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黑夜总是让人大胆,它敲碎人的恐惧,肆意增长人的罪恶,像是连着一个高飞的风筝,深深引着它越长越远。
吞噬了光明,留下一片惨白。
颓唐和孤寂,酿着入冬的酒,多想看一次这里的雪,纷飞无尽,不扰凡尘。但这些都是假的,这里很黑暗没有单纯白净。
心是一滩死过的水,上面淌着曾以为存在的真情。
外面黑的看不见半点星子,冷风咤作,带走了人身上仅存的热气。
臧青像一具死尸,靠在冰冷的墙上,额头的血干了粘在脸上,额头的冷汗浸染伤口,红肿泛黑。
她盯着地上的刀,上面映着冷冷的白光,从沙发脚下,她看见一只脏兮兮的香烟。
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她爬过去拿住那支烟,从茶几上拿把打火机点着了。
它看着诱人,尼古丁的味道随风飘进鼻息里,勾起骨子里的颓败。
臧青凑近,辛辣、呛人、浓烈、潮湿。
这味道仓皇落魄,像是宁城深秋时的雨水气息。
烟不好抽,味道很怪,难闻又呛,你不会喜欢的。
是不喜欢呢,但为什么要抽。
她夹着吸了一口,咳嗽,辛辣,眼泪呛出来,含在眼眶里,一眨就落下来。
烟灰落在手上,带着点几乎察觉不到的温度,一秒就被风吹凉。
黎明再次到来,永久都不停歇。
臧青窝在地上,盯着墙壁的一角,呆呆的一点意识也没有,双目涣散,没有焦距。
外面的天亮了,灰蒙蒙的,宁城要入冬了,换季又开始下雨,连绵不断的纠缠不休,昨夜的一阵冷风就是宁城下雨的前兆,这个城市总是这样。
让人无奈的,摆脱不掉的,循规蹈矩的,让人讨厌。
冰冷肆意爬上整张麻木的脸,洗手池猩红一片,干了一整夜的血渍像是染进皮里,洗也洗不掉,臧青抬头,额间一个小小的伤口,上面堵着一块痂,整张脸像是漂白剂洗过一样没有血色。
宁城没有太阳,冷风咤作,街上几乎没人,臧青路过校门口,才后知后觉今天星期六放假了,不过高三月假,星期六也读书。
但是只有高三的学校依旧像个空壳,寂静、空荡、落寞、阴冷。
她朝那条小道走,步子慢却稳。
那是最后一道避风港。
风吹得脚下的杂草摇摆,几根扫到脚踝,冷到骨子里了。
这像是一座空城,来来往往都看不见几个人,宁城入冬极快,几场雨一过就真的冷得要穿袄子。
从没觉得这条路这么长。
在这一头望过去,却没看见往日所见的纯白。
臧青僵在那里。
园角干干净净,空空荡荡,连忍冬的枝干也没看到。
被人连根拔掉酄得一干二净。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认为走错了,她回头,身后的景色熟悉凄凉,她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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