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薛仁看了她一眼,冷冷甩出一句不关你事。---无视掉那只表示友好援助的手后他只身艰难的站了起来。
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薛程衣收回了僵硬的笑容,那只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停在半空。
薛仁捂着左侧的腹部,还想试图保持帅气的步伐,可是左边额头有血一点点从他左侧脸颊流下来,他用手随意抹去后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了。
终于支撑不住,他双腿一屈失去了重心。
伴随着一声闷响,围观的人发出惊呼。
薛程衣回过身去一惊,她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经处于昏厥状态的薛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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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轻微受创造成的短暂性昏迷,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医务室里的阿姨镇定的说道,她从柜子顶上拿了个急救包扔给了他。
薛仁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他稳稳地接住药箱,开始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包扎。
不难看出,薛仁向来是医务室的常驻人员,当初刚来的时候阿姨还不知道这号人物,起先只是觉得这家伙怎么可以伤得这么惨,问一些你怎么搞得?疼不疼哇?别打架了之类的话表示抚慰,在彻底熟络并且晓得薛仁这个人的尿性后,也就麻木了。
况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出事的学生特别多。
阿姨推着摆满瓶瓶罐罐的小车走到一边,然后猛地拉开白色窗帘,只见隔壁床铺上躺着一位同学,他的右脚绑了绷带直直地放在床上,而他正在若无其事的嗑瓜子。
“巧啊,仁哥。”他偏头,将一口瓜子皮吐在地板上,随口说道:“不认识我了?”
这位同学说着撩起了一边刘海,指指额头边上屁都没有的伤疤,“我还被你揍过呢!”
薛仁:“……”
“来点?”这个同学非常大度的抓起一把瓜子递给薛仁,打算一笑泯恩仇。
薛仁没有接,反而默默拿起碘酒涂自己左胳膊边上的伤,“我不记得我打折过你的腿。“
“不不不,这个是我下楼梯摔的。”他解释道。
“同学,你哪个舍的?“薛程衣在床边坐下,开始翻找医用箱里面的绷带,声音温和地说道。
“我东舍的嘻嘻嘻。“这位同学头也不抬地嗑着瓜子,又随口往地上一吐。
“哦?“薛程衣挑眉,抬高语调。
这位同学嗑瓜子的动作瞬间停滞,等等,他寻思着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机械地回头看去,用分贝数明显低了许多的声音糯糯说道:“……舍,舍长好。“
“你瓜子皮掉我脚上了。“薛程衣朝他微笑,轻声说道。--*--更新快,无防盗上----*---
“……“他低头一看,确实有瓜子皮他不小心吐在了东舍长的脚上,他一脸瑟瑟发抖的正想开口说马上清理的时候,一旁的阿姨照顾好别的学生之后走了上来,”拆绷带了。“
这位同学一惊,随即转头看向阿姨。
“拆不拆?该拆了!你都躺了三天了,早好差不多了。”阿姨瞪了他一眼。
他一瞟旁边,不知不觉就对上了薛程衣的阴森森的眼神,他立马从病床上弹了起来,看上去病已经好了一半。
“拆拆拆,当然拆。”他拿开阿姨的手,自己飞快的解开绷带。他也真是煞费心思,其实就是下楼梯扭伤了脚腕,为了逃避已经被新舍长完全整顿后的东舍,这位同学以腿骨折为理由在医务室躺了整整三天,这绷带也只是象征性的绑了几下,所以拆的非常快。
他三下五除二的拆掉绷带,麻利地下床穿鞋,正想逃之际薛程衣叫住了他,她悠悠的说道:“你叫什么?”
同学小心翼翼的回身看她,见东舍长一副你敢报假名你就死定了的表情,于是也只好老老实实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薛程衣默默记下他的名字,她的点名册中确实还存在着不少漏网之鱼,这些同学从来都不喜欢呆在东舍,从她接任起至现在面都还没见着的人绝对不止两三个。
待到那位同学离去,气氛陡然沉默了下来,医务室的阿姨正忙着照看其他同学,没空搭理他们。
薛程衣看着他用碘酒涂着手臂上的伤,虽然大面积都是抓痕,乌青之类,带也不乏一些擦伤破皮的伤口,脖子边上尤为严重。于是站起身来。她拿起绷带开始往他脖子上缠绕,薛仁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看着她。
“哥哥你这是什么眼神?怕我勒死你?”薛程衣对上他的眼睛,笑道。
她将绷带绕道脖子身后,整个人身体也只好凑近了一些,“你死之前先把检讨书写了。
”……我从来不写检讨。“感觉到气息似乎在自己脸颊边擦过,薛仁身体僵了僵。
“你以后就要写了。”薛程衣绕道他背后,用力将绷带一紧。
“你绕了几层?”薛仁有种自己快要窒息的错觉。
“忘了。”
“……”
“我可以重新绑。“薛程衣在他身后说道。
薛仁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道:“算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薛程衣理了理校服,又重新在床边坐下“说吧,这次又是谁?”
薛仁一边往手上缠绷带一边烦躁的说:“一个傻逼而已……”
和他打架的是南舍的张军志,上午在开水间跟他发生了冲突。每层教学楼就只有一个开水机,一遇上人多的时候就会排起长龙,薛仁原本想在课间灌个水杯,结果快要轮到他的时候,张军志这王八蛋正好在他前边插了个队,还抱着十多个水瓶灌个不亦说乎并且声称是帮他兄弟们灌的。
其实这本来是一起再平常不过的小矛盾,但薛仁这人的本事就是总是能把事情闹大。他一怒之下直接拿开水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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