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姚姝月还未开口，李承霄继续道：“二皇子宫宴提议，明日一早赶赴皇陵祈福。”

“怎这般突然？”

李承霄微微摇首，“不知，不过父皇应下了。你若是身子不适，便……”

“不。”姚姝月断然拒绝，“我要去，大皇子肯定还会带着徐静芸去，到时候寻个尚好时机，还能和她多有接触。”

姚姝月的种种表现都落在了李承霄的眼中，他有些不解，可姚姝月却并不愿说与他知，“你为何一直放不下徐静芸？”

夜色浓重如化不开的稠墨，氤氲在天空中，多了几分阴沉，宫灯灯火摇曳，凤弈殿前殿，每有风过，摇动着干枝树影的沙沙声。在清冷的夜中，李承霄的声音犹如触碰在枝头的寒风，扫得姚姝月心头一紧。

姚姝月与他目光相接，紧接着移转，这些事尚还没有定论，说的太多，只怕到最后让自己陷入不利之地。

“为了你啊！”姚姝月胡乱说了句搪塞，话音一落不等李承霄再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暖阁内。

一早，天刚蒙亮，皇帝派来的马车就停在了凤弈殿门口，姚姝月简单梳洗，换了一身素淡的衣服，心中揣着事情，让她寝食难安，早膳只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事已至此，就算你再如何辛苦，也不会有所改变，倒不如静观其变。”他说着将她碗里喝了一半的鱼粥又再此满上，送到了她面前。

“去往皇陵少说也要一日。”他说完，抬手唤来两个宫女，交代她们备下一些吃食放入马车，姚姝月也不多说，小口喝着粥，简单应了两声。

“奴才见过太子，见过良娣，时辰已到，请二位登车。”一个穿着暗绯袍衫，手持拂尘的太监毕恭毕敬站在大殿门外。

李承霄披上鸦青蝙蝠万寿纹大氅和姚姝月一起步出凤弈殿，登上马车，刚刚坐定，李承霄低声道：“皇陵不比别处，切莫操之过急。”

马车还未行多远，忽然停下，驾车的太监通报：“太子爷，二皇子求见。”

姚姝月一听二皇子就在马车外，陡然一惊，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责自己的粗心，怎将全部心思放在了大皇子和徐静芸的身上了？

二皇子才是她能不能走至关重要的一点啊！

姚姝月愤愤的想锤墙，看到李承霄已经下车，自己根本时间去纠结，隔着车门还能听到二人交谈之声，姚姝月硬着头皮推开了车门，步下马车，低着头站在李承霄的身边。

“昨日闻得良娣身子不适，竟还亲自去皇陵祭扫，还请良娣多多保重。”二皇子虽驰骋疆场，却长得白净清瘦，颀长身形套着宽大的朝服，竟有几分羽化登仙之感。

姚姝月不知怎么回答，随口道了声谢，心中却焦虑难安。

“不知太子可否让皇兄搭上一程，早晨起来闲逛，不知不觉竟来了此处，眼看着时辰近了，正是慌乱，没想到太子就来了。”他脸上挂着笑意拱手一拜，比起跋扈张扬的大皇子，二皇子种种行为却让人心生亲近不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