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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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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此话一出, 其余人等皆侧目而视。

江芙月还没来得及反应, 面上有几分慌乱,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更是不敢妄言。

才艺?何为才艺?

若说是琴棋书画,那都是富家小姐才能碰的。

江芙月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除了苦学女红外, 就是练好厨艺让自己不至于饿着。

那会她喜欢文墨,可用钱连宣纸都买不起几张,才艺二字,她是半点都占不到边的。

“臣妾…”

眼下殿中鸦雀无声,这等场景压抑的吓人, 江芙月无措的揪紧裙摆, 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落座在她身侧的商诀瞬时把手往桌案下一缩, 在众人瞧不见的位置紧握住她微颤的手。

此时德盈皇后弯弯细眉狠狠拧皱,衬的她皮相更显刻薄,她正欲数落这侧室不懂规矩,商诀却先她一步开了口:“江侧妃性子内敛怕生, 还望皇后娘娘不要见怪。”

话未落,商诀眉梢微动,回头瞧见江芙月杏眸沁着水雾,面上是掩不住的愧疚, 于是底下相握的手紧了紧,他笑着提及:“江侧妃的女红手艺极好, 知道今日是皇后娘娘的诞辰, 她赶夜绣了一幅富贵芙蓉图。”

皇后怔愣片刻, 知道他是替这侧妃解围,念及殿内人多,皇上亦是在旁,她自然不能咄咄逼人。

于是她展眉一笑,道:“呈上来让本宫瞧瞧。”

礼部尚书赶着脚出去取礼,皇上吩咐乐师起奏,喜庆的竹笛合奏让这殿内回了些暖意。

而商诀只觉着自己的袖袍被人拽动,似是很急躁,他微微倾斜身子,附耳过去。

“我没有绣啊……”只听她慌得声音都发起抖来,软软嚅嚅的叫他忍俊不禁的抿了抿唇。

商诀轻拍她的手背,这时礼部尚书已是端案跨步进来,弯着背恭恭敬敬的把东西送上高台,由周福九接手,在众人面前掀开红布,然后才是呈到皇后面前。

这椭圆扇面上的芙蓉确实是用针线绣出来的,瞧着惟妙惟肖,芙蓉花瓣饱满好似噙着水雾,这等手艺倒是跟宫中司制房的绣娘差不了多少。

德盈皇后将红布又盖了回去,移开眼笑道:“这手艺确实是好。”

说着,她抚在银杯的指腹稍稍挪了挪,话中略有几分可惜:“只是没什么可用之处。”

赵安南倒是听明白了,这皇后娘娘是说江侧妃的手艺中看不中用,可女红能绣花绣衣绣帕子的,哪里无用?

她掩唇一笑,说:“臣妾倒是十分羡慕这手艺呢,妹妹下次给我绣一幅喜鹊,我镶个架子挂起来。”

清绪帝也如是说道:“这绣案放在屋里倒也赏心悦目。”

二人配合了当,没让现下的气氛变僵,德盈皇后瞬时红了耳尖,笑着迎合几句,便收声不再多言,只是心下对江侧妃的厌意又增了几分。

看高台上其乐融融,殿内笛音再起,江芙月悬在喉头的心也稍稍落了地。

方才那幅绣案定是承王早早备好的,可他为何什么都不讲,今日也是连话都不愿跟她多说,冷漠极了…

难道逗弄她就这么有意思?

江芙月哀怨的朝身侧一瞥,惊觉商诀已是盯了自己多时,于是蓦地又别开眼,硬是把手从他的掌心下抽出。

“怎么…”商诀正是要问,可顾忌四周耳目众多,他就只好先收了手。

赵安南瞧他心不在焉,眼睛都快是要钉在那江侧妃身上了,于是意味深长的说:“莫要担心,总该有个过程才是。”

“过程?”商诀嗤鼻一笑,仰头将杯中美酒饮的一滴不剩,而后悠悠叹道:“我只知她不欢喜了。”

她不欢喜,他自是无心顾及他人。

酉时,天色渐成灰白,太明殿排排高挂的红灯笼已是点燃,寿宴一散,众臣昏醉的结伴而行,皆是从午门乘车归家。

饭席之后是赏戏的女宴,作为次子的承王自是要陪到最后才可离开。

从太明宫到清心院需走宫道,承王被皇上叫去前头并行,似有要事商议。

至于女眷,自然是跟随皇后走至一道。

皇后跟赵安南亲近一些,特意喊她到前头陪着,赵安南没忘记带上江芙月。

眼下三人同行,皇后同她絮叨几句家常,对江芙月却是不闻不问,没有好脸色。

赵安南卡在中间有些犯难,这头得顺着,那头还得盯着。

江芙月没心思在意皇后的针对,她痛极扶额,前头的路都晃成了虚影子。

方才她喝错了杯,呛了几口温甜的酒酿,觉着甜腻好喝,她就多饮了几杯。

如今她脑袋发昏,不断冒出的虚汗浸湿了内衫,脚步恍如踏在棉花上,有些虚晃了

直等到了清心院,她很快寻了个空座歇下,可凳子还没坐热,头顶就传来叱声:“你许你坐娘娘的位置。”

江芙月顺声看去,说话的是位嬷嬷,而她扶着的女人容貌娇美,黛眉弯弯好似天上的皎月一样。

江芙月才要起身,谁知肩头被人轻轻一拍,如鸟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坐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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