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2)
余晖落下,她们也出站,在基督城里,这陌生又让人惊叹的城市景色使她们沉迷,这里不同于宁城,总是带着淡淡的暖阳,周围欧美风格的建筑辉煌而富有底蕴,像是经过时光打磨的美玉。
这个时段,宁城可能在飘雪,臧青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基督城的天空,蓝紫交相辉映,其间夹杂着金黄色,一种渐变的有层次的色彩在城市上空幻化。
明显和宁城不一样,宁城那座城市,明艳和颓丧并存,苦难与幸运交杂,总是鲜明,又冷冰冰的。
“想什么呢?”北远从身后环住她的肩,“你盯着看半天了。”
说完,北远也抬头看天,色彩斑斓,姹紫嫣红,在国内的冬天,的确很难看到。
“很漂亮。”
北远点头,低头看臧青的侧脸,她脸上淡紫色的毛细血管很清晰,抬眸看着天空,睫毛都不眨一下。
“好啦,走了。”北远笑了声,“明天去看极光吧。”
臧青迅速转过头,一双大眼睛看着北远。
北远点头,“是啊,明晚就去看,特卡波小镇就在这里。”臧青笑了一下,眼睛里的欣喜一晃而过。
“还有好牧羊人教堂,都会去的,现在挺晚的了,我们先休息,养足精气神,明天才有力气看。”
“好啊。”臧青说,招了个车去订好的酒店,基督城广场上方飘着悠扬的音乐,断断续续传到她们耳朵里,臧青闭上眼睛,感受这座城市的气息。
陌生的街道放着陌生的歌曲,它们诉说着这个世界上另一个角落存在的爱情和故事,总有人过着你期待的生活,也总有人过着你无法想象的日子。
*
在宁城西街那片别墅区,有一栋院子外面种着团团簇簇的忍冬,他们很多人称之为金银花,细细小小的花骨朵,纯白之间夹杂着金黄的细丝,翠绿的叶片,总是在雨后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轻轻浅浅又很绵长。
臧青睡在一个夏日午后的长椅上,闭着眼睛感觉到阳光洒在脸上的舒适,她嗅到青草被夏日晒得蒸发出的味道,鼻尖是狗尾巴草带来的瘙痒。
她缓缓睁眼,看到一张笑得灿烂的脸,女孩在她的脑袋上方,挡着太阳的光线,手中捏着一根又细又长的狗尾巴草,它在她的指尖里翻转,摇摆着毛绒绒的脑袋。
“北远。”她说。
“你闭上眼。”女孩告诉她。
臧青听话地闭上眼睛,听到女孩咯咯笑的声音。
夏日的风吹起北远的裙摆,带着她的味道,混着院子里的花香,这个梦朦胧而真实。
她听见远方吉他声响起,那么遥远的唱起:
这里哪儿都有风,
空气里氤氲着你的味道,
有人告诉我,
花朵谢了来年春天还会盛开,
繁星依旧,面朝大海。
我知道,
时光蹉跎,青春不再。
亲爱的姑娘,请让我为你轻轻哼唱,
最想和你在一起,
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
有你就会有我,
心是一轮温暖的朝阳,
照亮未知迷茫的征程,
最想和你拥抱,
四季任何一个春夏,
有你也会有我,
心是一片绽放的原野,
牵手你我相约的梦想,
亲爱的姑娘,请让我为你轻轻哼唱。
……
*
北远是疼醒的,她脸上全是冷汗,背后也湿了,胃里痉挛抽搐,翻滚着胃里的液体要从胸腔出来,没有吃东西,胃里空荡荡的,想吐也没什么可吐的。
她忍着疼痛,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一时踩到冰冷的地板上,双腿一缩,胃里翻滚更甚。
趁着外面淡淡的光,她在包里翻找会儿,拿出瓶药迅速到两颗止疼药就这样干吞下去。
刚吃进去,她就又跑到洗手间去了,弓着背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胃里干干的,吐了一阵全是水,她一只手按着胸口,疼痛将她淹没。
她回头看了一眼卧室,臧青没醒,睡得很熟。
她伸手扯过纸巾草率地把脸擦了,疼的没力气就坐在地板上,刚忘了穿外套,此刻又冷又难受。
没一会儿,她刚站起来又想吐,在马桶上方干呕,又忍着不发出声音,整张脸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指尖狠狠扣着马桶边缘。
等缓过来,她低头一看,愣了半秒,水里面的血丝混着她吐出的胃液,惊悚又恶心。
她慌张伸手按下冲水键,曲着腿,把脸埋在膝盖处,胃疼,疼的她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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