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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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更新快，无防盗上----*---
关译从一字排开的轿车边上走过。
秋日的光线不大，但足以反射出去，形成光污染。
亟待改造的建筑群座落在医院附近，起重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划破秋日的寂寥。
关译迈过几栋医院大楼，走到了住院部的门口。
“先生，这里是不允许抽烟的。”
前台的护士走来，对着关译说。
关译掐灭了烟，丢进一旁的垃圾箱。
护士小姐指了指贴在墙上的禁烟标识，接着道：“很多人都忘了，下次记住就行了。”
“抱歉。”关译看向她。
护士小姐脸红心跳。
眼前的男生长得很帅，看上去最多十几岁。
他身着黑色长裤，工装的夹克衫，气温较高，衣领稍稍拉开，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
从上到下，身材好得跟模特似的。
护士脸红着走回前台，看见关译也跟了过来。
但他的视线里似乎没有人，黑漆漆的，格外阴冷。
护士为之一叹。
关译走到前台，对护士说：“麻烦帮我查一个人。”
“访问病人吗？好的。”护士回道，“方便提供一下信息吗？”
关译想起陈飞告诉他的病房号。
A800。
“郭晓静。”关译说。
护士手在键盘上摸索了一番，“哪个xiao？”
“春眠不觉晓。”
“哦。好的。”护士很快查到，“A800病房。”
“谢谢。”
护士掏出一本记录本，“麻烦在这签个字。”
关译写完，护士痴痴的看着他的手。
又白又修长。
“谢谢。”
护士回过神来：“啊，没事没事……”
关译问完之后就走向电梯。
护士还在后面喃喃自语：“真是块宝。”
电梯很宽敞，只有关译一个人。
A800在最顶层。
电梯直线上升。
出了电梯，关译走过一条很长的路，终于走到了A800病房。房门敞开着，光线却透不进去。
关译抬脚走了进去。
病房内烟味很浓烈。关译开了灯，看见郭晓静正窝在床上。她在抽烟。
关译走进。
“你别过来。”
关译停住脚步。
郭晓静的声音渐渐清晰，但是，慢慢的，又软下去了：“你别过来。”
关译没再上前，靠在墙上。
“少抽烟。”关译说。
郭晓静就坐在病床上，头发披散着，脸白得发亮。
但是这种白，是不健康的白。
“我少抽烟……你还知道管我。”
关译看着郭晓静，目光不见改变。
“你是我女朋友。”
郭晓静突然回头，目光如炬：“女朋友？”
关译回看。
冷眸炬眼，碰撞激烈。
郭晓静像是认清了什么似的。
她回头，不再看着关译。
“关译。”她突然说。
郭晓静的脸上有一条细长的疤，那是沈琴用烟灰烫的。
她接受了氮化手术，疤痕很快就会消掉。---
但是，烟灰不仅烫伤了她的脸，还，烫伤了她的心。
“我们分手吧。”郭晓静道。
关译没有回答。
他走了过来。
“为什么？”
关译坐在一旁，低声问。
他的声音慵懒，语气很迷离。
郭晓静偏头看他。
他还是那个他，很帅，很好。
但是，他的那颗心，不一样了。
那颗心，那片地方，已经没有她了。
“关译，你别问我为什么。”郭晓静说：“你爱过我吗？”
“爱过。”关译回答道。
“那现在呢？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关译冷寂地看着郭晓静。
——“没了。”
没了。
他说什么是什么，向来都是。
他说没了，那就结束了。
郭晓静不知道自己的个性和脾气都去了哪里。
一瞬间，烟灰散尽。
烟雾缭绕，最重却不见踪影。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也许，她是想清楚了。
关译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了。
郭晓静收好目光。
“你走吧，别来了。”
关译没说话。
片刻后，他离开病床。
“别来了。陈飞也别来了。”
“好。”
……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郭晓静猛然道：
“关译，你王八蛋！”
房门已经紧紧地关上，关译什么也听不见了。
那扇门，似乎断了一根长长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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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与周莎约定在市医院大门前会和。
她到时，市医院门口原本还没有多少人，等到周莎来了，瞬间就变得人满为患。
周莎朝李妍摇了摇手，快步走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妍说：“没事，时间还很早。”
“今天我起床起晚了，去饭店打包东西还要等，结果等了半小时。”
周莎举了举手里的保温桶。
里面是菜饭汤。
周莎乐呵道：“我跟你说啊，这次我没买辣的。”
李妍迎合道：“那她会吃吗？”
周莎拉着李妍的手，看上去格外亲密，“不吃也得吃啊，苏倩老是抱怨医院没有好吃的，带的这个菜算不错了，不能老惯着她。”
李妍不再说话。
她们穿过医院的马路，来到住院部。
秋风飒飒，吹得人格外清醒。
远处有建筑高楼正在施工，声响很大。
她们走进住院部大楼，周莎不快地说：“我怎么闻到一股烟味啊？医院里准抽烟吗？”
李妍也闻到了。
烟味不大，像是消散了一会儿似的，但还是有。
这味道很熟悉。
周莎捂着鼻子说，“我们快去登记名字把，熏死我了。”
“好。”
两人来到前台，护士在发呆。
过了半会儿见有人，忙说：“探访病人吗？”
周莎熟稔地说：“是。”
护士见过周莎几次，有印象。
护士指了指登记册，“在这签个字吧。”目光扫了一眼李妍，“都要签。”
周莎说：“好。李妍，来签名吧。”
登记册用了很久，前面的纸都泛黄了。
李妍翻到新的一页，正准备登记，忽然目光就早到了上面的名字。
很潦草的字迹，看着不算用力，但格外老练成熟。
这是李妍第一次看到关译的字。
他的名字很醒眼，带着少年人的风范和气息。
李妍看了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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