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早上醒来,陆予卿怀里有个热烘烘的东西,被子盖在身上,低头一看,怀里少年的眉毛还蹙着,脸上还有泪痕,梦里似乎也惧怕着什么。---他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对少年来说有些宽大。
陆予卿在床上坐起来,听到门外玉竹走动的声音,唤了声玉竹,身边的人的也悠悠转醒。
玉竹刚进到卧房伺候主子洗漱,就见主子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似乎还穿着主子的衣服,心下一惊,但也没说什么,只伺候主子洗脸漱口。
陆予卿说:“将你的衣服拿来一套。”
玉竹低头应是,先退了出去。
陆予卿回过头来看他,少年从被子里跪坐起来,又将头叩在床上。陆予卿温柔地说:“抬起头来吧,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头,声音沙哑,带了些哭腔:“小人名叫白庭”
“可是李府让你来的。”陆予卿看他。
“我……我不知道,我上月被卖去了春雨楼……”白庭小声抽泣着,向陆予卿讲述自己此前遭遇。
原来他父亲本在这霖阳城里做些小生意,后来父亲嗜赌,将积攒的家业败了,母亲因父亲的脾气暴躁和变故心情悒悒,一病不起,不久就过世了。父亲欠债太多逃走了,债主告上官府讨债,搜捕了许久最终发现父亲死在了河里。父债子还,白庭只得签了卖身契,改名周庭,为城中富户周望龙家中使唤,当年仅十三岁。----更新快,无防盗上----*--那李望龙年纪已过四十,却是个好色的,见白庭越长越周正,一身粗布衣裳也遮不住的细皮嫩肉,便起了色心。一月前,周望龙趁醉去了白庭屋里,支开其他杂役,欲行不轨。白庭自然是抵死不从,有人悄悄将此事告知周夫人,事迹败露,周夫人来了见他衣服被撕烂,脸上尽是泪,却说是他勾引老爷,将他发卖去了春雨楼。
他如今已有十七,在春雨楼中算来年纪已是不小,但胜在长得好,鸨母才将他留了下来。进了春雨楼后吃了不少苦头,他仍不愿意接客人,鸨母就说也有客人好他这幅不从的样子,你不愿意也不扰了客人的兴致,甚至只会让人更愉悦。白庭吓得发抖,前几日鸨母说给他接到了第一单生意,让人替他好好准备,自是受了许多折辱,每日往他**里塞**用的器具,他不从便打他。他听那些折磨他的龟公说你好福气,第一个客人就是王爷,又与他说什么王爷就爱在床上凌虐男倌,都传王爷半年前在京城的满春院睡了一个小倌,第二天小倌浑身是血,至今都无法下床。
陆予卿听了这话,也是笑出了声,白庭听他笑,眼神偷偷望了眼,险些被迷住了眼,眼前的人丰神俊朗,品貌非凡,哪里有他人传言那样面露暴虐。白庭只看了几眼又低下头去,生怕眼前的人生气。轻声问他:“你是……王爷吗?”
陆予卿见他那样怕,便笑着解释道:“你不必怕我,传言非实。我的确半年前去过满春院,但我是一个人去了厢房,夜间有个涂脂抹粉的男子脱我的衣服,我将他一脚踹下了床。伤的确是伤了,他头磕在了桌子上,流了些血,现在下没下床我倒是不知道了。”解释中见白庭悄悄看自己,身上还穿着自己宽大的衣服,像只小猫咪一样。
白庭不再有惧意,只是不知现下的处境该何去何从,手扯着衣服搓揉,十分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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