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2)
北远捏着她的手,“不要在意她们怎么说的。”她垂眸和臧青对视,“我一直相信你。”
臧青长睫闪了闪,看着北远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你现在的成功都是自己努力所得的,不需要管其他人怎么想。”
臧青点头。
“好啦,吃饭,吃完了,不是还要去孤儿院嘛。”北远把勺子递给她。
臧青喝着碗里的稀粥,时不时抬眸看北远两眼,她在认真地摆放东西,低着头,侧脸温婉。
不知是不是一直没仔细观察北远的原因,臧青发现她真的瘦了很多。
下颚线条变得棱角分明,利落干脆,削弱了温润平和的长相,略带了几分苍白骨干。
臧青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那纤细莹白的手腕。
她不禁皱眉:“怎么这么瘦了?”
北远也是一顿,手指搭在盘子的边缘没动。
“怎么了?”她问。
“前段时间还没发现,你瘦了好多。”
臧青站起来,伸手去捏北远的胳膊,北远把手缩回去。
“冬天嘛,饮食睡眠上都受了些影响,没事儿。”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提早告诉我。”臧青看着她说,最后才坐到位子上吃起早饭。
吃完早饭,她俩把东西收拾好后,就坐轻轨去孤儿院了,前几天下着的小雪停了,今天没什么太阳,天空淡蓝与淡灰相接,云像是被打散一般,熙熙攘攘浮在天边。
轻轨会经过宁城的一片小海域,这边是西街,那边就是东区。
从窗子里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城市高大辉煌的建筑就耸立在大海边,陆地与大海的完美结合,高低起伏平缓。
轻轨到站,响起铃声,臧青回神,北远拉着她走下轻轨。
“放假了轻轨人挺多的。”
臧青点头,“要过年了。”
北远笑笑,“是啊,我们早点去新西兰,玩够了就立马回来过春节。”
“挺好的。”臧青说。
“对啊,我票已经买好了,明天的票。”
走到大街上,吹着冷风,臧青把脖子缩了缩,北远看见,伸手给她整理围巾。
“新西兰那边就没这么冷了。”
“嗯。”臧青点头。
“你想好了,要去哪些城市玩吗?”
臧青抬眸看着她,毫不犹豫吐出两个字:“北远。”
北远怔怔看她两秒,然后点点头,“想去那里啊,可以的。”
“你想去吗”臧青问她。
“想去。”
“遇到一个和你名字一样的地方,我想去看看,那儿有怎样的风景。”
“新西兰很漂亮的,风景不会让你失望。”北远笑笑。
“和你比呢。”臧青说。
北远嘴角的笑停住,垂眸怔怔看着臧青。
臧青也抬头看着她,她说和你比呢。
北远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背上冒出一股热汗。
臧青没经过大脑思考,凭着直觉就问出来了,经她这么一说,好像话都变味儿了。
她转过身去,站在路边招出租车。
一会儿就等到一辆,她率先坐上去,北远也跟着坐在她旁边。
“师傅,去宁城孤儿院。”臧青说。
“这么远?”司机问她。
臧青抬眸向前面看了一眼。
“去吗?”
“啊,去,你们去孤儿院干嘛。”司机随意问了句。
臧青偏头看着外面,不知是不是没听到,一直没有回话。
空气陷入了尴尬低沉。
北远侧头看臧青一眼,悄悄捏着她的手。
“师傅,麻烦了。”她说。
本来今天没什么太阳,现在车开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太阳还是露出了一点。
不刺眼,微弱的阳光,只是天更亮了些。
“好了。”司机停下车。
“谢谢你,师傅。”北远把钱给他,点头致谢。
“没事儿。”师傅豪爽说了句,送她们到了,自己也开车回去。
宁城孤儿院建在郊区,虽说是在东区这边,却没有主城那边繁华,这边更多的是安宁自然。
写着“宁城孤儿院”的牌子经历了雨水雪花地冲刷,铁牌子锈迹斑斑,围墙上边的石灰也因为时间的打磨而脱落,露出里面的灰水泥。
臧青想着,这或许就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新西兰,之后高三下册,她更没有时间来这里看这些孩子了,毕业以后呢,或许就再也不回来了。
因为,高三一结束,她去往大学,回不回宁城就是个未知数。
默默的,徒增些莫名的伤感。
臧青笑笑,“走吧。”
门口的老爷爷看是她对她微微一笑,臧青点点头。
门口的青藤好像比前几天来的时候更绿了,院子里面打扫得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因为前两天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的原因。
有小团的雪搭在绿油油的叶子上面,空气中是熟悉的宁城的味道。
越往里走,吉他的声音便越加清楚。
那些熟悉的和弦,组合起来是美妙的音乐,吉他六根弦,每一根诉说的感情都那么与众不同,每一个音符,不同的组合方式成就不同的歌曲。
就像人一样,万千世界各有不同。
你,就是唯一的那一个。
岑樾在给孩子们弹吉他,反正闲来无事,这种假期,拿着一把吉他,用音符诉说着自己的感情,在微微回春的宁城,无疑是让人心情舒坦的。
岑樾背对着她们,他弹得似乎很专心很娴熟。
寒冷的冬天,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羽绒服,露出的一截脖子干净修长。
她又想起他在教室睡觉,朝着她的后脑勺,臧青微微眯眼,是真的熟悉。
“姐姐,你们来啦。”小朋友惊讶地喊了一句。
吉他声戛然而止,岑樾缓缓转头,一双淡漠的眼睛静静看着面前的俩人。
“姐姐,来坐啊。”谢珩让出自己的板凳,伸手在上面拍了拍,示意臧青来坐她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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