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2）

Chapter 23

在我完成了在A组的全部戏份后，就要前往目前在出外景的B组所在的苏州了。在途中，我终于有了足够的时间回忆秦昶昨晚同意我的提议时的神情——

他看着我，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好。”

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在我们分开期间不找别人开荤吗？这我就不知道了，就像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对他提出这种要求。 一切都很偶然，充满了未知数。

在B组，我主要是要拍一些我的角色在断腿之前的戏份，还有就是补拍一些近景和特写。因为之前B组在天平山拍的几场戏里面大部分时间我都只用背影出镜，所以这边有安排替身帮我先拍了这些镜头，然后我过来要就是补这些场景里我的正面特写。这些戏对我来说都不算太难，所以B组导演夸我的时候我的内心几乎毫无波动，毕竟我都被严厉的黄导调教过一段时间了。

不到一个星期，我就按时完成了在苏州这边的所有戏份，而且之后不用再跟B组回横店，也就是说——我杀青了！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山里的蚊子和我有负距离接触之外，没有任何生物再和我有深层次的交流了。高温令我丧失了除了在拍戏之外的全部热情，以至于每天一看见小余就想起冰袋，一看见宾馆就想到睡觉。期间秦昶有给我发过几次微信，我因为太累了都没能及时回他，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回了。

“恭喜杀青啊！”微博上很多剧组的同事都转发加评论了我的杀青自拍，包括这部剧的女一男二男四等等，唯独男一号秦影帝没有任何动作。难道他这是在埋怨我因为工作冷落了他？还是说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我的下一站是香港。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香港，但为了拍戏而来的确是第一次。不过我不用担心听不懂粤语或是港普，因为内地导演的班底大部分都讲普通话。我接拍的这部贺岁片又是部男人戏，只有演男一号老婆的沈晴戏份稍微多点儿。沈晴不用多说了，秦昶名义上的女朋友，颜值和咖位都摆在那里，就那么随便站着撩一撩旗袍，饰演男主小弟的我就得跟着男主一起看直了眼睛——当然只是在剧中。在戏外，我并不喜欢沈晴这一款。

“晴姐这身材无敌啦！”拍戏的空档，演沈晴弟弟的男演员跟我感叹着。这位小哥真名叫赵雁青，名字很好听，人也长得很精神，就是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尖细，还时不时给我抛个媚眼儿。要是看不出来他是gay我就不配说我搞过男的，更何况他都不带掩饰的，娘得正大光明。

“嗯。”我一边看台词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他。他见我助理和化妆师都正好不在，就跑我休息的车上来跟我聊天。此时他就坐我旁边儿，用手指戳了我一下，问：“你怎么这反应，到底是不是直男呀？”

“我有女朋友的。”我看了他一眼。我之所以会对他这么有耐心，是因为我曾在大一时的某次宿舍夜谈中，在袁鸿羽口中听到过赵雁青的名字。他和我的袁同学是同公司同期的训练生，从小一起长大，吃过很多训练的苦。后来袁鸿羽和他还有同期的其他三个训练生都去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袁同学还有同公司的那三个训练生都出道了，只有这个赵雁青没出道，而且一直混得不太好。后面这段是我来香港后见到赵雁青本人之后百度的，因为我没想到他能进这个剧组，毕竟他们那经纪公司在曾经的袁同学口中就是个比翔都不如的垃圾。

“哎，居然是真的。”赵雁青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作为直男，会不会看不起我这种人？”

“不会啊！”我没必要和他装不懂，“你想说你是gay吧？”

“不是！”他轻轻扯着我的胳膊撒娇，“我是想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娘，觉得这样很恶心？”

“我又没病，干嘛会觉得恶心？再说了，娘又不是贬义词，它该和‘爹’一样是个中性词吧？你会因为别人说你很‘爹’而自卑吗？如果大家都觉得娘不好，那就是这个社会的错，并不是你的错。”

赵雁青被我说高兴了，脸红道：“怪不得那么多女粉丝都想给你生猴子。你知道吗，之前每次看你的自拍我都是用脸怼着手机看的，这几天看到真人了更是觉得像在发光嗷！”

“我得去拍戏了。”听到他恭维我，我心里说不上高兴不高兴，反正近半年里也听习惯了。

下戏之后赵雁青又约我一起吃饭。我决定和他好好聊聊，让他不要再一直加我微信了。

“我真的不喜欢男的。”我开门见山地说。

“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你当朋友。”赵雁青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鱼丸，“你现在这么红，肯定是不缺朋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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