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考试日。

田也早上被起床折磨了许久，好不容易从床上挣扎起来，还要继续在洗手间挣扎，挣扎这出门，挣扎着骑自行车，挣扎着碰见许晟，最后挣扎着和他一起到教室。

教室里很混乱，只有个别几个特别爱学习的女生在复习。

田也发现，许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好学生，他和那些女生一样，到教室就开始复习。他和那些女生又不一样，语文考试之前，他复习的是物理。

田也同时还看着许晟把早饭吃完。

其实有点天赋异禀吧，或许吧。

虞恒之到教室晚了一点，到了教室之后他又开始吧唧吧唧吃早饭。田也又是没吃早饭的一天，蒋由这厮天天家里给他烧早饭，还有专车接送。

田也天天和闹钟斗争，没空买早饭。

“哎，虞恒之，你能，能买两份早饭吗？”

虞恒之嘴里还塞满了没嚼碎的大饼，口齿不清的：“我不行，我这奶奶给我买的，我不分！”

田也失望地转过头，听见虞恒之补充到：“不是，你怎么不让许晟给你带？你俩住的近，多好！”

“行吧。”

等等，许晟这个是，答应了！

可是还没问出口呢，这就，这么好说话的吗？

可能蒋由说的对吧，许晟是挺好的。蒋由拱了拱田也的肩，投赖以为不明的一笑。

“你干什么，和发病的野猪一样？”

“嘿嘿，没什么。”

“复习。”

“好好好，复习就复习，复习了也复习不出什么来啊。”

八点半的考试，现在也快去考场了。

田也感觉背后有人戳了一下他的背，转过去看见虞恒之指着在整书包的许晟，田也皱了皱眉，问：“干嘛？”

许晟头也不抬，说：“我是和你一个考场吧，一起去好了。”

许晟说的话没给他商量的余地，田也也只好点点头。

鬼使神差的，应该拒绝的。

田也坐在考场的最后面，许晟在最前边。

蒋由形容的对，天涯海角。

考试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田也终于有了一种，开学的感觉，仿佛学校永远和考试关联，考试铃才是学校的配乐。

也对，上课不都再睡觉吗，只有考试得打着精神做完一张卷子。

田也的语文真的奇差，属于那种，能拉班级平均一分的差。

没办法啊，不想学，没天赋。

田也把一张卷子勉强填满的时候，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想睡觉来着，抬头看见了还在奋笔疾书的许晟。

怎么还有语文好的男生啊，田也当时真的感觉到神奇。

连带着觉得，许晟作为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讨厌归讨厌，厉害还是厉害的。

他不觉得阳光洒在许晟的发端是多么温柔的存在，不觉得许晟修长的指节握住的笔写下那些文字是奇迹出现笔端，不觉得盯着许晟这半个小时思绪飘飞是不该。

以后也不觉得。

等到响铃的时候回过神来，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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