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砂剑印(2)(1/2)
外边筵席已经开始了许久。---
“出事了!快跑啊!”
突然外边突然嘈杂一片,人影乱撞,谁也顾不得谁,只想着逃命。
皎月楼厅堂中,台上之人依旧在舞。
当众人都迷醉她嫣然笑靥的那一刹,忽然,也不知何处的力气,她的身子突的斜着被人撞出三丈。
最后一刻,她还在高台之上,此刻,却已叫人推下台去!她悚然一惊,想要倚着扶手踉跄站起,却是骨痛难忍。
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喊,抬头一看,她蓦的睁大眼睛,一声惊叫,赫然发现台上不知何时出来个枯瘦癫狂之人,那人脸色苍白,血自这张脸空洞的眼睛中汩汩流出,那张苍白的脸突的开始扭曲,鼻子眼睛嘴已不知扭做了什么,只听得一声尖叫,那本已看不出是眼睛的眼睛中突的一声爆响,血激射而出,嘴已张开,血自嘴中漫涌而出,而那尖叫却变得更加凄厉,震人心魄!
血一滴滴粘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台下人的心跳似也合上了这节拍。
忽然,那血人从台上一跃而下,嘶吼着翻砸桌椅,吓得人四处逃窜。
池归赶紧将吓的不敢动弹的盛凌飞拉至安全之地。
“何处来的怪物!”说话之人持剑直刺那血人。
飞羽剑已刺入胸口要害!
正是陆又茗!
半晌,那血人却毫无受伤之意,一把拔出飞羽剑,陆又茗惊错间,直直被甩开三丈远。
无人敢靠近血人!
人人都陷于惊恐之中,没人看见大皇子燕北寻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又与台后暗处之人轻点了头,回头看了眼盛辰南,冷笑一声。
只见暗处那人一身黑袍,手中执着长笛,长袍衣帽盖住长发,遮住一边面容,垂在肩上,但即使露出的一半面容,已可看出此人必是一英俊异常的男子,虽看似只有三十而立的年纪,那微露的双眼却是散着冷峻的光辉,似可看破一切。
片刻,一阵清幽的笛音不知从何处飘来,像幽灵一般。
忽然血人似是受了刺激,面目比方才更加狰狞了些,他忽的冲上去抓住那个方才跌落的舞女,猛咬上那人脖颈,那人叫的撕心裂肺无奈又挣扎不过,活活咬死后才将那断了气的人如敝履般丢弃。一瞬,又转过头,似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江湖小辈们自是不管什么名声,保全性命才要紧,早已逃出皎月楼千里远。方才这么一闹,剩下的人便更少了。
晚璃跑出来时,便看到这一番血腥场景。
那血人似是突然发现什么,竟抬头朝向二楼观台方向嗅了嗅。
笛音未停。
血!
香咧的血!
女人的血!
他蓦地跳上高台借着台柱三两下爬上了二楼栏杆处翻身而进,朝着晚璃疯了似的冲过去。---
婉凤在她身侧已是吓得不敢动弹。
墨晚璃蓦然失色,没多想赶紧将婉凤推到一旁:“快走!”
婉凤被她的力道推开,还没站稳,抬头便看见那血人直扑扑的冲向晚璃眼前。
“小心啊!”
晚璃没回过神,还未有举动便被人拽到身后。
盛辰南拽着她,抬脚掀飞那矮桌,直直向奔来的血人飞去。那桌子似一把凌厉的剑直刺来人,将血人狠狠撞飞出去。
有惊无险!晚璃看向救了她的盛辰南,侧脸依旧阴郁硬朗,此时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手心的温度是热的。
男人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回头对上她的视线。这一眼,漆黑深沉,嘴唇微抿,像是在说她不知死活。
她心里咯噔一下,垂下眼偏开视线:“多、多谢三爷……”
只听头顶上声音低沉磁性。
“姑娘,要惜命。”
她回眼看他想反驳,便看到他身后血人毫发无伤爬了起来,他本就是死的!何来疼痛!又直直朝着他背后袭来。
她一惊。
“盛辰南!”
他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不慌不乱,眼睛微眯,将她推至身后几步,拔剑而起。
“……嫦娥妹妹?”被护卫团团围住的沧易看见二楼此刻满脸震惊的女子,惊喜之余立马扯过身边的侍卫:“愣着做甚,还不快去救人。”
“君少……这……”那侍卫满眼尽是佈意,竟是一步不敢靠前。
毕竟血肉之躯,这怪物甚是邪门,害怕也在常理。
一旁的陆又茗揉了揉方才被狠撞的胸口,似是故意对着那侍卫,厉色道:“堂堂一介男儿,如此孬种!”说罢拾起剑一跃而上,与那血人缠斗在一起。
那侍卫瞬间羞红了脸。
陆又茗自是敌不过他,血人不死不灭般,任由他如何砍,也不见他气绝,他竟招架不住剑法凌乱起来。
只见盛辰南手中剑剑气四激,一袭月色锦袍荡的猎猎作响,也将他披在肩上的黑发刮的飞舞而起。
笛音未止。
是何处来的笛声?
“离魂……”角落一旁的墨晚璃闭眼细听,喃喃道。
她注意到了那笛音,水鉴曾跟她说过,离魂禁曲,迷心勾魄,能令中蛊之毒的人发狂,嗜血成性。
她拿出袖中的紫竹洞箫端详,良久,她轻轻将箫移到唇边,倚歌而和之。
不似那笛声的清寒凛冽,箫声所及之处婉转清越,柔情似水。一刚一柔,不知是刚胜柔,抑或柔胜刚。
吹箫之人白衣若雪,犹如身在烟雾中的仙子。
幽冥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声音相和,前后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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