!”马孟起道。

“如何不多?”

“你既开了杀戒,那西凉铁骑接着的攻城便不见血收不住。怎么,你要走一城,屠一城?”

“有何不可?”

马孟起冷着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马岱张了张嘴唇,想起了伯父临死前的话语。

伯父说阿姐心太狠,做事未免太过阴毒,叫他拦着点。

他伸了伸手,牵住姐姐的衣袖:“阿姐,我们不杀人了好不好,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屠城一事,最伤天和。这一次是报仇也就罢了若是为了攻城而造此杀孽……

他的姐姐,不该走这样的路。

马文鹭脸色稍缓,拍了拍弟弟肩膀:“阿岱,我们没有退路了。”

“阿姐,没用的,你这样最多占几个城池,而且都会是死城。剩下的呢?他们会奋起反抗,赢不了的。”

马文鹭笑了笑:“如果……我与匈奴联合呢?”

引胡乱华,不破不立。

马抗揉了揉头,放开了拦住马孟起的手。

打吧,他不想拦了,连他都想动手了。

他纵使混账,对这大汉也好马家也罢没有丝毫感情,却也说不出联合匈奴的话语。

马孟起彻底怒了:“你可还记得你姓什么?你说这话可对得起马家列祖列宗!”

“我生来便是杂种,我管他什么汉家天下?胡羌本是一家不是吗?那我凭什么要帮汉人而不是胡人羌人!”马文鹭看着哥哥,依旧笑答道,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

“姐……你少说两句……”马岱急得要命,生怕堂哥发怒。

她勉强扯出唇角,直盯盯的看着马孟起,缓缓说道:“我犯的这些,你难道没有?你若看上的不是一个男人,难道不会像我一样,你凭什么指责我!”她哭着道。

孝期犯禁,谁不是呢?

凭什么她是个女子就这般指责她,谁想要了?

她轻轻抚着肚子,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

二哥说,这可能就是马家嫡系唯一的血脉了……

马岱忍不住擦着姐姐的眼泪的,伸手缓缓拍打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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