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起,攻颂国。(1/2)
见得一只脚伸去将那大臣踹了个花式趴滚。-*---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一只手举刀架上季丞相的脖子:“快叫他们停下放人,否则,后果你知道。”季丞相侧目瞧去:“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挟持朝廷命官。”
他笑了笑:“挟持的就是你们这些朝廷命官。”刀锋逼近喉部:“再不下令,让你狗头落地。”季丞相冲地上刚爬起的大臣喊道:“你还不快下令放人。”
那大臣转身时双脚打结,险些将自己绊倒,对着南信士兵高喊:“住手,统统住手。”晁蚨一行人心有疑惑转头看来,丞相正被一人挟持在手,此人自是郜翀尘。
翀尘道:“要他们全部退后让路。”依他而言,众士兵在大臣的令下让出一条大道并向两旁退去。见状,晁蚨一行人从那条大道以守姿动着步伐退出包围圈。翀尘押着季丞相走向晁蚨众人所退的方向,两方一汇合,与南信士兵相距莫过几丈之遥。
翀尘对那大臣言道:“狗官,如果我们不能安全出城,季丞相的头麻烦你带回去。”眼神望向那群跃跃欲试的士兵:“让他们别动。”那大臣指着他:“快放了我们丞相。”
翀尘道:“我不像你们说话跟放屁似的,只要我们安全离开,这个人的狗头我才不稀罕。”对身旁的晁蚨几人言道:“你们还不快走。”晁蚨有所疑虑:“可是兄台……”知他后话,翀尘抢过话头:“放心,我会安全脱身。”
晁蚨与左鸿相望一眼,二人作揖:“多谢兄台搭救之恩。”众人转身狂奔。那留在原地的翀尘就这样挟持着丞相直至他们安全离去。对面的大臣言道:“人已经走了,快放开我们丞相。”翀尘再一笑:“不急,我还想活着走呢。”
话音落地,身后传来马蹄声,侧目一瞧,是董韔驾马驰来。待其来至身旁不远,翀尘推开季丞相,给了他臀部一脚。顺着董韔顿马伸来的手掌握住跃上了马背,董韔随即转马奔驰以风雷之速消失在他们眼前。
出了皇城,骑马的董韔与翀尘撵上了从林间大道离开的晁蚨等人。见来人是适才相救之人,晁蚨一行人停下了步伐。待二人顿迹下马,两方人相对,晁蚨作揖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翀尘回礼只唤道:“左将军,晁将军。”
二人相望,同声问道:“你认识我们?”翀尘道:“我当然认识二位将军,因为在下曾在东良参过军。”亓萚似想起什么:“哦,你是郜翀尘。”翀尘回道:“正是。”
晁蚨、左鸿再欲问话,董韔打断:“此处不是交谈之所,还是尽速离开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详谈。”应得,一众人去了晁蚨所下榻的客栈。
客栈门口,映斓迎上前:“公子,你们都安然无恙,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老夫人。”晁蚨唤住她:“哎,映斓。”已转身的映斓回转,听晁蚨言道:“你去告诉我娘和吴伯,立刻收拾好行装,我们可能随时出发。”
映斓面带笑容:“放心吧,公子,我们已经收拾好了,只等你回来就出发。”亓萚凑上前:“大哥,映斓姑娘已经给你想好了。”晁蚨颔首:“好,那你快去叫娘和吴伯他们出来吧。”映斓清脆的应了声后走进客栈。
晁蚨对左鸿、翀尘、董韔言道:“我们坐在马车里好好谈谈。”董韔道:“只是,你这离开客栈要去往何处?”一问,令晁蚨等人愁云满布。
董韔与翀尘相视轻笑,翀尘道:“二位将军若不嫌弃,一同到我们落脚的地方去。”晁蚨等人相继点头,定下路程,一行人跨马出发。
马车内,七人坐于其中,左鸿套上了晁蚨给他的一件衣服。翀尘向晁蚨、左鸿几人引见了董韔:“董先生是位高人,今天救人之事就是由先生一手安排,倘若只有我一人,恐怕很难全身而退。”晁蚨与左鸿相继道谢。董韔谦礼回道:“二位将军客气了。”
一片安静,左鸿重叹了一气。晁蚨道:“左鸿,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回东良。”他心绪纷繁:“我也不知道,心里烦躁的很。”晁蚨当即劝说道:“依我看,你就别回去了,咱们兄弟一起找个地方等待时机杀回东良。”目光转向翀尘:“翀尘,你也一起如何?”
翀尘作揖道:“求之不得啊,如果可以和二位将军在一起,那翀尘实至三生有幸。左将军,我也觉得你不要回去了,那个东良不值得你再去这样殚尽竭虑。”左鸿徘徊了良久,一个坚定的眼神下言道:“好,回什么破东良,就我们几个一起。”
看到三双手掌相握,映斓三人不由带着笑容相望,董韔点了点头不言。待群人到达翀尘与董韔落脚之处,众人眼前是一农舍。闻得动静,于莺五人出现。一见翀尘,黄丫头必然是要撒一番娇。
翀尘捏捏她的脸颊:“丫头乖哦,今天叔叔有重要的事要谈,你去帮娘亲她们做事。”黄丫头乖乖去投入于莺怀抱:“娘。”翀尘向双方作了简单的引见,他一礼行你一礼回。剩下的就是黄丫头挨个挨个梳理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奶奶。
听得翀尘道:“这里分了两间大房,左边是莺儿她们住的,右边是我和董先生住的。要委屈二位将军、众位兄弟、吴伯和我们挤一起,还有老夫人,恐怕也得和莺儿她们挤一挤了。”老夫人道:“哪里话,野外都睡过了,何惧茅屋啊。”
晁蚨接言道:“瞧你说的,什么委屈不委屈,映斓,扶娘进去休息吧。”映斓应道:“是,公子。”扶着夫人走去,看见黄丫头的奶奶,老夫人问道:“丫头奶奶,怎么称呼?”奶奶回道:“老妇人黄刘氏,你就叫我黄老太。”
老夫人道:“这不好,我叫你黄家奶奶吧。”丫头奶奶乐意地颔首:“好啊,老夫人要怎么称呼?”老夫人一展笑颜:“称呼名字于就可以啦。”丫头奶奶亲和一笑:“好,终于来了个和我年纪差不了多少能说知心话的人了。”
众人笑起,笑声中,映斓随老夫人与丫头奶奶进得茅屋左边的大房间里。于莺道:“我们几个也进房照顾着点,你们有事就进里面坐下慢慢谈。”翀尘与之相望:“好,你们去吧。”待她们转身进屋,翀尘请进众人。
这一大群人围满了茅屋中间的饭厅,左鸿开口道:“这里的环境还算隐秘,相信南信的人一时半刻不会找到。对了,翀尘,你不是随石度方去了仪国吗?”一言,引出前番遭遇。之后,在翀尘一声叹中结束倾诉。
左鸿双目含恨:“没权没势的什么都没有,有权有势的造反当皇帝。结果,也只是装装样子。”闻言,四下安静。晁蚨道:“我想,我们可以趁机休养一阵,然后对这些朝廷进行打击,不过,目前我们的人太少,要是能够多一些兄弟加入我们就好了。”
翀尘道:“五箩山还有我几位兄弟,到时候把他们一起叫上。”几人自是称好。晁蚨陷入思虑:“人还是太少了,我们不能仅凭这几个人就想跟朝廷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翀尘的目光看向身边的董韔:“董先生,你快帮我们拿个主意吧。”
晁蚨与左鸿相继请教,董韔道:“与其想着继续找人,不如一举攻下颂国,人自有,资源自富。”三人相望一眼,左鸿问道:“先生,适才晁将军也说了,我们人太少,怎么跟他一个朝廷对抗。”
翀尘颇有自信的言道:“左将军先别急,我相信董先生自有安排。”晁蚨先是一声嘀咕:“攻颂?”接着作揖:“还请先生详细道来。”
董韔颔首:“我之所以让你们第一个去攻颂国,原因有三。一、我们人虽少,但个个都是将中之将。---目前徐惮手下没什么可用的人才,那些官兵根本不足为惧。二、昳攘地形有利,物丰地沃。东北与仪国接壤,从正北向西临南信,且都有山脉作倚靠,进退自如。三、乃是为更进一步作奠基。”
思考着他的话,左鸿不禁问道:“那我们要如何打法?他们的官兵再不济,成千上万的包围而来也能把人累死。”董韔摇了摇头:“对他们为何要明着来?正因为我们人少反而造就了优势,那就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昳攘,直接攻打皇宫。”
除了翀尘,其余人面掠一丝惊色,异口同声道:“直接攻打皇宫?”翀尘道:“我赞同先生所言,那个皇宫的守卫形同虚设,虽然我上次潜入之后可能造成了危机,但对我们而言未必会增加太大的困难。”
董韔道:“没错,只要我们计划周详,不怕攻不下那座皇宫。”晁蚨道:“可我们也要熟悉皇宫的地形才行啊。”董韔与翀尘相视一眼,道:“不怕,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我们这里有三个人对皇宫很熟悉。”闻言,屋内的于莺、小乐、菁菁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
在他们点头下,董韔继续言道:“我们在这里休息十天半月,接着快速赶回昳攘,攻打皇宫之事到时与翀尘的那几位兄弟碰头再行细商。”众人应下,翀尘道:“这样也好,养足精神先把徐惮给做掉。”众人附和:“好,太好了。”满屋子充斥着未来的勾画与希冀。
南信皇宫里,得知事败的信皇并未责备季丞相:“朕也知他未必会归附南信,季丞相,此番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养一下吧。”季丞相谢恩告退。
此刻,进宫的江意婵为了熟悉皇宫,正在到处晃荡,看见他的宫人们无不被她的样貌吓得退避三舍。有一皇帝的嫔妃迎面走来,一见左右状况,疑惑在胸,与身边的婢女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婢女答道:“娘娘,奴婢听说,皇上娶了江将军的女儿,她的样貌极其让人难以承受。”嫔妃不信:“有这等事?那我去瞧一瞧。”说着,走上前欲瞧个仔细。离其五尺之遥时嫔妃停驻了脚步,用锦帕掩住鼻口,仿佛她不是样貌难看,而是身上有难闻的气味散发一般。
只听嫔妃小声言道:“还真是叫人难以承受。”江意婵主动走近,向她身边的婢女询问:“请问这位……”婢女一脸嫌弃言道:“这是我们宁妃娘娘。”她立刻行礼唤道:“参见宁妃娘娘。”
宁妃直摆着手:“不必了,不必了。”看向身边的婢女:“芳儿,快扶我回宫。”婢女应着片刻不敢耽误的扶着宁妃离开。待她们身影走远,江意婵却掩口笑了,她身边的丫鬟也跟着笑了:“小姐,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吧。”
于是,两人继续向前面逛着。一路下来,景象如旧。在过了一座名为怡桥的石桥后,对面不远处走来一位面如满月,形似玄鹤,雍容大方的娘娘,身边拥着五六位婢女。江意婵定下的步子再难前行,主动侧立一旁埋首静等她走过。
这位娘娘完全不去在意到她的存在,径直向前走去。她身旁的宫女看出了这两张是生面孔,任娘娘往前走,她却停了下来。对她二人道:“你们俩个怎么这么不懂礼数,见到贵妃娘娘竟不行跪拜大礼。”
江意婵二人立刻跪下:“意婵不知是贵妃娘娘驾到,有失大体,还望娘娘恕罪。”刚离一尺距离的贵妃娘娘回转身来:“含姝,不得无理。”宫女埋首应得回到贵妃娘娘的身旁。那贵妃娘娘道:“你们起身吧。”
二人站起后不敢抬头,贵妃娘娘问道:“适才我听你自称意婵,可是江将军之女江意婵?”江意婵细声回道:“是。”贵妃娘娘见她卑躬屈膝,不欲抬首示人,言道:“抬起头来。”江意婵怯怯地回道:“意婵不敢,怕惊了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只道:“无妨,相貌比不过人心上的缺陷,不必将自己看得低人一等。”江意婵缓缓半抬起头,贵妃娘娘倒是并无反应,她身边的几位婢女不由向后一缩。贵妃娘娘的目光左右一观,道:“你们怎能对江才人如此无礼,还不快向江才人赔罪。”
身边的几位婢女施礼:“请江才人恕罪。”江意婵不敢搭话,只微低头。贵妃娘娘言道:“含姝,不要打扰江才人,随我回宫。”含姝应道:“是,娘娘。”她们一走,提着心的江意婵长呼一气:“幸好这位贵妃娘娘是个知书达礼之人。”
身边的丫鬟也是轻轻长吁一气:“小姐,这宫里真是不能乱走。”江意婵亦颔首:“瑠翠,我们还是回去吧,以后找人少的时候再出来。”瑠翠应道:“嗯,小姐,我扶你走吧。”两人向来时的路折回。
这一下午,映斓与于莺三姐妹已是无话不谈。见得四人在厨房里忙着,翀尘手里拎着茶壶冲了进来:“莺儿,有水吗?”于莺接过茶壶:“有,我给你倒上。”她去帮忙添水,小乐刷着锅问道:“郜三爷,你们这群大男人哪来的那么多话?”
翀尘满面笑容回道:“志同道合嘛。”菁菁从旁接过话:“郜三爷,听你们说的,真的要去攻打昳攘?”翀尘颔首:“嗯,听董先生的准没错。而且,我也想找那个徐惮好好算算账。”小乐作出声援:“我们支持你们,郜三爷。”
灶旁的映斓探出头来:“你们这几个志同道合的都聊了一下午了,女人的话都没你们多。”她这一言,其余三人噗地笑起。兑好水的于莺将茶壶递还给了翀尘,他接过言道:“哎,你家公子可在其中哦。”映斓立刻掩口缩回头。翀尘拎着茶壶回了屋中。
时光匆匆,到了他们回昳攘之日。将于莺、映斓七人安排在城外住下,他们潜入了昳攘。翀尘领着众人先来到了五箩山,上了山,进了院高喊一声:“大哥。”两旁的军帐中有老人,还有那仅活下来的慕九弟走出。
院中的老人们见到翀尘泪如雨下,纷纷上前唤道:“郜三爷,你终于回来了。”“郜三爷,你总算回来了,我们这老老少少都盼着你呀。”
那小兄弟口中颤颤唤道:“三哥!”飞奔上前抱住他嚎啕大哭:“三哥。”翀尘看一眼院中向自己打着招呼的老人,不禁问道:“我怎么感觉人变少了?”轻推开小兄弟:“慕九弟,大哥他们呢?”
慕九弟边大袖抹着泪边抽噎:“大哥他们被昳攘府的官兵给杀了。”对翀尘而言,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握着慕九弟的双臂:“怎么回事?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九弟道:“你一走,昳攘府的官兵就发现了我们这里,大哥他们为保护我们安全离开拼命阻拦着官兵,最后,他们没有一个人生还。我当时听大哥的话,带着大家从后面下山,可是到了山下,我们也遭到了十几个官兵的围堵,就这样,只有我们这些人活了下来。等他们把这里洗劫一空离开之后,我们才敢回来。”
听完始末,翀尘的身体飘摇难立,董韔伸手相扶:“翀尘。”他摇了摇手:“董先生,我没事。”看向慕九弟问道:“人都葬在哪里?”慕九弟回道:“后面的山背。”翀尘抬脚向那里快步而去,后面的董韔一行人也跟随其步伐。
见到了两三排墓碑,翀尘不禁曲膝跪下:“大哥!大哥,怎么我才走这么一会事情就全变了?”心中万千悔恨的翀尘举拳捶砸土地:“我真不该走,真不该走!”慕九弟前来劝慰:“三哥,这件事并不能怪你,你不要过于自责。”
看着这些墓碑,晁蚨深有感触:“这一块块墓碑下埋了多少仇和恨。”目光转向翀尘:“你这位兄弟说的对,现在不是你自责的时候。你不会忘了,我们这次来昳攘是为了什么。”一言,提醒了翀尘,他抬起头,泪眼朦胧的言道:“没错,徐惮。”
翀尘起身与一行人转回山上,众人坐在茅屋里商量起了大计。翀尘道:“董先生,要怎么攻下这座皇宫,你快告诉我们吧。”董韔点了点头:“要攻打昳攘皇宫,我们需要晚上出动。”晁蚨、左鸿、翀尘同问道:“晚上出动?”
董韔应道:“不错,晚上看不到具体情况,我们可以造一场大声势。安排两个人离东宫门外五十丈处轮流击鼓,两人在身后摇旗,鼓不能停,一定要让对方有一种人多势众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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