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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东良,坎坷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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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晁蚨的手摸上竹笠时,映斓从一旁急速冲来,二话不说抬手向晁蚨肩颈至头部乱打一气:“你个没用的,怎么这么慢呐,娘亲还在等着你,你却在这里慢悠慢悠的跟摸鱼似的。---”为躲避毒打,晁蚨抬起双臂顺势遮挡脸部,在映斓越来越猛的攻势下,他已蹲缩在地。

听得士兵唤道:“哎哎哎……”映斓嗖地窜至士兵与晁蚨的中间:“干嘛,我管我家相公碍着你什么事了?”那士兵指着她:“你给我站一边去。”说时,将她推开一旁。

不待士兵再度开口,映斓一个大转身弯腰去拧住晁蚨的耳朵,特意让他面朝自己:“你看看你,就知道给人添麻烦。你是不是不想管我和娘亲,不想你就直说,不要……”

晁蚨低头讨饶:“娘子,我知错了,知错了,你轻点。”围观的人们哈哈大笑,散开各方的亓萚等人掩口暗笑,包括被亓萚认出之人亦偏头笑起。同时,人群中的弟兄们又相互一使眼色。集体涌上前,将前面的人挤了个东倒西歪。

守城的左右两位士兵也不能幸免,被人群碾在身下。人群中有人喊道:“什么人在挤啊,别挤别挤,诶,诶。”随后,“哎呀”一声撞上身旁之人。

趁此良机,映斓揪着晁蚨的耳朵站起:“快给我过去。”这时,被亓萚认出之人对着另两排士兵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两排士兵即刻上前阻拦,人群中的几位弟兄再暗中推动一手,人墙呼啦一片倾倒,将前来的士兵齐唰唰地撞翻。

见状,晁蚨与映斓甩开步伐向前走去。而那被亓萚认出的人在晁蚨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了他。群人安全出城,行至一处旷野,众兄弟突然停下捧腹而笑。随之定步的晁蚨四人自是明了,映斓埋首言道:“公子,映斓向你赔罪。”

晁蚨还未开口,老夫人抢言道:“蚨儿,映斓可是救了你的命。”晁蚨回道:“娘,我知道。”目光转而凝视映斓:“我该谢你才是,怎么能让你赔罪。”映斓偷偷地瞄了一眼晁蚨被揪过的右耳,耳垂还显得微红,映斓不禁暗暗轻笑。

停止笑的亓萚言道:“大哥,你刚刚看到城门口的韩秀没有?”晁蚨应得一声:“嗯,我以为这关是非动手不可,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没有来指认我。”亓萚面露微笑:“这也是大哥平时厚待兄弟们的原因,韩秀心中定是感恩大哥。”

晁蚨轻叹一息:“他这份恩情我会记下。”眼望前方:“前方的路很渺茫啊,如今亦不知该往哪里去,无论如何,出了东良再作计较。”亓萚看一眼老夫人三人,道:“大哥,我们是无妨,只是夫人他们三人没什么脚力,我们要不要去弄辆马车?”

闻言,晁蚨略思:“说的对,可出来匆忙,未有银两与细软在身,要去何处弄辆马车。”老夫人从袖中掏出一根金簪:“蚨儿。”晁蚨伸手接过,正欲开言,亓萚道:“老夫人,使不得,这一旦典当出去必然会成为追缉的重要线索。”

晁蚨凝视一番手中的金簪:“到下一个城镇应该可以,依目前的情形,只是宁都全城封锁,全国海捕的命令当是还没有下达。他们很有可能还认为我们在城内没有出来,我们即刻赶往下一个城镇。”众人附和,随其同往。

不久,良皇得到了发现残破道观里的情形。操正仁道:“皇上,血字、孤坟、搜出的兵器以及有铺盖等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曾落脚破观内,晁展一死,晁蚨定然会伺机寻仇。”一言,令良皇心中惶惶不安。

听得操正仁继续为他剖析:“并且,依臣愚见,这个晁蚨很可能已经混出城外。”良皇对来人道:“发下海捕令全面通缉晁蚨。”操正仁唤住已转身的来人:“慢着。”良皇道:“还慢什么慢,慢了这个晁蚨说不定要夜闯皇宫来行刺朕。”

操正仁道:“皇上,臣的意思是他会找机会,但眼前他还不会。晁蚨乃军中大将,不会不懂在此时冒然行刺很可能会被擒的道理。适才臣也说了,他很可能已经混出城外,因为要想出城携带武器很容易就被盯上。”良皇道:“那当如何是好?”

操正仁献上计策:“撤了海捕令,暗中抓捕。”良皇问道:“如何暗中抓捕?”他瞄一眼良皇,道:“皇上,您仔细想想,那些救了晁蚨的人不可能再回军中,极有可能跟着晁蚨逃离。如此多的一群人凑在一起岂不惹眼?”

良皇思量时点了点头,操正仁又道:“皇上可命禁卫军立刻将缉捕晁蚨之事以密令形式快马送达各城关,只要他想出城,必定是会露面,到时候不就一举将其擒住。”良皇满意的应了声:“爱卿所言甚是。”对来人道:“一切依操爱卿所言行事。”

当了金簪,如愿弄到了马车,老夫人三人坐在车内,晁蚨与亓萚驾车,其余的弟兄并未跟随。晁蚨道:“深夜我们才能到达城门,其他的弟兄们应该会比我们要快一些,我记得守城的人好像是方为雄?”

亓萚应道:“嗯,是他,虽说他曾在你的帐下,可一旦接到缉捕你的命令不知还会不会念及旧情。”晁蚨长叹一息:“无论如何也要闯一闯,只要闯过前面的三道大关我们就出了东良,一切就会好起来。”亓萚无言的点着头。

晃眼,星月如勾高挂天际。静默无影地四周,马蹄声显得清脆嘹亮。晁蚨五人行至城门下,守城士兵出枪挡住去路:“站住。”亓萚勒马顿下足迹,下得马车:“二位,能否行个方便让在下出城?”

左边的士兵道:“你不知道子时过后不准出城吗?”亓萚再欲开口,晁蚨咳了两声,亓萚向守城之人打了招呼便折回,来至马车前,小声问道:“大哥,什么事?”晁蚨掏出一块腰牌:“拿去试试。”同时,马车内的映斓三人掌心冒着大汗,老夫人紧紧握着映斓的右臂。

这方正要出城,另有一方,是已先晁蚨等人赶到的禁卫军将密令交于方为雄。打开密令一看,他神色一惊:“什么?晁将军?”禁卫军道:“好了,命令我已送到,剩下的事怎么做将军你应该知道。”

禁卫军离去,方为雄手里拿着密令急得团团转,不停来回走动。他身旁的副将言道:“将军,你这……”他刹住脚步,截断话语:“这什么这,这朝廷真的是暗无天日,连晁大将军这样的忠臣也要赶尽杀绝。”言罢,气愤地将密令扔在桌案上。

副将道:“将军,无论如何,命令还是得要传下去。”方为雄双目一横:“传什么传,不准传,你给我当做没看见听到没有。”副将有心看了一眼密令与方将军,道:“是,末将明白。末将去给将军倒杯茶来消消火。”见他满腹怒气的坐下,副将踏步而去。

此刻,城下的士兵一见晁蚨的将军令牌将其放行。正逢关闭城门时,副将匆匆的步伐来到:“你们俩个怎么打开城门了?”在他一句询问下,关了一半门的士兵道出适才状况。副将一声喝道:“糊涂,谁让你们私自放行的,他现在可是通缉犯。”

守城士兵相望间既惶恐不安又有些不知所措,副将道:“还愣着干什么,召集人手快去追呀。”两人恍回神应道:“是是。”那出了城门的五人,亓萚驱着马儿快速前行。晁蚨掀开车帘:“娘,映斓,吴伯,你们要坐稳了,我们必需尽快离开这里。”

城门大开,大批官兵集结出城追击而去。闻得动静的方为雄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出观望,见景,回头看向副将:“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副将躬身回道:“将军,我私下做主命人去追刚刚出城的叛贼晁蚨。--*--更新快,无防盗上dizhu.org-*--”

方为雄瞋目而视,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你混蛋!”拔出佩剑将其斩杀。随后,取得快马追着前行的官兵而去。莫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官兵已经追至距其几丈余远。亓萚驱马的同时言道:“大哥,你先走,我来断后。”说着,手中缰绳交于晁蚨,自己跳下马车。

连唤他亦来不及的晁蚨只得驾马前行,那马鞭甩的势沉力大。跳下马车的亓萚纵身跃起,一脚将最前面骑马的官兵踹下马背,夺了他手中的□□将其刺杀。见状,官兵上前将亓萚团团包围。

面对眼前这五六十人,亓萚持枪奋战,手脚并用挡过身前几人的同时攻击,回首一□□杀身后袭来的一人。左右二翼各有几人袭来,亓萚踏地跃起,借枪杆之力翻身跳出包围圈,同时,那背对的官兵转身而来。亓萚稳下身形,回枪一扫,割断两人咽喉。

莫然间,被一片寂静包围。看去,官兵们竟未再出手。亓萚举枪言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这些官兵面面相觑,壮一声胆持枪上前,亓萚同大喝一声与之交锋。于此刻,后面乘马追来的方为雄,面色在月光的照映下惨胜白霜。

待到马蹄声停下,眼前的情景令方为雄震惊无比,尸横满地,独独亓萚站立不动,看去,他身上亦多处负伤。下得马,来到亓萚身旁,轻声唤道:“亓萚,亓萚。”亓萚猛地侧头,竖枪警示:“方将军,你是来捉拿我的吗?”

方为雄长吁一气:“亓萚,你说的哪里话,我方为雄是那种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人吗?”亓萚自是有所不信:“如果不是,这满地的尸体你该如何解释?”方为雄道出副将自作主张一事。亓萚半信半疑:“真的?”

方为雄只道:“我知道你心中必有猜忌,眼下没有时间去解释太多,你杀了他们倒也干净,也刚好有一匹马,你快速速离去。”亓萚仍有疑虑,却也毫不客气走去,坐上马背,作揖道:“多谢方将军。”五字简语,蕴含着无限的感恩之情。

方为雄回礼:“前方一关吉凶难卜,你和晁将军要一路珍重。”亓萚点了一下头策马离去。方为雄凝望着他前行的方向,亓萚的身影转瞬间便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驱马的声音响彻耳际。不知为何,星月在此时渐渐地失去了光辉。

马儿不知飞驰了多久路程,前方不远处,又有几十号人身披夜色一头扎入眼中。晁蚨急速拉紧缰绳,惹得车内的三人大幅后仰前栽,倒的倒,歪的歪。映斓第一个正起身姿:“老夫人,您怎么样,有没有撞到哪里?”

吴伯亦伸手相扶:“老夫人,你怎么样?”老夫人摸了摸后脑勺:“没事。”言至此,车外传来声音:“大哥,是我们。”晁蚨跳下马车:“你们怎么往回跑了,不是说好明日午时碰头的吗?”

有一男子道:“我和兄弟们等的越久就越担心,一商量,实在不放心就回来找你们。”男子左右瞧了瞧:“亓萚呢?”晁蚨咬着牙关:“他为了让我安然脱离,自己一个人在阻挡那些官兵。”男子语气急切:“大哥,我们这就去救他。”

晁蚨唤住欲走的众人:“你们留几个人在这里照顾我娘他们,剩下的和我一起去。”依其所言,安排了五名男子留下,其余人如箭飞一般而去。几柱香的时间过去,晁蚨一行人与乘马而来的亓萚撞了个正着。

疑是敌人的双方守姿戒备,同问道:“什么人?”辩出对方声音,亓萚松懈:“大哥。”晁蚨一行人心中喜悦走上前,亓萚甩腿下马。晁蚨双手握上他的双肩,刚开口欲问话,亓萚手中的枪脱手落地,继而倒在晁蚨怀中。

等到再醒来时,已是天明,身边坐着映斓。见他睁眼,映斓唤道:“亓大哥,你醒啦。”冲车外喊道:“公子,亓大哥醒了。”身处郊外的众人围车而来。晁蚨嗖地跳上马车,掀帘走进:“亓萚。”亓萚有气无力:“大哥。”唤时,欲坐起身。

晁蚨伸手阻止:“别动,你身上有多处外伤,浑身力竭,好好休息一下。”亓萚颔首:“是,大哥,辛苦你们了。”晁蚨道:“真正苦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们,你又怎么会伤成这样,是我拖累了你们。”

亓萚卧首欲言,晁蚨知他心意,抢言道:“好了,不要多说,任何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亓萚不言将头放回原位。晁蚨目光转向映斓:“映斓,要辛苦你好好照顾他。”映斓清脆地应了一声:“公子放心吧。”

凄冷的街头吹着时来的南风,除了少许几家开张的店铺,稀少的行人,更多的是躲在角落里衣衫褴褛的老人小孩。一男子慢步行来见得此景,心中不禁唏嘘。

有一约莫垂髫之年的女孩扶着一位皓首老人从一条巷口内步履蹒跚迎面走来,小女孩言道:“奶奶,你小心点。”话音还没着地,老人摔倒在地。见状,男子快步上前帮着小女孩扶起老人。

小女孩礼貌的道谢:“谢谢叔叔。”男子摇了摇头:“小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小女孩茫茫然摇着头:“我也不知道,只听他们有人说,城外五箩山上有一个好心的叔叔收留了很多人,我和奶奶就是要去那里。”

男子露出笑容:“小姑娘,你认识五箩山吗?”小女孩依旧摇头:“不认识。”男子摸了摸小女孩的脸颊:“叔叔认识,叔叔带你们去好不好?”小女孩歪着头问道:“真的吗?”男子笃定一颔首:“嗯,让叔叔来帮你背着奶奶。”

话出,他蹲下身让老人伏上他的后背。等他起身,对小女孩道:“走吧,要跟紧哦。”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拽着男子的衣角随其同往。出了镇向南走了五六里地,男子用眼神给了前方山头的方向:“你看,那里就是五箩山。”小女孩抬首回应:“嗯。”

背上的老人唤道:“年轻人,放我下来吧,你背着我走了几里地了,剩下的路我自己可以走。”男子边走边道:“老人家,前面山路更是难走,你腿脚不便,还是由我来背着你吧。”任老人如何劝说,男子只顾向前走。

脚下崎岖的山路,小女孩三步一摇,五步一晃,男子背着老人的同时顾及着小女孩,时不时提醒她要看路。行了近三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一道门前。此门单开内推,门两旁延伸而去的是黄泥筑成的院墙。

进得门内,沿院正中直走是一间较宽敞的茅屋,茅屋的左边搭了一个凉棚,棚下砌着灶台,一道烟囱耸出棚顶。左右各两三排军帐作以居住之用,院中也都是与小女孩还有老人一般无依无靠之人。

茅屋中走出一男子:“翀尘,你又去附近的一些镇上救人了?”翀尘道:“嗯,镇上还有许多人,我一时没法相救,想着先带她们回来找你们一起回镇上。”男子看一眼小女孩:“你留下照顾她们,我和其他的兄弟去救人。”

应着,男子唤出茅屋内其余兄弟询问了翀尘所去小镇的方向与镇名便出发。小女孩与老人随翀尘进入茅屋坐在一张木桌边,等了半刻,翀尘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送至她们眼下,祖孙俩抓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

见她们吃得欢实,翀尘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咽下面条:“奶奶都叫我黄丫头。”翀尘疑问的口气:“黄丫头?”老人停下吃面,道:“我一老婆子,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哪会取名字。她爹姓黄,就叫黄丫头。”

翀尘不由问道:“老人家,孩子的爹娘呢?”老人回道:“她爹在孩子刚出生时被东良国抓壮丁带走了,已经死在了战场上。过了没多久,她娘让那个进王还是退王的给抓进皇宫说是当宫女去了。”

翀尘的目光由老人转向小女孩:“那你娘叫什么?”小女孩刚张口,老人替她回答:“她娘叫于莺。”至此,翀尘不再言语。直到祖孙二人吃完饭,去了翀尘为他们扎好的军帐中休息。而翀尘独自一人出了大院,来至离院落有百丈远的一处山涧。

凝望淙淙流下的甘泉,翀尘的心在颤抖。听得他自言道:“洪禛,徐惮,你们这些没人性的东西。”暗暗在下定决心的翀尘眼中有着异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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