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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南柯(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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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明靖珩听了彭氏的话,左右当这个人不存在, 仍是日日与云彦芷在一处。

许是男女大抵上看待事物的接受程度是不同的, 有些事情, 男子看来不算什么,可女子却入了心。

明靖珩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也是知冷热的,他同云彦芷三年夫妻, 自然也是清楚她的性子, 见她是总是心神不宁,这日临睡前, 明靖珩便劝慰她道:

“……你就当没她是个客人罢, 过些日子,连大人见我不理睬他女儿,还会上杆子的招我做女婿吗, 听话, 你莫再多想了。”

云彦芷虽然点了头,却仍是皱着眉, 明靖珩却是翻了个身,侧头瞧着她, 见她眉目不展, 他心中愧疚的紧,但也只能谈笑着分散她的注意力:“你整天胡思乱想的念着不相干的人, 倒是不管我高兴还是难受了……”

云彦芷只觉得心中茫然,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相信他, 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些不安,像是压在心口的大石,看的分明,却压得人喘不上气。

明靖珩笑着道:“阿绫的生日快要到了,有这功夫,不如想想给咱们家小丫头准备什么生辰礼。”

也许为着孩子,她就没工夫再胡思乱想了。

其实更重要的是,如今他们之间多了一个人,他接下来便要日日奔波在东宫和四皇子府之间,会很少待在府里。他怕她受了旁人的挑拨,便想用孩子分散她的注意。

云彦芷却突然想到兰芝回来的时候,彭氏说的那句话。

“可不是你的心上人回来了?”

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妒意,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像是刚刚出生的小奶猫,去寻求庇护一般,他心中歉意越发地深,拍着她的背,像是哄阿绫睡觉一般。

他一向有些孩子气,两个人之前,总是他撒娇的多些。

她同他成亲这么久,倒是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仿佛一下子从大男孩变成了男人。

成亲两年,居然让她有了种新奇感。

他跑了一天,此刻一边劝慰她,一边困得快睡着了,说话声音也越来越低。

最后当真是睡着了,她有点无可奈何,却仍是起身帮他掖了掖被角。

她走到窗边,提起甜白瓷的小壶,倒了一杯茶水,香片散发着茉莉扑鼻的香气,温厚而清雅,溶溶月色隔着雕花的窗棂,透过明瓦洒在屋内的青石地砖上。

她微微笑了,明日,大约会是个好天气吧。

第二日,他走的极早,朦胧中,她听到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嘱咐雨晴:“接下来我会忙的很,日日都着不了家,你要多劝慰夫人,让她莫要多想,平日里带着阿绫,去找谢家的一处玩玩……”

第二日他去四皇子府上时,心情仍是好的。连石海见了他,面色却是有些阴沉。明靖珩懒得看他的脸色,只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便与四皇子联络起了感情。

做细作也得有个做细作的样子不是?

散了之后,连石海却是堵住了他,对他道:“明五爷便这般任由我那女儿独守空房吗?”

明靖珩怎么也想不到连石海竟能管到他的私事上,但他今日心情好,便生出了捉弄连石海的心思。

他笑眯眯的对连石海道:“强扭的瓜不甜,连大人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连石海气的拂袖而去,临走还撂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明靖珩哈哈一笑,他小的时候,谢二那家伙一打不过自己,便会充门面撂下这么一句话。

但他没想到,与谢知颐不同,连石海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五)

明靖珩这些日子忙的紧,白日在四皇子那边议完了事,夜里又要偷偷的趁着无人知晓的时候去“私会”一番太子。

弄得他像是个红杏出墙的妇人一般。

云彦芷一向睡得浅,他半夜又要出门,这些日子便一直睡在外院的书房,只用晚饭的时候,偶尔去她那里陪她坐上一坐。

这日他正在兵部,却看见引路的小太监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他,他不动声色看了,连石海竟是借故国库空虚,要断了英国公府在边疆的军饷。

如今战事正酣,若是停了供应,英国公和明泽效在边疆,早晚要生变数。

明靖珩没想到连石海竟能这般不要脸,他气的睚眦欲裂,去找连石海理论。

连石海看着他,却是笑道:“明五爷,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可是有后着的。”

明靖珩只觉得自己气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将连石海案台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汝窑的水丞碎落,发出一声脆响:“你知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后果!突厥人若是攻进来了,你置百姓苍生于何地?”

连石海却仍是笑着,他注视着明靖珩满是怒火的双眼,蹲下身捡起了那砚台的一块碎片:“这可是端砚,五爷也太不爱惜物力了。”他看着那被摔成四分五裂的砚台,笑道,“这天下大势,不就是如此,碎了,总有人能给补上。”

他抬起头看着他,笑容中带着丝洋洋得意的毒辣:“五爷既然真这么关心天下苍生,为何不愿按我说的去做?兰芝虽然比不上你夫人花容月貌,但也差不了太多。难道我连石海的女儿就这么入不了你明五爷的眼吗?”

第二日,明靖珩看着兰芝跪倒在明家祖先排位前,他闭上双眼,待兰芝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含羞带怯的站到他身边时,彭氏笑道:“好了,今日是洞房花烛夜,阿寄你就宿在乱玉轩吧。”

见彭氏要离开,他却是追了几步上去,对彭氏轻声道:“阿芷那边,今晚恐怕不好过。阿嫂可否帮我劝慰一二?”

彭氏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兰芝,见明靖珩丝毫没有避讳兰芝的意思,面上仍是一派淡然。她再也撑不住笑意,只匆匆答道:“我知晓了。”

这是他人生第二次洞房花烛,兰芝如今算是他的平妻,虽矮了正妻一头,但仍是着红。他将兰芝头上的绣帕挑起,看着她弯弯的眉眼,却生出一种疲惫和厌倦。

敬酒时他故意喝的醉醺醺的,旁人只是当他高兴,什么人来敬酒,他都不拒。兰芝见他醉到不省人事,摇摇晃晃的回了新房,忙起身将他搀扶到床上去。

她拿了块湿手帕,给他擦脸,他却是抓住了她的手,笑着问她道:“这可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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