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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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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示威游/行,乃至交火冲突在嘉各达格斯境内各地陆续爆发。虽然动荡愈演愈烈,但政府暂时自顾不暇。共和国总统盖特勒·格林德沃以铁腕手段整顿首都,两日之内,总计伤亡已达三千余人。在滨海州的五万余驻军当中,与当地黑手党牵连的军官不计其数。到了最后,有将近四个师的政府军调转枪口,将炮火对准了昔日的同僚。似乎有许多人都在奔向南方,奔向这个仍然在高压统治下保持着自由的国中之国。到了新年的第四天,嘉各达格斯首都的枪声仍然不绝于耳。国立文理大学的学生死伤甚众,他们将1944年这个硝烟弥漫的元月,称作是“血色新年”。

这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被捕的第四天。在柯西加的演讲事件发生后,国立文理大学的学生再次上街游/行,校长随即就被总统召见。然而,在抵达这里以后,格林德沃没有再允许邓布利多离开。他被囚禁在总统府的一处房间当中,门外时刻有士兵把守。除了一日三餐时前来送饭的士兵,这位特殊的囚犯见不到任何人。

1月1日的下午,在被枪口指着头颅的那一刻,邓布利多有片刻的愕然。但他很快就回过味来,随即冷笑着看向格林德沃:“你以为,你能关得住我吗?”

格林德沃回以他咬牙切齿的微笑:“我有这个自信,邓布利多。”

是的,他有这个自信。即使南方的黑手党步步紧逼,各地秩序动荡,一切都还未到最终明朗的时刻,格林德沃并不想就此放弃。对这个国家的掌控权正缓缓从他的指缝间流失,但格林德沃仍然认为,他还有足够的能力将邓布利多囚禁在掌心。他不想让他再踏出他的视野,因为邓布利多一旦伸展开手脚,要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同他对着干。格林德沃从来就不是自己给自己惹麻烦的性格,他习惯于将一切麻烦扼杀在萌芽时刻。

但或许是出于心底深处某些曾经的美好与不甘放手的情意,在这个还未褪去白日血腥的深夜里,格林德沃去见了那个他所称之为“麻烦”的男人。他推开紧闭的房门,走进亮着灯的室内,看见邓布利多正端坐在窗前的扶手椅里,抬眼望向他。温暖的光线从头顶倾泻而下,夜风阵阵,眼前的男人神色平静。这个场景让格林德沃想起他们的初见。那时候,他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而就是这一眼,让彼此陷入了半生的爱恨纠缠。

“沦为阶下囚,却还是这种泰然自若的模样。”格林德沃随手关上门,朝着邓布利多讥笑道。“你的表情真令我憎恶。”

邓布利多却根本不屑于与他争辩:“憎恶与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

“——补充一句,我也憎恶你这种事不关己的清高做派。”格林德沃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还是那种讽刺的腔调。“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从没认为你不敢杀我。”邓布利多哼笑一声,自顾自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镇定自若得像是身在国立文理大学的校长办公室,而非格林德沃的总统府。“但凡你能有一点自知之明,格林德沃,你就该明白自己像个张牙舞爪的小混混一样,蛮不讲理。”

总统愤怒地瞪着他,被这种带有挖苦性质的比喻给惹恼了。他想冲上前去抢走邓布利多手里那只碍眼的茶杯,因为校长端着它的样子显得过于平静,而这种平静让格林德沃感到更加暴躁。从理智上来讲,他觉得自己也该冷静下来。于是,他点了一根烟。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格林德沃狠狠抽了一口烟,眯起来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像只危险的豹子。“你这个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你的这张脸,你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感到无比痛恨。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邓布利多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太快,格林德沃没来得及看清那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情绪。

“你现在就可以出去。”邓布利多淡淡地说,又喝了一口茶。

格林德沃额头上的青筋开始跳动,声音陡然冷了下去:“要是我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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