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2）

开完会到中午了，本来莫凌泽想请姜寒吃个饭，姜寒说他去找莫凌渊，大哥心中了然，送佛一般，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

姜寒苦笑，他还真挺心累的。

姜寒到十七楼的时候，离下班时间还差十分钟，他不太想直接进去，于是打电话叫莫凌渊出来。

自从上次那一闹，姜寒成了十七楼的红人，现在已经有人在往门外张望了。

姜寒注意到打量的目光，面色沉了沉，电话接通，他开门见山：“我在门口等你，一起吃饭。”

莫凌渊气还没消：“不去。”

姜寒有点儿不耐烦：“别让我进来逮你。”

莫凌渊最受不得激，他气道： “你来，爸爸不怕你。”

其实莫凌渊料定姜寒这么要面子的人，肯定不会贸然闯进来找他，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大家都在，上次闹得那么尴尬，姜寒离开的时候，眼睛里在喷火。

然而莫凌渊想错了，姜寒从莫凌渊这儿学的第一条人生法则，就是脸皮厚。他穿过整个办公区，在大家的注目礼下，敲响了莫凌渊办公室的门。

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还没等莫凌渊应答，就直接推开了，然后把门上的百叶窗一拉，劲直走到莫凌渊对面坐下。

莫凌渊本还在给姜寒回复表情包，人就已经坐在他面前了，他把手机扣在桌上，故作镇定：“我还没说请进呢。”

姜寒答：“你要是不嫌丢脸，我可以一直敲门到你说请进为止。”

莫凌渊翻了个白眼，觉得还是算了。主要是姜寒现在痞痞的样子，还有点儿帅。

莫凌渊回神，心想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于是道：“你求我。”

姜寒稍稍低头看他：“求你。”语气很自然，没有半分勉强，也很认真。

莫凌渊愣住了，这两个字就这样顺其自然般从姜寒嘴里说出来，没有不愿意，也没有被逼迫的那种窘迫。

要知道，哪怕是在姜家最糟糕的时候，姜寒都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他。按莫凌渊的性子，其实只要姜寒开口，莫凌渊都做不到袖手旁观，只要他开口，没有那一纸协议，莫凌渊都不会忍心他如此难过。

但是自始至终，眼看着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姜寒也从来没求过莫凌渊。

姜寒是骄傲的，但是现在，他把所有的骄傲都收了起来。

他问：“求你，可以和我一起吗？”

莫凌渊舌头打了结似的：“我……我收拾一下。”

姜寒点头：“好。”

其实就是正常的工作餐，莫凌渊说不愿意走远了，就在写字楼旁边找了家麦当劳，饭点人多，手机点餐前面的号都排了十多个。

两人坐在靠窗台的位置，莫凌渊撑着下巴，他想吃新出的冰淇淋，姜寒非不让，搞得他有点烦躁。

姜寒一本正经地和他讲道理：“你病刚好，一冷一热吃下去，胃会受不了。等到了夏天，你就能吃了。”

其实姜寒是怕了，他满脑子回忆都是莫凌渊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不论他怎么喊都喊不醒。

莫凌渊还是不高兴，他在家林秋雁管着，在外头还要受姜寒管，都快抑郁了。

但这种短暂的闲暇时间，让他有一种回到学生时代的错觉。那个时候，一层纸窗户没被捅破，他和姜寒还是最要好的朋友，姜寒也爱这么管着他，当个操心的老父亲。

姜寒给莫凌渊点了一杯热牛奶，莫凌渊拿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是那种儿童套餐里才会有的热牛奶，谁他妈二十二了还好意思喝

这个，莫凌渊不干了，把牛奶放回桌子上，看着姜寒面前的咖啡：“我跟你换！”

姜寒不同意：“特意给你点的，你不能喝饮料，只有这个。”

莫凌渊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道：“那我不喝了，你去送给邻桌的那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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