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陈思凡有自己的一套装备，银湖色的冲锋衣是他的最爱，其他枪支暗器都要靠边站。

他花了三周的时间才给自己做了一个插件，也是得益于这三周的辛苦耕耘，陈思凡的移动速度是现实生活中的十倍，关键是，隐形的。

他的监控器显示在地图上江观中学的位置有一个微弱的红点，说明信号不强，大概率是监控的误判。但是陈思凡从来都不是一个赌徒，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每次陈思凡登录后出现的地点是随机的，一半多数情况下他会降落在市中心一带，今天不直吹了什么妖风把他刮到接近模拟器边境的大观山了。跑了将近三十公里后，陈思凡决定打个车。他退出了隐身模式。

车门嘭地一声带上。“师傅，去观江中学。”“好嘞。”

司机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非常健谈，从陈思凡上车起就叽里呱啦说个没完，一会谈到自己的儿子多么多么争气，一会说道股票怎么怎么涨，一笑起来五官都挤在一起，但能说的上是十分和善的大叔了。

“小伙子，你看着不像是学生啊，去学校接弟弟妹妹吗？”大叔聊了一会终于发现这位穿着略微奇怪的乘客一直一言不发，便好心地将话题自然吸引到他身上，

“…我没有弟弟妹妹”陈思凡花了很久才组织处这句。

“哦这样啊，家里一个孩子难免会孤独点啊，你做什么工作的啊？”

“我…我做研究的…”

大叔露出不得了的样子：“做研究的了不起啊，国家的未来就是你们这些做研究的人创造的呀，小伙子了不起啊！”

陈思凡一直很忌讳和这些盒子打交道的，由于经常是隐身状态，在“天鹅湖”里几乎没盒子和他说过话。故而现在陈思凡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他很惊讶。这些盒子比他想象得更真实更细腻，不仅是建模，还包括思想情感。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一向害怕自己会对这些没有真实生命的东西动了恻隐之心。怜悯，这种情感是弱点，是软肋，陈思凡不能有。

“小伙子你到了诶，二十一，你要是没零钱给二十就好了呀。”大叔笑着按下“有客”的小牌子。

陈思凡将手伸进口袋里：

“谢谢了，大叔。”

语毕掏出一把激光匕首，直直插入大叔的心脏，速度快到直到断气大叔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

陈思凡看着歪斜着躺在座椅靠背上的司机，抿紧了嘴唇，随后转身离开了。

他是隐身进入学校到，但是刚一进大门，他就意识到事情不好了，他似乎触发了什么警报开关。果然他的直觉没有错，这个学校出事了。虽然仗着隐身护体，但他还是感到极大的不安。天鹅湖数十年如一日地没有出现过大状况，一旦出事，势必不小。

“喂，什么来的？”

陈思凡浑身轻微一震，他停住脚步，缓慢谨慎地转过身。

他觉得那个声音是在叫自己，但是没理由啊，理论上没有任何人能看到自己。

“我说你呢，干什么的？”声音的主人又重复了一遍。

陈思凡定睛看去，是个三十岁左右的蓝发女人，她的眼镜很特殊，只有单片，是狙击手才会使用的类型。

“我？”陈思凡指了指自己。

女人点了点头：“就是说你，怎么进来的？”

陈思凡不语，他要在最短时间内判断出现在局势，在此之前，他尽量不犯任何错误。

似乎那个蓝发女人也没有真的很在意这个结果一样，她拉近领子边别着的对讲机，不知道冲谁说：

“上校，有情况，有人闯进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陈思凡已经掏出近距离站激光枪冲女人按下了扳机……

祁尘冲对讲机喊了几声，阿涅丝都没有回应。

祁蓝知道事情不对劲了，赶紧问祁尘：“怎么了？”

祁尘走到窗边，朝学校大门口的方向张望，那里空无一人。祁蓝跟过去看，同样没发现任何人。祁尘拧着眉，不断尝试和对讲机那头取得联系。

信号突然连接：“上校，有身份不明分子正在靠近，我已经集结了兵力在一楼，保证他不能上楼。但你们动作要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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