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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严重点,他在生气。
至于为什么,不会是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话吧。
她没说错啊,他说的娶她,不就是说着玩玩的?
苏轻焰不会哄人,更不会哄老男人,耸了耸肩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过了会,她抬头,对那个服务生说道“夜宵太多了,我肯定吃不完,你帮我一起吃吧。”
诚意的邀请,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内心惶恐而欣喜,一边道谢,一边准备坐下的时候,沙发那边传来碰撞声。
江行宁指尖抵着烟灰缸,撞击的声音不小,听得人心里一咯噔。他俊脸淡漠,嘴上没说什么,但看服务生的眼神凌厉而具有警告意味。
胆小如鼠的服务生小哥哥哪敢坐,继续站着,撑起六颗牙微笑“小姐您自己一人用餐吧,我们不陪客人吃饭的。”
见苏轻焰拈起一只半个手掌大的海虾,他忙殷勤上前伺候,“这种事情由我来做吧。”
他带上一次性手套,郑重其事地剥了两只虾,替她蘸了秘制酱料。
苏轻焰瞥了眼江行宁。
他没有在看这边,无动于衷,非常冷漠。
默默在心里鄙视他一番,她抿唇对服务生微笑道“要不,你喂我吧?”
男服务生手中的虾抖了抖,人也颤了颤。
他是新来的,没见过怎样的世面,不知道苏轻焰和这里的男人是什么关系,但见江行宁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表态,他认为问题不大。
也许江行宁是个被苏轻焰包养的小白脸呢。
不然正常男人不允许自己女人和其他异性大晚上地如此谈笑风生。
“这个……”服务生稍作为难了一番。
“你看你都剥给我了,喂到我嘴里应该不难吧,顾客是上帝,对吧?”苏轻焰循循善诱。
顾客是上帝这句话没毛病。
服务生无话可说,再加上怕她不满意投诉他,便半惶恐半情缘地把手中蘸满香料的白灼虾递到她唇边。
虾肉还没碰到她的嘴唇,一只突如其来的筷子将其夹走。
不知何时过来的江行宁把筷间
的海虾扔到垃圾篓里,握着手机淡淡问道“你们经理的电话多少?”
闻言,服务生差点吓得屁滚尿流,“先,先生你想干嘛?”
“投诉。”
“可……我没做什么事啊。”
“对女客户不良服务,这叫没做什么?”
“……”
什么叫做女客户的不良服务……
只是剥个虾虾而已。
江行宁俊脸严肃,语气不容置疑,让年纪不大的服务生比上课时被老师点名还要惶惶不安,诚惶诚恐地抬头看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样子憋屈得不行。
比他还憋屈的是香喷喷被剥得精光的海虾。
虾虾心里苦,虾虾没话说。
同样不解但基本都在预料中的苏轻焰幽幽地看了眼快哭出来的服务生,“你先走吧。”
这句话如同赦令一般,服务生连推车都没带走,撒腿就撤。
少了个人,空气安静不少。
苏轻焰自己慢条斯理剥了个虾虾,准备去蘸料的时候又收了回来,叹气道“好酸啊,吃东西都不用蘸醋了。”
江行宁瞥她,“?”
“不知道谁刚刚从醋坛子爬出来,呛得满屋子一股酸味。”说着,她以手作扇挥了挥空气,故意道,“这么酸,某人今晚都不知道怎么睡觉了。”
“……”沉默片刻,他转身就走,“自己一个人睡。”
“诶——你!”苏轻焰知道他生气了,蹭地追上去,主动挽住他的肩膀,软着嗓音,“你是不是真的想娶我呀?”
江行宁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她小爪子攥得很紧的袖子,漠漠吐出两个字“松开。”
好……冷淡。
苏轻焰微怔后,下意识道“我不要——”
不加掩饰,口吻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情愿。
江行宁试着拨开她的手,发现她攥得更紧且更加坚定,那副样子仿佛就是在说“你今晚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让人喉咙发紧,容易沦陷。
他眉间一横,单手扣着她的腕,三下两下将她整个人旋转三十度,狠狠往墙上一抵,让她两条胳膊高举在墙壁上,动弹不得,毫无挣扎反手之力。
紧接着男人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冷声陈述“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勾搭其他男人。”
苏轻焰“???”
卧槽……
艹,居然被人打屁股了?尊严呢?
他那只手没有占便宜的意思,真真确确地在揍她,而且是身为长辈隆重正式地揍。
揍得她一脸懵。
愣神片刻,苏轻焰的眼角不知不觉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