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牢(1/2)
第十七章
夜已深,弯弯明月高悬云端,半边月牙隐没进高耸的鸠山之后。---
为避开最热闹的街道,付斌特选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林中小道,从山后的北门绕进来,途中车轮在雨后的湿泥里陷了不少回,等到了四号牢狱时已是过了子时。
轿中坐着的两人思绪各异,付斌趁着杜萧不注意,多看了几眼蜷缩在角落里的江芙月,如今她还未醒,被绳索勒紧的衣襟半敞开来,隐隐露出半边丰盈,圆润有形,付斌是没忍住的吞了口唾沫。
“大人,我们到了。”
直等驾车的大汉低嗓一喊,他才收回神,掩嘴咳了几声,同对坐的杜萧轻笑道:“都这么晚了,你要不先回客栈里歇上一晚,顺便好好想想……”
他眉梢微动,朝江芙月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若是想通了,就过来找我要人。”
这话里的怂恿之意,杜萧听得出来,可今日目睹过江姑娘落魄至此,以及她拒绝自己时胆颤却又决绝的样子,他反倒于心不忍起来,甚至是把前几日受过的难堪都忘了个干净。
“我回去同夫人商量一下。”杜萧侧目看向江芙月半鼓起的微红脸颊,想伸手轻抚,却又觉着不妥,于是回头跟付斌道:“还请付大人给她安排一间舒适的屋子,我明日再来。”
看他撩开袍子下了车去,步伐毫不踟躇,付斌不禁露齿冷笑,心道这小子实在是循规蹈矩,不懂得抓住机会。
“进来抬人。”待他走远了,付斌叫进两名大汉把江芙月扛走。
月下的林中小道清冷的很,突然响出一声狼嚎,而后各种动物的叫声接踵而至,显然这林里已是进行着一场血肉搏斗。
江芙月迷糊间感觉到小腹被隔得很痛,这种压迫感让她喘不上气来,只觉着天旋地转,脸颊逐渐爬上了潮红。
“呜……”
空灵凄凉的呜咽声由远到近,此起彼伏的叨扰江芙月此时的心境。
她蓦地睁开眼,映入眼底的是一双正在行路的墨色布靴,脚掌很大。
于是她回想起前后之事,额上当即沁出细密的热汗,眼下堵在嘴里的布巾让她一声都发不出来。
扛她的人走到了头,在一扇铁门前停了步,她听见吱吱呀呀的开门声,江芙月只觉着自己背上的大手紧了一紧,心下不详之感油然而生。
“就这吧。”付斌把手里的铁链扔地,示意大汉把她放进这间窄小的牢房里去。
里头尸臭味熏鼻,前不久刚有个重犯病死在这,草席一裹扔进鸠山后,便没有人打扫过这,就怕是染上什么病症。
可付斌不是什么善人,自然不会腾出上好的屋子给逃亲的女人住。--*--更新快,无防盗上----*---
大汉把肩上的人往地上一扔,四肢受限的江芙月就顺着这手劲在这湿漉漉的地上滚了几圈,胳膊跟下巴皆是摩去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
“哟,醒了。”付斌把长辫子一甩而后,踱步上前,蹲下把她半扶起身。
而门口候着的大汉不知何时出了门去,顺带把铁门给关上了。
此刻这窄小发臭的屋子里只有她跟付斌二人。
“确实是好看。”如今杜萧不在,付斌更是明目张胆的摸住她攥紧的拳头,粗糙的手感让她浑身汗毛竖起,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支吾的朝后躲避,可眼前的男人愈加放肆,捏住她的一缕青丝往前拽,等她痛眯了眼,就顺着发丝摸到她敞露在外的喉间。
江芙月绷紧了身体,无声叫嚣着恐惧跟难以言喻的痛苦。
可付斌在拽下她半边衣襟时突然收了手,反倒是拿出她嘴里塞了好久的帕子。
“咳咳。”江芙月干呕起来,双眸渐渐泛起血丝。
付斌看着她笑,心道若不是今晚上身体乏累,他定是不会放过这女人的。
他起身抖了抖下摆,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你不想见见你家里人吗?”
“咳…她们在哪?”
付斌抬手指向左侧的一间牢房,似笑非笑的说:“在那。”
如今双手束缚在背后,眼下没了重心,江芙月便背靠住墙壁,侧目朝他指的地方看去。
透过两侧牢笼的铁杆缝隙,她隐隐能看到江父驼背蹲在角落的背影,满头乱发,哪还有平常的样子。
“爹…”江芙月挪了挪身子,额头抵住铁杆朝那头唤了一声。
付斌见状,示意外头的狱卒去对面敲杆。
叮叮当当的几声敲响打破牢狱里的死寂,空灵的回音久久不停,好多人从地上坐起,揉着眼朝这头观望。
江父被这声音吓的一抖,忙推起旁边卧着的江母,而墙角缩在一起的江兰江峰也是眯着眼苏醒。
江兰最先看见江芙月,登时就连滚带爬的凑到铁杆前,脸从缝隙里半露出,带着疑惑问道:“姐,你怎么?”
眼前披头散发嘴角红肿溃烂的江兰几乎让江芙月认不出来,她刚想开口,对面铁杆里又有人砰的一声冲上来。
“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我那妹夫呢?”
说话的男人捂住半边脸,眼角跟嘴边又青又紫的肿了起来,显然是挨过揍的。
江芙月张了张口,没出声。
“…看来我们是没机会出去了。”
江母看她如今披头散发,倒是比她们更落魄了,于是十分丧气的垂下头,神色难辨。
眼见这一家人眼巴巴的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妇人身上,付斌禁不住的嘲讽出声:“从今个起,你们一家子也就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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