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从星动 一（1/2）
"先生，天机星和地从星，是什么星？"一名童子发问到。
"叶老先生有空会为大家专门讲授，这里为师暂且点一下。天机星是十天道星之一，地从星是十二地道星，这是夜空之中的玄黄道七十星。天机星命是极为高的星命，地从星命则是略显苦涩。大家可以从接下来的章节中体悟到这一点。"
"谢先生。先生，上一章中提到了弟子礼和晚辈礼，我们何时会学到？"另一名童子发问，个子瘦瘦小小，与他身上佩戴着的玉组佩反差极大。
"这两个礼的分别，一般的学堂和礼仪嬷嬷都不会特意教授的，太偏了。"苏先生摇了摇头，"可是，这礼却又是繁琐中勉强才称得上是入门级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却把礼数做到周全的令人惊讶，想来，是陟遐自迩下了一番功夫的。没有平白无故就能一步登天的道理，大家学习亦是如此，所谓学不躐等，莫要贪多求快，还是要循序渐进地来。至于何时学到，大概等你们都满了七岁，就会渐渐地开始传授这些有细微分别的礼仪了。"
"是，先生。"小童们齐声回应道。
"好，那我们今日开讲，贺辰随着天枢贺永年和贺曙光回到了祭坛，无虞国的历史、整个无散的历史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可以说为他写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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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一回来就去处理相关事务了，吩咐贺曙光带着贺辰熟悉熟悉祭坛。贺曙光带着贺辰在祭坛内部四处逛
"整个祭坛就坐落在一座高山之上，山名为无虞山,是无虞国最高的山之一，山的中部是一个直径十公里的祭祀圆坛，就是这里，一般人们称为'礼仪祭坛'。每年的祭天大典和祭地大典还有祭坛内部的一些仪式等等都会在此举行。"贺曙光带着贺辰来到了祭祀圆坛的外围。
"祭坛内部的仪式是指的观星还是？"贺辰问道。
"观星的地点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举行诸如星师加服冕、天枢继任这种仪式。"贺曙光接着说到，"祭坛又名为无虞星观，之所以叫做祭坛，正是因为文明于整个无散的三座祭坛。"
"这个我曾经听闻过，不过，师兄，第三座祭坛真的存在吗？"
"存在。"贺曙光十分确信地说。
"我原以为师兄会说这是一个传说故事呢。"贺辰有些惊讶。
"存在的，不过，一般人进不去，一般时候也是打不开的。师父和师祖曾经去过的。"贺曙光又接着说到，"传说当时进去为了国祚延绵的一次大祭，当时……"
似乎是见到了有一群人朝着这边走来，贺曙光就没有再说下去，他示意贺辰跟上他，绕开了这一群人，从小道继续往山上走。
"师弟莫怪，刚刚那是无虞国三皇子和他的一些随从，来祭坛进行'节气敬拜'， 如果碰上了的话，最少也得一柱香时间才能抽身告退。这种事情，虽然谈不上反感，但是能避开我还是想要避开的。"
"原来是三皇子，避开也是好的，师兄带我走的这条小路是通向哪里的？"
"原来打算带着师弟先去阴面的占星祭坛看过，再带师弟去阳面的紫微垣安排一下起居住宿事宜的，看来，我们要先去紫微垣了。"
"可以，听师兄安排便是。"贺辰说到。
"阿辰总是这么好说话吗？"贺曙光问道。
"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了，但是，大抵是个好说话的人。"贺辰笑着回应道。
"我们说不定可以碰见晔光。"这条小路的台阶修的十分蹊跷，间隔不一，说话间，到了最为陡峭的地方，贺曙光回头把手递过去，拉了贺辰一把。
"晔光是谁？师兄，为何这里的台阶修的如此……是别有隐情吗？"贺辰拉住贺曙光的衣袖，顺势问到。
"晔光是谁这个先保密，见到了你就知道了。至于台阶，阿辰你听过'否极泰来'，等过了这一段，就会好起来。其实也是为了防止旁人发现这条小道，为多些时间应付。不过，除了在山中部的礼仪祭坛之外，到处都是云烟迷雾,这条小道被发现的时候，多些时间应付也来不及了了。说着说着扯远了，阿辰你看，现在台阶就缓了很多。"贺曙光装着腔喊了这些天的师弟，昨天偶然间发现随着天枢一起喊阿辰也没有被拒绝，就索性直接喊起来了。
"竟然真的缓了许多，这样的小道有很多条吗？"贺辰问道。
"小道算不上很多条，但是岔道有很多。曾经有人发动了一场大的暴动攻上来过，是一场很大的暴动，这些小道和岔道是近些年修的。"贺曙光回答到。
"祭坛曾经发生过很多事吧？在师兄之前，甚至在师父之前。"贺辰缓缓地说，似是叹息。
"无妨，都过去了。"贺曙光安慰到。
二人往上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到了紫微垣。
紫微垣有些类似于一个宫，宫门上书"紫微垣"三个大字，进内后是传统的三进式结构。第一进是主殿，日常的教学和讨论都在此进行。第二进是藏书殿，整座殿，全是藏书，大多与占星有关。第三进是类似于祠堂，内有历任天枢的名牌，去世的天枢另有牌位。但是，不见住所。
"师兄，我们的住所在何处？"贺辰问道。
"地下。"贺曙光答道。
"地下？"贺辰低头看去，突然，被一阵笑声打断了。
"师兄又在逗小孩子了？"是一位少女的声音，她的声音十分有特色，听声音就给人一种雍容华贵、光芒璀璨的感觉。
"晔光来了。"贺曙光笑道。
来人身型瘦削，样貌不是那般数一数二俊朗出尘，但是装扮却可谓是祭坛独一份的。她穿着银色的星徒袍，腰间系着地却不是一般的皮革腰带，而是一条宝石玉带。未到及笄的年龄，故而没有梳发髻。用来束发的发带看似普通，却是用手工织就的锦缎。衣服上甚至一双鞋上的日月更是用的金线和银线。反观天枢首徒也是祭坛大弟子贺曙光的星师袍都没有这般张扬贵气。
"这是你的师姐，贺晔光。"贺晔光原是富甲一方的官商人家的小姐，当年因为被发现是地从星命，这才被祭坛天枢收入门下。虽然改了姓名，但是其父母还是大把大把地将好东西塞给她，要不是祭坛不许太过奢侈靡费，只怕装扮的绝不会如此低调。
"师兄，这位是？"少女走到贺曙光身边，蹭了一个摸头，显示出一副十分亲昵的样子。
"贺辰，六师弟。"贺曙光介绍道。
"贺辰？单名？"贺晔光反问道。
"是，单名辰。"贺曙光答道。
"奇了。诶，对了，师兄怎么喊他？小六还是六儿？"贺晔光上下打量着贺辰。
"唤我阿辰即可。"贺辰出声到。他极少见到这样明媚的人，大抵是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用愁的人，又在这般风华的年纪。
"阿辰？大家都喊你阿辰的话，那我喊……好吧，阿辰。"贺晔光笑着说到。
"师姐好。"他执后辈礼，恭敬地说到。
"后辈礼？原籍是什么人家啊？"贺晔光想起上次母亲特意带了嬷嬷过来检验自己的大小礼节，说什么礼仪上的事情，尤其是姑娘家，无论何时都不能够有一刻的松懈。"一般人家……"话未说完，便被贺曙光打断。
"是师父在天机郡县的一家星观中遇见的。"
"啊，是这样啊。"贺晔光见贺曙光神色，自觉失言，便立马转了个话题，"阿辰住在哪了？可有安排好？"
"正准备带着他去，住宿大抵是预备着在旼光隔壁。"贺曙光也很默契地接着说到。
"挺好。"听到不是和自己一样挨着贺曙光，贺晔光莫名心中扬起一股骄傲。
"那我先带阿辰过去了。"贺曙光说到。
"嗯，好。师兄再见，阿辰也是。"贺晔光边说边往外走。
"师姐再见。"贺辰道。
"你师姐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孩子，小时候一直被惯着的，到了祭坛后课业也好，为人比较直接，心地不坏的。她原来是官商家的小姐，引地从星动后才来的祭坛。"贺曙光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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