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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就要挨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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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勤的军帐里奚风扬自己擦着身上,帐外站着王迢和谢勤,马先图已经接着去烧水了。

“将军,奚大人今晚?”谢勤斗胆问了一句。

王迢面不改色,冷冷的道:“我那边。”

“哦哦,好的。”谢勤赶紧闭了嘴。

只剩下帐里头的水声和倒吸凉气的声音。

马先图又送了一桶水进去,奚风扬才擦完了。王迢二话不说,弯腰背起他就朝着自己的主帐去了。

真是一个安稳的夜晚,马先图想着。

谢勤狠狠的推了一下他:“看什么看,还不滚进去睡觉!”

说起善变,马先图没见过比这个将军更卓越的人了。

才不过四天,他就掐着奚风扬的脖子一路拖回了监牢,然后还吩咐谢勤立刻在主帐旁边设一个监位,好了后把人移过去——省得杨河皓这个爱管闲事的人一天到晚咋咋呼呼。

谢勤也摸不着头脑,将军除了把人投监之外还特别嘱咐不准奚风扬踏出这个监牢一步。

当然,奚风扬也表现得很奇怪,他既不求饶也不轻浮的调戏,就安安静静的坐在稻草堆上。一到晚上就冻得牙关直磕,也睡不着,马先图有一天偷偷地送了件披风过来,第二天被王迢看见了,连带着谢勤也被打了一军棍。

远在京城的李扶泉本意是想写书与王迢求和,虽然他手中兵将十万,但都不是能征善战之辈,这些常年守着都城的人,若与王迢那一票人正面对战,胜算实在不足两层。为了避免两败俱伤,他不得不先压住王迢。

但王迢非但没听他的话,反而把派去的使臣剁了一只左手,带回话道:狗贼李氏,借兵庸君残害异己,王家血债,迟早血偿!

把李扶泉气得抓椅子扶手的手指关节全部泛白,灭了王迢的心都有,可又奈何蜀地虎视眈眈,自己不敢贸然行动。

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无法入睡,李扶泉决定赌上一把,若是能够联合王迢,蜀地十五万就不足为惧了!

第一个使臣遭遇到非人的待遇,使得第二位使臣非常害怕;他从京城而来,在路上就病倒了,怀里揣着的同盟书像一块巨大的火石,又沉又烧心。

随使臣一起抵达的还有三千驻军,要说李扶泉不担心王迢先对自己下手那是骗人的,如果高芮把高峡送给王迢,那自己的处境就岌岌可危。

而这位胆小如鼠的使臣是京城济家的二老爷济光,他不敢去找王迢,整个人病恹恹的在宁城太守府里,时不时上城墙远远的看着汀溪那边的敌营,想着能否有其他投递方法。

他异想天开的用孔明灯,想带消息过去,结果孔明灯飞走了不说,还落在棉花田里,烧了好大一片,被太守追着骂。

于是他又想着飞鸽传书,但鸽子并没有准确的落在营地里,唯一一只被一箭射中,大约成了烤乳鸽。

再后来干脆想着找个神射手,飞箭传书过去,可人力是没办法把箭射过去的,他甚至让射手夜半潜出城,到溪边射出了一箭。这一箭倒成功落入营地,但随后就被人发现,一队人马立刻上船,队长拿着那支箭射了回去,然后射手就肩膀上带着箭羽拼命奔回了宁城。

“废物!”济光气得大骂。

太守梁德林被这个使臣弄得哭笑不得,见过怕死的,也没见过这样怕死的。李扶泉已经开始过问这件事情,他不得不帮忙出谋策划。

“济大人,我这里有一个三菱箭塔,射程两百尺,上足弦可以直达贼营。”梁德林提到。

“梁大人竟有如此神器?”济光两眼发亮,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是啊,济大人找个眼神好的人,把密信给王迢送过去吧?”梁德林眉眼抬了抬,示意济光表示一下。

“好好好,我回京一定向丞相举荐梁大人智勇双全!”济光激动的面色红润,精神大震,掀了被子就要下去见识一下这个三菱箭塔。

梁德林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虽然对济光提出的举荐不是很满意,不过也无所谓了,赶紧打发掉这个蠢东西才是。

两个人往军械库走去,找到了积灰颇厚的箭塔,半人高,跟个炤台差不多大,弓弦都已经锈了,几枚泡在油缸里的箭簇到还是闪闪发亮。

调整角度的时候显得非常笨重,但济光如获至宝,立刻差人把这东西抬上城墙,同时找工匠做箭羽。

一共六支箭,指头粗,箭簇三棱锋口,修的还算齐整,梁德林陪着济光站在城墙上试箭,两个士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好弦,调整好角度,济光亲自拉开卡口,箭羽带着破空之声,呼啸着射向远在另一边的王军阵营。

济光看着箭羽在敌营上空坠落,随后那边就热闹起来,他满意的笑了,急急忙忙拿出羊皮密信,裹上了一支箭,扎牢了,让士兵接着上弦,而此刻锈蚀的弓弦再也禁不住满弓的力量,直接嗡的一声绷断了!

“……谁让你这么用力的?啊!混账!”济光当场愣了一下,随即悲痛欲绝,手里的箭止不住的往士兵身上抽打起来,“你们这群蠢货!吃饱了没地方使劲儿是吗?……”

梁德林也扶着额头连连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早就说了不要试射,不要试射,偏不听,这下好了!可还是得耐着性子劝慰:“济大人别急,修修就好了!”

来了一个工匠,说一个人没法修,至少要三个工匠。

没有办法,叫来三个,齐心协力绞着弓弦。

在另一边,被射了两箭的军营可不会那么安分了,王迢在主帐里看着那支三菱箭,不明白两次不痛不痒的偷袭是什么套路,可是底下的将士们可没他那么多耐心,眼看着对方守城军也不过四千人,叫嚣着要去干翻那群酒囊饭袋。

徐凉也支持攻下宁城。

军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他把情况说了出来:“离蜀城尚远,我们要绕过宁城的,杀了高峡后,李扶泉肯定要趁人之危,你也知道他派了三千守军过来,不是现在要灭我们就是将来要灭我们!况且现在后方粮草不足,再拖下去恐怕生变!不如此次拿下宁城,虽说小地方不足为道,但作为一个驿站也未为不可!梁德林胸无大志,毫无才德,只知敛财享乐,据说连城门都懒于修葺,此番不攻下,更待何时?”

“开战就有伤亡,倘若我军贸然出战,损失惨重又要从后方调取将士,即便拿下宁城也是得不偿失,谅李扶泉这条狗贼也不敢先对我下手!”王迢知道徐凉说的有道理,但实际情况也需要考虑。

“近山,他们借王家之名起兵,就该为王家肝脑涂地,贼心四起又如何?底下将士可不是吃他们的粮食!”徐凉知道将军的担忧,想起其他头领往日的态度,也愤愤不平,“何况,宁城两次袭击我营,若再来一次,我军避而不战,军心必然不稳,人命固然重要,可是这军心不稳,死得可不止百人!”

“我都知道。”王迢铺开了宁城的关要图,“如你所言,宁城西侧临近汀溪,一直疏于防范。只希望经此一战,宁城的粮草仓能够完好无损!”

“三千兵马正面冲击,十队人马西侧突袭!五千将士留守此处做后援!”徐凉的食指狠狠地戳在了城门标记上。

“一千人跟进西侧,以防南门救兵。”王迢圈了一下靠近南门的地方,那里跨过三座山就是坉镇,一个水路要点,近百个码头为东南西北的贸易船只提供了有力的支撑,镇上未设城墙,但有三千水军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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