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杨贞有些惊讶，自己的确认识杨肃柔，只是关系有些疏远罢了。

杨贞急忙问道：“怎同时和这两人相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啊，你便快说罢。”傅云云催促道。

徐策君见三人一脸好奇，反而不慌不急地呷了口酒，这才将自己中途折回去取扇，结果遇上了杨肃柔和许二争执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道了个明白。

她说到许二时，还特地起身，先是搂着坐在身旁的乔沓香，作出许二一开始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接下来又学着他对杨肃柔作揖道歉的样子，把在座的三个人逗得花枝乱颤，傅云云一时没注意，笑得手里的丝绢都沾了些酒渍。

杨贞最初也咯咯地笑，听到徐策君讲许二原本想叫的徐策君，结果轿子里出来的是杨肃柔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思忖片刻，脑中突然一闪，她猛地一拍手掌，哎呀一声，大彻大悟道：“我想起来了！这杨肃柔就是凤君！”

徐策君先前就有意将话题往凤君这块上带，见杨贞这条关键的大鱼终于上钩，赶忙抓住机会接上问：“贞儿，你是杨家人，你应当最清楚？”

杨贞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这都得怪我……我说了你可别气着，凤君最开始是我说多了一嘴儿给乔沓香听的。”

乔沓香是四个人里出了名的大嘴巴，嘴巴像个茶水壶，什么都能抖落出来。但奇的是重要的事情她能闭口不提，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会传得绘声绘色。

比如徐策君有一次去郊外荷塘里摸鱼，结果摸着摸着草鞋没了，她就提着鱼篓赤脚偷跑回来，恰巧被出门买香粉的乔沓香看见了，第二天她们几个就都知晓徐策君没穿鞋回来了。为此，乔沓香甚至还被徐策君追了好几条街，依旧改不掉这毛病。

三人看向乔沓香，乔沓香挠了挠淡粉脸颊，咧嘴笑道：“习惯了嘛……”

杨贞端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将事情原本娓娓道来：“杨氏唯杨丞相马首是瞻，捎带着杨肃柔我们也不能轻易直呼其名字，加上小辈们跟杨肃柔又差了一个辈分，有个杨家长辈为了避免尴尬，便亲自取了凤君的名号赐予她，夸赞她有凤姿仪态，希望我们能够效仿她。”

徐策君对杨肃柔有凤恣仪态这点很是赞同，笑着说：“确实，我见她一面，真是惊鸿一面。”

杨贞又道：“不过杨肃柔的凤君名号，只有我们杨家的同辈和小辈，见了面才会尊称，我一年到头都见不了杨肃柔一面，就给忘了这茬……我那日见你同傅云云争斗拌嘴的样子，脑袋里没由来地就觉着你真该用凤君的名号，乔沓香也说像极了，谁知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乔沓香睨了一眼杨贞说：“这次可真不怪我的嘴巴了。”

徐策君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这是不仅将人家的雅号盗用了，自己听了还沾沾自喜。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自己像个偷书小贼，不禁捏紧了白瓷酒杯，问杨贞：“万一杨肃柔知道这事，会不会责怪你多舌？”

杨贞笑了，得意说道：“怎会，她平日也会帮着杨丞相处理政务和琐事，为人大度宽容，温和有礼，这点小事对她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般，况且她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不会和我们这般的小孩子计较。”

徐策君听到杨肃柔已经二十六时，心头微微一颤，再细细回忆初见她的那一面，仿佛只是二十出头的俏丽少女，柳眉杏眼，薄唇旁卧着小巧酒窝，身量娇小，原来竟是可以为人母的年龄了。

自己和杨肃柔差了如天堑般的十岁，只怕是连做友人的资格都很难排得上号，在杨肃柔眼中恐怕只是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

她转头问傅云云：“杨肃柔可曾许配了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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