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从烤肉店里出来已是午后，大家吃饱喝足纷纷道别，走之前恋恋不舍。

有大胆的女孩儿问姜寒：“姜大男神要不要考虑考虑做我男朋友啊？我很好哄的，随叫随到，赶也不走。”

姜寒只是笑，不作回答，他总是温和有礼的，从不让人难堪，其实心底里冷漠得要命。

莫凌渊臭着一张脸，低头闻T恤上残留的烤肉味，拉着姜寒快步往出租屋走：“快走快走，要臭死了，赶紧洗澡。”

姜寒自己也受不了这一身味道，其实如果不是莫凌渊提起过，他根本不会把聚餐地点定在烤肉店，结果这家伙非但不领情，到现在都没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出租屋在大学教师公寓里，这楼是几年前新盖的电梯房，他们租了面积最大的套间，只两个人其实显得有些空。

不过莫凌渊喜欢收集各种玩意儿，四处摆着倒也觉得没那么空落，灰色调的屋子里增添了许多烟火气。

两个人各自洗完澡，裹着家居服出来，莫凌渊没擦头发就往沙发上一摊，被姜寒推起来：“去把头发擦了。”

莫凌渊不想动：“麻烦。”

姜寒抬手拿遥控器把空调关掉，莫凌渊立马跳起来：“这么热的天，你干吗！”

姜寒不紧不慢地答：“空调风对着你这么颗脑袋吹，发烧了我还得背你去医院。”

莫凌渊不跳了，乖乖跑去擦头发，擦完挨着姜寒坐下，刚才嫌热的是他，这会儿俩人贴这么近他又不嫌热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姜寒问他想吃什么，莫凌渊想也没想，只道自己已经点好了，外卖马上就送过来。

真有人敲门时，他比啥时候都亢奋，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跑得太快差点儿摔一跤。

门口的送餐员将两个大盒子递给他，莫凌渊抱着两个盒子回来，顺手把灯关了，一瞬间，房间里昏暗无光，姜寒本来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着莫凌渊踉跄地走过来，忙扶了一把。

莫凌渊打开上面的盒子，又抹黑去寻打火机，姜寒觉得好笑：“好歹先把蜡烛点上再关灯。”

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等莫凌渊顺利找到打火机并插上蜡烛才摁掉。

莫凌渊好整以暇地捧着蛋糕：“姜寒，生日快乐。”说完觉得太正经，又道，“快许愿快许愿。”

姜寒闭上眼，没三秒又睁开，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莫凌渊捧着蛋糕噘嘴：“怎么不多许几个愿望？”

姜寒只道：“一个愿望比较灵，太多了神灵记不住。”

他转身去开灯，回来拿起刀切生日蛋糕，蛋糕不大，反正也只有他们两个吃，莫凌渊不爱吃奶油，他便把水果多的那一边分给了莫凌渊。

莫凌渊把奶油全划拉开，只吃了水果和里面的蛋糕胚，他嘴角沾了一点奶渍，用手去抹反倒越抹越多，姜寒抽一张纸帮他擦了，莫凌渊问：“你吃完没？”

姜寒吃得差不多了，其实他也不太爱吃奶油，不过没莫凌渊那么挑剔，往年生日基本都在家里过，父母请来一群商业合作伙伴开派对，说是给他过生日，实则是在维护关系、拓展人脉。巨大的蛋糕根本没人吃几口，都是做做样子。

姜寒疲于应付这样的场合，好好的生日每年都过得乱七八糟，一个个长辈的酒敬过去，到后半夜胃都烧得慌。像这么轻松自在的生日，还是头一遭。

他放下碟子，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了？”

莫凌渊突然有些紧张，他拿回来的另一个盒子还没打开，盒子上用白丝带扎着漂亮的蝴蝶花，他哆嗦着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盒绽开的玫瑰花。

姜寒一愣，心说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他一大老爷们儿，哪有生日送红玫瑰的。

莫凌渊将玫瑰硬塞到他手里：“姜寒，我是gay。”

姜寒没多大反应，抿了抿唇道：“那个……我们都这么多年兄弟了，我也不是真恐同，没事儿，你……”

莫凌渊打断他：“不恐同就好，我喜欢的是你。”

姜寒这回有反应了，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再望向手里的玫瑰，扔炸弹似的把那盒玫瑰扔出老远：“你有病？这种玩笑都乱开。”

莫凌渊反倒不紧张了，很冷静：“我没开玩笑。”

他道：“姜寒，我没开玩笑，我喜欢你。”

姜寒气急败坏地去推他，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拧：“你是不是又欠打？”

莫凌渊疼得皱眉头，但没像平时那样大呼小叫，大义凛然地梗着脖子，又恢复了那副欠嗖嗖的模样：“你打，打完能和我好吗？”

姜寒是真动气了，他不是没见过gay，家里就有一位不打折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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